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执往前走,在转角处却差点儿撞到了凤云双身上,猝不及防吓得她后退一步“你没事儿站这儿干什么?”
凤云双回神,眼神飘忽,然后一个字都没说转身急匆匆的走了。
凤执“?????”什么意思?
回头看去,什么都没有啊,这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坏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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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一案,靳晏辞立了大功,赏赐无数,一跃成为朝中炙手可热的能臣,文帝跟前第一大红人的身份更是坐得稳稳的,无可替代。
而庄王虽然没有什么建树,却也因祸得福,得了文帝不少赏赐补偿,至于之前英王那事儿,证据不足,本就没办法把这事儿跟庄王牵扯,而今庄王受了这么大的罪,自然也就揭过不提。
至于钱家那边,眼下他们怕是自顾不暇,就怕文帝抓到他们的把柄,哪儿有空来对付庄王?
“小姐,有位说是靳府管家的青年人上门拜访。”
靳府管家?
“让他进来。”她倒想看看这靳晏辞又想干什么。
出乎凤执的意料,这靳府的管家不是老者,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身姿端正,五官清秀,一身文人气息。
“在下靳府管家黎旭,见过三小姐。”黎旭言行得体,客气有礼“我家大人一直挂念小姐安危,得知小姐平安归来才放下心来,现下他忙于政事无暇分身,特意命在下送些小东西过来向您表达歉意,希望三小姐笑纳。”
送礼这活儿是黎旭主动揽过来的,就为了来见一见凤执,现在人见到了,他心情很复杂,只能说凤执那张脸太能骗人了,啧啧,没看出来,主子居然喜欢这样的。
凤执可不知道黎旭心里想什么,不过她能感觉这人怪怪的却又不是敌意。
“他没有对不起我,何谈歉意?”
黎旭“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不过总归是我家大人一片心意,三小姐看看喜不喜欢。”
几个端着托盘的侍卫上前,红布一一打开,字画、玉佩、头面,那成色、那光华,一看就是上品,怕是没有姑娘不喜欢,尤其是这还是俊美如斯的靳晏辞靳大人送来的。
凤执眸色微冷“秋落,送客!”
“哎”黎旭懵了“三小姐,这是作何?”
凤执“我跟你家大人可还没熟到相互送礼的程度,越过我父母直接送礼到我面前,不合礼数。”
黎旭是真没想到,一个能跟他家大人结伴去西州闯土匪窝的姑娘居然还在乎礼数,好吧,是他想岔了,姑娘家是该矜持些。
黎旭“寻常礼物,不足挂齿,只是聊表歉意,何至于说得这么严重?“
凤执“寻常礼物?我看是别有居心吧。”
黎旭叹气“看来姑娘是执意不肯收下这些了。”
凤执抬手让秋落赶人,黎旭倒也没有纠缠,让人退出去,抬眸看着凤执“姑娘可听说过一句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凤执微微歪头,似笑非笑“黎管家这是对本姑娘一见钟情?不过本姑娘已有未婚夫,可惜了黎管家这一腔痴情。”
黎旭“”我不是,我没有,他哪儿痴情了?
黎旭被毫不留情的赶出了庄王府,连同他带来的礼物一起,都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看着紧闭的庄王府大门,黎旭想起来之前靳晏辞跟他打的那个赌,礼物是他提议要送的,靳晏辞也没有阻止,只说跟他打个赌,若是他能把礼物送出去就算他赢。
现在看来,靳晏辞根本就是笃定了他赢不了,故意让他来找教训的。
这凤家三姑娘果然如他们所说,看着娇软无害,实则精明厉害得让人无处下手。
对了,还有未婚夫,据说是那个最近风头正盛的明公子,他家主子这情窍都还没开,情敌倒是先安排妥了。
黎旭来这么一遭,庄王妃自然是要过问的。
凤执虽然不相信靳晏辞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但庄王妃他们显然是深信不疑,若靳晏辞不是看上凤执,如何会带她去找庄王,还一路护送让她平安到家?
一个男子对一个姑娘好,目的自然一目了然。
“晚儿,你老实告诉娘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想掐死靳晏辞!没事儿找事儿,净添乱。
“娘,我才十五,还小,不想这些事儿。”
庄王妃瞪眼“小?娘在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嫁给你爹了。”
凤执抿嘴“我已经有未婚夫婿了,还想什么?这是不道德的。”
说到这个庄王妃就气“明日就让你爹去把婚事退了。”
凤执实在不知道这靳晏辞有什么好,明明都没见过几次,怎么庄王妃就那么执着呢?当然这个问题她是不会问出来的,指不定庄王妃能数出一堆的好,听得她想吐的那种。
“我不管,反正我不嫁人,再说了,二姐不也没嫁?她年纪比我大,娘亲该操心她才是。”
凤云双无辜躺枪。
说到凤无双,庄王妃长叹一声“你二姐唉”
凤无双定亲的对象是庄王的挚友之子,两人交好之时,把酒言欢,趁着酒意就把这婚事定了。
可不曾想,过礼那一日,那男子却猝死街头,算命先生说是凤云双克死的,对方瞬间就翻脸,亲家成了血仇,杀上门来非要凤云双偿命,甚至强制要把她抬过去守寡。
庄王跟他们打了一架,那家人叫来了帮手把庄王府团团围住,强制要带走凤云双,最后好在赵家出手帮忙,这才保住了凤云双,但那家人也不愿善罢甘休。
凤云双的婚书庚帖都在他们手里,这婚事儿就算是定了,既然长子娶不了,那就让次子迎娶,这婚事还是要继续,否则定要闹得庄王府不得安宁。
这两家已经结仇,中间横着一条人命,凤云双嫁过去注定会被虐待不说,那次子还是个跛子,庄王夫妇哪儿肯?
也是因为这件事,庄王府才甘愿被赵家吸血,哪怕铺子都快被掏空了,他们也不敢有怨言。
但那是之前,而今庄王府已经不同往日,恢复王爵该有的荣光,定不会再叫人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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