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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东,我且问你,他说的可有假?”韩欣彦问道。
“是...是真的,但他们肯定早就有所图谋谋害我家老爷。”马东道。
“此事乃是人命关天的大案,一切自有本官决断,无需你的判断,陈掌柜,我问你命案现场在你家茶铺,你将当时情况说与我听。”韩欣彦问向一旁战战兢兢跪着的老头。
“是...是大人,今天我向往常一样的开店,卖些茶水讨生活,我家茶叶一直不错,黄老爷每次入城或出城回来的时候路过摊子都会到我这喝上一杯,歇息一会。
今天黄老爷也和之前一样,从城里回来的时候到我铺里喝了杯茶,没过多久,这位公子也过来喝茶。”茶铺陈老头说道一半,杨开叶突然情绪激动的大叫道。
“我没有,我没有进那茶铺。”
啪~
“肃静,公堂之上,自有本官为你做主。”韩欣彦一拍惊堂木,呵斥道。
“师兄,不要急,听他说完,此事交由我来解决。”楚仲飞此时也是弯下身子,低声在杨开叶耳边道。
“师弟,我真没有,我也没有杀他,我是冤枉的。”杨开叶扶着楚仲飞,声音有些沙哑,精神略显恍惚,宛如抓着救命稻草一般看着楚仲飞。
“师兄没事的,有些话这里我不方便说,不过你相信我,你不会有事,这恐怕是他出手了,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楚仲飞没说这个他是谁,冷哼一声,安危杨开叶。
“恩。”杨开叶听后这情绪才好了许多。
“陈掌柜,你继续。”韩欣彦这是给楚仲飞的面子才没有追究杨开叶咆哮公堂之罪。
“是,我给公子和黄老爷各倒了一杯茶叶水就到后厨忙活去了,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争吵,我连忙想要出来劝架,然后就见到这公子拿着那把剑将黄老爷刺倒在地,马护卫和也是那时候赶到抓住这杀人犯。”陈老头手指着杨开叶一脸惊慌的说道。
“你可听到他们争吵的内容?”韩欣彦问道。
“没有,后院离前厅有点距离,只能模模糊糊听到好似有人争
吵,至于内容就听不到了。”陈掌柜答道。
“好,我了解了,马东,我在问你,你身为黄仁的护卫,为何他被杀之时你不在身边?是不是你与刺客有所勾搭?想好了,如实回答,若是有丝毫隐瞒,小心本官大刑伺候。”韩欣彦一指马东,呵斥道。
“大人冤枉啊,我怎么可能联合这歹人谋害我家老爷喃?我之所以当初不在老爷身边是因为老爷忘了从王家拿上月的购药的银票,让我去拿,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孙管事,我是和他一起发现的老爷被这歹人所害,都怪我,我要是把老爷先送回家就好。”马东说着又是哭了起来。
“杨开叶,你也听清楚了,人证物证全在,你还有何话要说?”韩欣彦转头问向杨开叶,准确的说是杨开叶身后的楚仲飞。
杨开叶抬头看着楚仲飞,楚仲飞踏前一步抱拳道:“在下楚仲飞,乃是杨开叶的师弟,有些话想问陈掌柜的。”
楚仲飞说着,转头看向一旁战战兢兢跪着的陈掌柜。
“你问。”韩欣彦道。
“我问的很简单,陈掌柜开的是黑店吗?”楚仲飞笑道。
“你胡说,小老二开了二十年的茶馆,向来是童叟无欺,大人,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公堂之上,不能让他这样污蔑我啊!”陈掌柜声音似乎因为激动有些颤抖。
韩欣彦眉头一皱,不满的看了楚仲飞一眼,道:“有话快说。”
显然韩欣彦有些不满楚仲飞这种拖拉的问话方式。
楚仲飞连忙对着韩欣彦抱拳道:“回大人,不论是我师兄还是那黄仁的领口都有蒙汗药痕迹,试问大人,两个中了蒙汗药的...”
“你胡说!”楚仲飞话还没说完,陈掌柜就是连忙打断。
“肃静,本官问话哪有你插嘴的话,小心本官大刑伺候,楚仲飞,你继续。”韩欣彦一拍惊堂木,怒斥陈掌柜,吓得陈掌柜一句话都是不敢说。
“是,大人。”楚仲飞说着走到黄仁尸体前,掀开白布,指着黄仁的伤口道:“虽然我还没有验尸,但仅通过伤口初步就能判断,致命伤虽是这处,但死因可能并不是
我是师兄的剑,这剑是黄仁死后才插进去下,因为若是我师兄持剑杀人,为何连透体而出都没做到?要知我师兄是远宗境的高手,若真是他动手,我想透体而出不难吧,结果现在后衣裳连破都没破,奇不奇怪,这事不难查。”
“嗯~”韩欣彦手指一挥,顿时就有衙役过来检查黄仁的尸体。
“确实如同这位公子所说,后背没有任何伤害,衣衫完好无损。”衙役检查之后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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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继续!”韩欣彦点点头道。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堂外传入。
“好你个韩欣彦,我本想看我家管事来到公堂所为何事,沿途也是打听不少,没想到一来便令我大开眼界,何时我大唐的律法,如何判案由无关人士来做主了?”
话音刚落,一道身着锦衣,仪态威严的李佑廷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
韩欣彦脸色一变,连忙从公堂之上下来,行大礼道:“下官见过湘南王。”
“免了韩大人,陛下信任与你,委托你治理京都,你就是这样回馈陛下对你的信任?”李佑廷言辞颇重,直视韩欣彦。
“不敢,下官只是听取各方意见,理清案件脉络,还原事情真想而已,此件事情况复杂,其中疑点颇多,下官还未做下定论。”韩欣彦道。
“哦?还有疑点需要我家管事一直待在此处?”李佑廷道。
“王爷,孙管事的相关笔录已经登记在册,只要孙管事签字画押便可以随意离去,他毕竟只是人证。”韩欣彦连忙道。
“这事不急,今日孤也是闲来无事,便看看你这府尹是如何判案,正好也想听听你口中所谓疑点。”李佑廷道。
“是,我们发现死者伤口处有被二次利刃插入的痕迹,而且伤口虽然发现时被利剑插入,却未被贯穿,那杨开叶乃是元宗境的好手,断然无此道理,而且二人身上都是残留了蒙汗药的痕迹。”韩欣彦道。
“哦?仵作已经进行过验尸了?验尸单拿出让我看看。”李佑廷道。
“还未进行验尸。”韩欣彦摇摇头道。
“那你如何判断出的结果
?”李佑廷问道。
“楚仲飞乃是京都名医,此事便是他发现的。”韩欣彦道。
楚仲飞站在一旁并未说话,反而皱眉狐疑的看着李佑廷。
“韩欣彦啊,你让孤怎么说你的好?你就是这样回报陛下的信任吗?”李佑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韩欣彦。
“下官不懂,还请王爷明示。”韩欣彦道。
“那楚仲飞虽是名医,但终究年轻,验尸和救病治人是一回事吗?就比如你韩大人会吃饭鉴定美食,但让你做菜你会吗?再说那杨开叶,既然是元宗境的好手,那么控制力量想必轻而易举,这黄仁不过是一普通人,如何抵挡,或许就他有意为之,就是作为自己开脱之词,对了,那蒙汗药可能也是如此。”李佑廷道。
“下官明白,那下官继续审理此案?”韩欣彦眼头微跳,看了楚仲飞与李佑廷一眼,连忙道。
“你继续,孤在这看着你审。”李佑廷道。
“啊,哪能让王爷在此处看着,您请,您上请。”韩欣彦连忙示意李佑廷做到大堂之上主审的位置。
“你是此案主审,哪有我上前的道理,这样,你让人备一座椅放在旁边,我在那里旁听,也好事后向陛下回报。”李佑廷手指桌案下手之处,说道。
“那好吧。”韩欣彦点点头,立马就有一捕快搬了一张椅子过来。
“那王爷我开始了?”韩欣彦手持惊堂木,侧头看着李佑廷。
“请。”李佑廷示意。
啪~
惊堂木一拍,就听韩欣彦道:“大胆杨开叶,王爷慧眼如炬,已经识破了你的阴谋,还不快快如实交代。”
“大人,我真没杀人,我是冤枉的。”杨开叶连忙道。
“这...”韩欣彦侧头看着李佑廷。
“往日对待犯人韩大人也是如此和蔼?”李佑廷皱眉道。
“明...明白,来人杖四十。”韩欣彦连忙道。
“且慢,既然王爷不认可我的疑惑,说我师兄欺骗,不知王爷有何佐证?”楚仲飞踏前一步,将楚仲飞拦在身后,直视李佑廷。
“楚仲飞,
孤知道你,你深得陛下喜爱,但这不是你能干扰朝堂的资本,他虽是你的师兄,亦是本案疑凶,本王相信你也是受他蒙骗,待用刑之后,他必然会说出实话。”李佑廷道。
“既然如此,那就是说王爷也是推测并无证据,与我有何不同?王爷一吃饭举例说下官不通验尸,可御膳中的大厨谁不是做菜品尝一把抓?否则如何做出美食供陛下想用?
根据我朝历法,除非确定犯人罪行,否则慎用刑法,殿下面对如此多的疑点,却要一意孤行,仲飞不知殿下置我朝律法与何地?若殿下想要置圣前说明是非,下官愿意陪同殿下共往。”楚仲飞好不退缩,怒视李佑廷,未见丝毫敬意。
“这...”韩欣彦被这突然而来的情况弄得有些尴尬,两边看看,一时间不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