下午,在白滨兼一和风林寺美羽回来之后,星野空便结束了身体力行的学习方式,改为室内书写文字。
这是对一天所学的总结,也是回去之后给妈妈的成果,必须做到完美才行。
所以,星野空一个人心无旁骛,一笔一划的在马剑星的房间内练习。
“砰”
突兀的,一声巨响在外面响起。
“奇怪,是谁在放鞭炮烟火吗?今天好像也不是什么节日啊”沉浸中的星野空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给打断了。
正思索之际,又是几声‘砰’的巨响,隐约之间,好像还听到嘈杂的争吵声。
“好像是姨父的声音?”星野空眉头微微一皱,继而松开了,恍然大悟,“对了,是姨父来接我了。”
可随即,他又疑惑了,既然姨父来接他,那外面的放炮声是怎么回事?是姨父特意买的烟火?
带着疑惑,星野空离开了房间,然而,一直来到会客室,都没有看到一个人,但是从空气之中还是能够闻到一股烟火的气味。
星野空嗅了嗅,耳朵动了动,听到道馆后面的那片树林里有响动。当即,他便朝着那里跑了过去。当他靠近一点之后,隐隐能够听到隆隆的巨响,就像是电视里高山巨石滚落的声音。
与此同时,当他一只脚踏入这片树林范围后,莫名的心跳开始加速,皮肤开始变得敏感发痒,难言的压抑涌上心头,这也导致了他另一只脚迟迟都不敢再踏入。
犹豫之下,他后退了一步,然后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之前的症状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一切都恢复正常。
“这是什么情况?”星野空感到好奇,想了想之后,又将脚探了进去,这一次刚才那种症状又出现了,但好像轻了一些。
于是,他将第二只脚伸了进来,症状没有加重,也没有减轻。稍加思索,他继续迈出一步,然后症状猛然加强。
星野空缩回迈出的右脚,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对自身出现的症状变化感到奇怪,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这样的症状呢?
思索之际,前方传来声音,是逆?大叔的声音。
很快的,就看到逆?大叔像是抄娃娃一样,一手一人夹在胳肢窝,大步流星的从树林之中走出。而他身后还跟着阿帕查、时雨姐和岬越寺大叔,以及马大叔。然后,在树上跳跃的,是美羽姐。
至于那两个像娃娃一样的人,一个是兼一表哥,另一个
“姨父?”星野空惊呼起来。
“小孩子不要靠近这里,很危险的。”逆?至绪大声的喝道,“你姨父他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的。”
说着,他大步流星的走了。
星野空凑到马剑星身旁,急切的问道:“马大叔,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听到放烟火的声音了,好几声呢。”
“啊,刚才闹了一点小误会,不过已经解除了。”马剑星压了压绅士帽,不愿意过多的解释。
其实,刚才就是白滨元次来道馆参观,见到了白滨兼一真实的训练情况,看到自己儿子被虐的场面后,他当场就暴走了,直接拿出新买的猎枪——路德维希。
而星野空听到的那几声放炮声,就是路德维希的首秀,当然,除了打坏了围墙上的瓦片外,并没有对任何人、动物造成伤害。
反倒是因为白滨元次携带白滨兼一误入后方的树林,被香坂时雨布置的机关给整的够呛。若非逆?至绪搭救,还真得受点伤不可。
星野空问话之间,已经来到了会客室,而白滨元次则被逆?至绪放在了地板上,由风林寺美羽和白滨兼一照顾。
“表哥,美羽姐,姨父摔跤了?摔到哪里了?怎么还晕过去了呢?”星野空凑了上来,对着白滨元次上看下看,一阵查看。
“阿空不要担心,伯父很快就会醒的,我去拿毛巾给他擦擦。”风林寺美羽快步去取来毛巾和盛了水的脸盆,顺便找了个枕头。
“兼一,别耽搁了,继续训练吧,你父亲没事的。”逆?至绪开口道。
“好。”白滨兼一跟星野空打了个招呼,就投入到了艰苦训练之中。
“阿空,你练的怎么样了?”
这时,马剑星走了过来问道。
“完全掌握了。”星野空立即跑去房间,将纸笔装进书包,然后返回,就在白滨元次的旁边一边书写,一边念。
白滨元次被风林寺美羽用热毛巾擦了擦脸,擦着擦着就醒了,醒来之后,只觉得脑袋发沉,耳边传来阵阵难懂的外语。
“伯父,你醒啦!”风林寺美羽欣喜的扶起想要起来的白滨元次。
“姨父,你终于醒了,哪里不舒服?”星野空抛下纸笔,关心的问道。
“唔”白滨元次右手按着额头,吃痛的道,“头好痛,嘶,真痛啊!咦,阿空?”
“对啊,我是阿空,话说,你是怎么摔倒的,马大叔他们都不告诉我?”星野空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模样。
“咳咳。”白滨元次一脸尴尬,左顾右盼之时,看到外面在训练的儿子,顿时眼中闪过复杂之色,“是姨父的鞋带散了,阿空啊,以后一定要系紧鞋带啊!”
“原来是鞋带散了啊,我还以为掉陷阱里摔晕了呢。”星野空松了口气。
“”白滨元次休息了一下,站起身,在风林寺美羽的搀扶下走到了室外,看着院中与逆?至绪对练的儿子,他沉默了许久。
直到白滨兼一注意到自己的父亲,跑过来询问,他才露出释然的笑容。
“抱歉,今天是我唐突了,误会了各位大师,非常抱歉!”白滨元次忽然向聚过来的逆?至绪等人郑重的道歉,“我的儿子能够成为各位大师的弟子,实在是太幸运了。兼一,你要好好学,不要辜负了大师们。”
“是。”白滨兼一大声的应道,他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因为父亲认可了梁山泊,认可了师父们,认可了他。
“啊哈哈哈,我也不是什么大师啦。”逆?至绪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别说,被弟子的父亲夸赞认可,还挺过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