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悟性超群,你觉得此图何意?
李峥嵘将《剑圣图》展开,向赵舞天问道。
赵舞天不能留下,虽然遗憾,但可以向赵舞天请教问题。
“剑圣对剑无限了解,画圣更了解剑圣,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画出剑意,连飘零落叶都致命杀人。彼时剑圣手中有剑,心中却没有剑。他根本分不清人和剑的概念,人和剑已经不分彼此了。人即是剑,剑既是人。人剑合一而浑然一体。”
这是赵舞天对这幅画的粗浅领悟,他毫不吝啬地告诉李峥嵘。
舞剑的裴旻人剑合一,使画画的画圣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诞生这幅撼动千古的《剑圣图》。
李峥嵘刚领悟剑意不久,离人剑合一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赵舞天话音落后,李峥嵘一直盯着《剑圣图》,如痴如醉。
显然,赵舞天的话给了他启发。
赵舞天笑了笑,抱着他那三盆灵药,离开神龙饭店。
他怕李峥嵘痴迷剑道,把他的灵药养死了。
回燕京大学的路上,赵舞天收到短信,他的银行账户上,多了近四亿元人民币。
见秦冰卿扣除了买灵药花的两千多万,赵舞天就放心了。
抱着三盆奇花异草进入燕京大学,还是很吸引人注意的。
紫灵草的妖艳灵性,龙寒草的森冷神奇。
特别是碧鸳鸯,碧绿通透,两个花骨朵似双鸟比翼,如同鸳鸯。
许多小女生来到赵舞天面前,都好奇碧鸳鸯在哪里买的,甚至有人让赵舞天给她们带几盆回来。
赵舞天只能称这三盆花草都是从老家山上采来的,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他的话让众多学生遗憾。
“这位同学,可否将这三盆花草卖给我。我是生命科学学院的学生,这三盆花草像是变异的异种,对我们的研究大有帮助。”
一名青年学生向前一步,对赵舞天说道。
“抱歉,这三盆花草对我的帮助更大。”
赵舞天毫不犹豫地拒绝这名青年。
灵药获得,多么不易。一旦到他手上,就算对方花再多钱,他都不会拱手于人。
“在你手上,它们只能老去枯萎,没有任何意义,不如由我们研究,造福社会。或许我们能找到其培育的方法。”
青年并没有因赵舞天的拒绝,而放弃对这三盆花草的想法,而是把言语又上升一个台阶。
“不错,这些花草在世界上绝无仅有。界门纲目科属,无一种类似。拿在你手上,就是焚琴煮鹤,哀梨蒸食。”
青年旁边的一名学生,好似为何迎合青年,说话很不客气,他呼吁众学生:“同学们,屈子有诗云‘路漫漫兮其修远,吾将上下而求索’。我们生命科学牺牲自我,创伟大学业,为人类社会造福。这种可供研究的异类就应该贡献出来,不应该私自藏拙。”
他这一番话,引起一部分学生共鸣。
当然,也有一部分理智的学生,人家不偷不抢得到的,凭什么要给你们?
“我觉得天上的月亮更加稀有,你们这么伟大,不妨把它摘下来。或者你们可以飞到太阳上,研究更高层次的生命。”
赵舞天嘴角扬起笑意,向说话之人讽刺道。
赵舞天的话让周围学生捧腹大笑。
“少在这……”
这名学生还要狡辩,就被那名青年伸手阻止,他向赵舞天开口道:“你好,我是学生会副主席孙朝飞。生命科学学院大四学生。你出个价格,我将它买下,我们皆大欢喜。”
孙朝飞眼睛狂热地看着赵舞天怀中的三株植物。
发现新植物,这是多么引人注目的标题。一旦他发布一篇相关论文,必定声名鹊起。
“学生会副主席,挺大的职位?那你准备用多少钱买?”
赵舞天向孙朝飞反问道。
“喂!赵舞天,人家孙会长既然要那三株花草,你给他便是,还要什么钱,有没有气量?我们历史学系一直讲究‘忠恕之道’,大公无私。传播正能量,才是我们学习历史的风范,别给我们历史系丢人现眼。”
这时周围有一人立刻喊出声,他不仅报出赵舞天姓名,还报出赵舞天的学科。并对赵舞天严加指责。
那语气,仿佛羞与赵舞天为伍。
周树伟!
虽然好久没听这声音,但赵舞天依旧熟悉。
这段时间不见周树伟报复他,他以为这厮放弃了,没想到这时会出来搅局。
周树伟刚下课,正准备离开燕京大学时,去找朋友喝酒。
看到这里有一堆人凑在一起。他以为有热闹看,就凑了上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打是打不过。但他决定发挥自己的智慧,让赵舞天无地自容。
果然,周树伟一席话。让赵舞天倍受众人指责。
赵舞天历史学系,同为历史学系的周树伟竟然都看不上赵舞天,并说出忠恕之道,大公无私。让人潜意识认为,赵舞天人品不行。
“忠恕,为圣人之道。忠乃尽心为人,恕乃推己及人。你们说我没做到。但请问,周树伟,是否做到?孙朝飞,你是否做到?亦或者你们?”
赵舞天冷笑一声,向周树伟和孙朝飞,还有指责他的人问道。
被问忠恕,学生们哑口无言。
让赵舞天尽心为人,推己及人。凭什么你们不站在赵舞天的立场,尽心为赵舞天着想?
赵舞天一句话把他们打上双标的标签。
赵舞天走向周树伟,向周树伟说道:“我赵舞天只是一名新生,历史学系谁不知周大少之名?”
周树伟见赵舞天走向他,本能地后退两步。
赵舞天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那些画面只要一想,就恨不得将赵舞天挫骨扬灰。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办法对付赵舞天。他决定一击致命,不再留情,并且不留下任何把柄。
而且,他要亲眼看着赵舞天绝望、痛苦、挣扎。
或许是想到了狠事,周树伟不再退后,反而向前一步,挺直腰杆,与赵舞天针锋相对。
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大庭广众之下,他不相信赵舞天敢动手打他。
“嘭……”
一声闷响。
赵舞天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这一次,周树伟直接被踹倒在地。
“他妈的!”
周树伟捂着肚子,像一只被煮熟的虾一样缩成一团。
周树伟惊了!
孙朝飞惊了!
周围的学生也惊了!
这是燕京大学啊!在校园里一言不合就打起来。赵舞天是不想混了吗?
“周树伟,我记得你在欺负人的时候。从来不会顾忌周围有别的人。”
赵舞天看着眼前的周树伟,临走前瞥了一眼孙朝飞,以及周围的人,缓缓说道:“莫要用道德的名义胁迫别人,莫以自己的利益,去左右别人的思想。从哲学的思维上讲,你要求一个人怎么做,就是要求所有人怎么做。”
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谁敢去拦赵舞天?
并且,赵舞天说得没错。孙朝飞刚才的行为,像是道德绑架。
“快,报告学校。有人在校园打人。”
赵舞天走后,一名学生反应过来,手足无措地说道。
“报个屁,这人是周树伟。”
又一名学生打断他的话。
“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们不要管了。”
一名学生用一个很贴切的词形容赵舞天与周树伟。
而后,学生们渐渐散去。都没有扶周树伟一把的。
孙朝飞的脸色阴晴不定。在周围人走完之后,他来到周树伟面前,将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