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萝趴在地上,恨意让她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绝望不甘、怒不可遏,她用尽全身力气爬到封兰息脚下,伸手抓住他的脚踝。
不要这样对她,她那么爱他,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封兰息喜欢别的女子都行,哪怕是如锦她也没意见了,不要是凤云枢,不要是凤云枢,她不想输得这么彻底,她不想成为一个笑话。
可惜,封兰息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了她。
“这是殿下对你的惩罚,受着吧。”
说罢转身离开,连同那雪白的衣角都透着冰冷和绝情。
殿下对她的惩罚?呵,明明是他伤她最深啊。
凤云萝的手掌死死的扣住地面,指甲裂开,鲜血流淌,受伤的手腕更是撕裂得钻心的疼,可这般的痛也不及她心口半分痛楚。
她明白了,为什么凤云枢不杀她而是让她回到了封兰息身边,杀人诛心,凤云枢这是要把她的心挖出来啊。
封兰息,我如此爱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凤云萝无声的嘶喊,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趴在这地上,绝望痛苦,如坠无间地狱。
凤云枢,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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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龙城很乱,凤执要关注的人和事挺多,一时间还真没注意到庄王那边。
这天出门归来,倒是恰好与庄王撞上,庄王急匆匆的进门,眼看着都冲过去了,却猛然回头“晚儿,你才回来?”
凤执点头“嗯,出去买点儿东西。”
庄王皱眉,很是不赞同“姑娘家家的,怎么总是往外面跑?”
说着挥手让秋落他们后退,问道“你这些日子可有跟那小侯爷和晏辞联系?”
凤执当然有见他们,刚刚才跟宋砚分开,靳晏辞那边她也去过一次,毕竟他受了伤,送点儿东西顺便探望一下也很正常。
“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庄王一脸严肃“晚儿,你也年纪不小了,眼看着就到了议亲的年纪,还是该跟这些男子保持距离,女孩子家名声最重要,不然以后夫家会看清你的。”
凤执一头雾水“爹,你这是怎么了?”
庄王沉声道“从今日开始,你不准出府,不准见外面的人,好好在家里练习女红,直到议亲出嫁为止。”
庄王说完甩袖就走了,留下凤执一脸懵。
秋落过来“姑娘,王爷发脾气,骂你了?”
凤执若有所思“去把师先生请来。”
秋落没一会儿就把师策喊来了,凤执问他庄王这几日有没有见奇怪的人。
“王爷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啊?”师策努力回想,也没觉得谁算是奇怪的。
这几日庄王都是独自行动,因为玉玺事关重大,他谁也没说,加上师策一直在外跟人打交道,自然就不清楚。
师策回去问了问玉子归,毕竟无风不起浪,小祖宗有所怀疑,定然事出有因。
玉子归虽然入朝为官了,但是也有不少时候跟在庄王身边,而且他可比师策关注庄王多了。
“我倒是知道王爷似乎出城去过,但具体去了哪里并不清楚,我这就让人去查一查。”
不过还不等玉子归查到,凤执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当天晚上,庄王召集自己所有心腹谋士在书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准备筹备夺权之事。
“眼下朝局混乱,东兴天下动荡,本王身为凤氏皇族之人,不能坐视不理,匡正朝堂,责无旁贷,各位可愿助本王一臂之力?”
站在上首的庄王依旧是庄王,但他身上的气势已经变了,明晃晃的写着野心勃勃。
身边的谋士会觉得庄王不对?错了,他们现在兴奋不已。
朝局混乱,群龙无首,谁不想拥护自己的主子上位?混个从龙之功,那简直就是一步登天啊。
一众人群情激动,立刻起身跪地“我等愿追随王爷,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不过这人中也有冷静的,便是玉子归和师策,他们早就料到了,但这也来得太突然了。
玉子归试探的开口“王爷,眼下万事俱备,时机也正好,只是朝中玉玺丢失,怕是难以服众啊。”
庄王故作沉吟“玉玺之事本王已经有了眉目,不用几日应该就能拿到,你们先做好准备,只待玉玺到手,一举成事。”
“遵命!”
玉子归把这事儿告诉了凤执,凤执一听就明白了“封兰息。”
玉子归疑惑“这事儿跟驸马有什么关系?”
凤执勾唇“关系可大了去了,若是没了他,王爷可不会如此有底气。”
玉子归皱眉“那眼下该如何行事?”
“你就听王爷的命令就是,眼下他也是得上天眷顾了,各方都拥护他,就算没有我,他也能得到那个位置,我就安心看一场戏,看看他能走到多远。”
她也想看看,皇权面前,庄王还会不会依旧是那个庄王。
庄王想要成事,仅仅是自己这点人是不够的,他还去劝说了靳晏辞和宋砚。
靳晏辞早就答应了他,庄王一派真诚,说自己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天下苍生,之后一定会为靳国公翻案,也不知道靳晏辞信了几成,反正最后他是答应了。
而宋砚,庄王也是差不多这么一招,最后还拉出凤执的面子,宋砚当即表示会助一臂之力。
除此之外,还有师策之前拉拢的那些人,不少人都选择了支持。
眼下人员齐全,只待庄王振臂一呼。
宋砚来见凤执“你就准备这么看着?”
凤执勾唇“一场难得的好戏,不是么?”
正月十三,距离宸帝被刺杀过去才十三日,朝中天翻地覆,国不可一日无君,刘太后经过一番争斗,终于把大部分声音压了下去,从宗亲中选择了一个孩子准备过继到膝下为帝。
而就在刘太后准备宣布这件事情的那天,立刻就有官员出来反对。
“这孩子年幼,如何担得起我东兴的江山?朝堂不是儿戏,况且连玉玺都没有,谈何称帝?”
“就是,之前宸帝就没有玉玺,太后娘娘这太后之位都是虚的,如何能另立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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