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晏辞心神荡漾,真是觉得心都被她捏的死死的,吸了口气,继续道“那你想不想要一个这么好看的驸马?”
谁能想到有一天为了拐个媳妇儿,他靳晏辞居然只能用色诱这一招?
凤执点头,抬起软绵绵的手在靳晏辞脸上摸了一下,很是满意“抢到府中,藏起来。”
那表情,蔫儿坏。
“咳咳”靳晏辞猛咳了两声,这谁顶得住?
“那公主准备什么时候让陛下赐婚把微臣带回去?”
凤执想了想,猛然起身,因为太突然了撞在靳晏辞头上,重重一撞,两人都疼,凤执倒在床上,倒是没有惨叫,只是呆愣的看着靳晏辞,不知道想到什么,一把扯了被子,闭上眼睛就睡了。
靳晏辞心情复杂喝醉还是这么折磨人。
贴心的为她脱了鞋子,盖好,低头一吻落在她额头。
凤执难得酒醉一次,醒来是躺在自己床上,除了脑袋有点儿不舒服,其它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嗯她也没想什么。
秋落端着水进来“公主醒了,饿不饿,奴婢已经备下养胃的早膳,要不要起来用点?”
凤执躺着不想动,小棠进来把一旁的帐子勾起来“公主,宫里传来消息,陛下要纳妃。”
凤执默了一下,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转头“谁?”
小棠“沈兰馨沈小姐。”
凤执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沈兰馨?怎么这么突然?”
这仁德帝才刚刚登基,还是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突然纳妃?还是沈兰馨,这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啊。
小棠不确定道“奴婢也是刚刚才听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事情还得从昨晚说起,凤执喝醉了,靳晏辞把她送了回来,事情就发生在之后。
仁德帝去更衣,正准备回宴席,却突然有刺客杀出,侍卫虽然及时将仁德帝护住,不曾想房梁之上还有一个刺客,千钧一发之际,一旁路过的沈兰馨挺身而出救了仁德帝。
刺客刺伤了沈兰馨之后就逃了,沈兰馨重伤直接倒在仁德帝怀里,慌乱中还被仁德帝扯开了衣襟。
昨晚太医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救回来,人现在还在宫里躺着,仁德帝今日一早就宣布,沈兰馨救驾有功,封为沈美人,皇后娘娘那里似乎也是同意了的。
凤执听完又缓缓的躺了回去。
仁德帝都是皇帝了,纳一个年轻的女人有什么问题?不是沈兰馨也是别人。
况且皇后都同意了,还能说什么?
只是这沈兰馨突然挺身救仁德帝
昨天白天见到沈兰馨,今日就变成沈美人。
单纯天真,还是心机深沉?
凤执慢悠悠的起床,刚刚用完早膳,凤云双来了,一脸愁容“晚儿,宫里的事情你知道不?”
“什么事?”
“就沈兰馨啊?你说报恩的方法有很多种,宫里能赏赐的多了去了,为什么非要封美人呢?”
“陛下身为天下之主,纳妃是迟早的事情,沈家之前依附梁家,想要拉拢,这是最好的法子。”
凤云双没好气的瞪着凤执,谁想听这个?
他爹才刚刚当皇帝,怎么就纳妃了?还是一个跟他女儿一样大年纪的,最让凤云双难受的是娘亲居然还答应了,还一副很理解的样子。
凤云双怎么都想不通,这样的事情怎么还能被理解?
凤执懒得跟凤云双解释,这种事情,理解的自然理解,不理解的永远不理解,怎么劝说都没用的,等时间久了,凤云双自己也就有答案了,当然,不一定是理解,说不定是更深的怨。
眼下凤云双还很激动,越想越气,急匆匆就走了。
小棠担心道“二公主这是做什么了?她不会去宫里闹吧?”
凤执笑了笑,看透一切“她能去哪儿闹?也就闹闹我那可怜的二姐夫。”
仁德帝主动纳妃,这事儿在朝堂上掀起一股波澜,仁德帝虽然年纪不小,但正值壮年,比起之前宸帝那种小娃娃,仁德帝显然更值得押注。
既然沈家都把女儿送进去了,那他们是不是也能送个姑娘进去?
眼下宫中很干净,他们的人送进去,很容易有一席之地,若是能生下个皇子什么的。
朝中之人各怀心思,不过这跟靳晏辞无关,他眼下只关心一个问题,下了朝就去找凤执,问她可还记得昨夜说的话。
凤执睁大无辜的双眼“我说什么了?”
果然是不记得的“你说答应让陛下赐婚。”
凤执“?”她说过这个?
靳晏辞瞪着她,好似她要说个否定的答案他绝不饶她,凤执失笑“好啊。”
靳晏辞一愣,看着她,一时无话,似是没想到她会在清醒之时答应。
凤执仰着头望着头顶“你再不去,不怕我返回?”
靳晏辞站起身,转身要往外走,身形一顿“我这心不大,仅仅容得下一个公主,一生一人,足矣。”
说罢抬步离开,留下凤执看着他的背影
有些诺言,不仅仅是诺言,是要等价交换的,看来靳晏辞猜到她身份之后给了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啊。
靳晏辞去求圣旨还没有信,庄王府却来了客人,平吉的赵夫人带着赵谦的妾室苏芸和他们的长子来了。
经过上次一事,赵谦看起来精神失常,被关起来之后就没有放出来过。
本来是要和离的,后来庄王忙着争夺皇位,这事儿就搁置到今日。
“让他们进来吧。”
拦着也没用,左右事情是要解决的。
凤执让他们先去见赵谦,不曾想,一看到自己家人,那看似精神不对的赵谦竟然就好了。
凤执很怀疑他之前是装的。
这人也见了,也好了,那正好可以打包走人。
和离是一定要和的,既然都是外人了,也就没资格住庄王府。
赵夫人和苏芸想闹来着,结果侍卫齐齐拔刀,想死可以试试,他们就算胆子大,但还是怕死的,只能带着赵谦出去重新找地方住。
凤执让人跟去看着他们,若是他们胆敢做出什么有损大公主名誉的事情,绝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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