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师孔的离开,并未宣告调查接触,反而调查会更加的紧迫。
毕竟你不想丢人,想要免回面子,那么抓到抗日分子,才是唯一的途径。
只是现如今,学校的任务并未再叫魏定波参与,毕竟之前安排他进入学校调查,更多的是想要试探他的身份。
且也调查到了于师孔。
一个办法只能用一次,现在自然是不可能安排魏定波再度进入学校,那么有关学校这里的调查,只能另想办法。
魏定波回到了行动科的岗位上,每日在路卡上往来的次数变多,其他的消息他暂时都没有收到。
就这样忙碌几日,魏定波便要去和房沛民见面,是冯娅晴此前见面汇报消息之时,房沛民告诉她几日之后,让魏定波过去一趟。
魏定波和房沛民见面一事,冯娅晴心中是有猜测的。
她作为中间联络人,魏定波和房沛民是不应该见面的,这不符合情报工作的纪律。
但魏定波和房沛民的关系显然不一般,所以说如此见面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且还能让冯娅晴减少出现的次数,两人都更加安全一些。
房沛民要他过几日之后去见面,魏定波认为要说的肯定不是孔瑞这里的消息,毕竟他提供的暗探名单,如果有用组织可以直接行动。
如果没有用,让冯娅晴告诉他,他会想办法继续调查。
那么需要见面谈的,应该是刘翠儿这里的消息,以及齐八勇隐藏起来的秘密。
当时魏定波建议组织找刘翠儿打听情况,同时将姚筠伯拉入局中,现在就要看看刘翠儿这里是否有情报了。
忙完武汉区的工作,魏定波下班直接从路卡离开,也没有回去武汉区,便不用和望月稚子见面。
今日不见没什么问题,这几日魏定波很注意这一点,所以基本上和望月稚子每天都有交流,上一次的事情之后,他很看重这一点。
来到房沛民住处,魏定波确保安全进入,今日时间倒不是多么紧迫,房沛民让他坐下说道“喝点茶。”
魏定波端着茶杯并未饮用,而是直接问道“孔瑞这里的调查,现在有进展吗?”
“你提供给组织的暗探名单,已经找到了其中一部分人,还有一部分人还在寻找。在已经找到的这一部分之中,他们现在有负责跟踪监视任务的人,有一个。”
“是我们负责齐八勇消息的同志吗?”魏定波很关心这一点。
姚筠伯点头说道“是。”
听到是,魏定波松了口气,但是他转而问道“只有一个同志被盯上吗?”
“现在还不好确定。”房沛民说道。
你现在没有办法确定的一件事情,便是武汉区究竟盯上了你几个人,现在发现的只有一个,但是不一定只有一个。
“所以现在组织没办法救人?”魏定波问道。
因为你现在救人,就会打草惊蛇。
你哪怕是将此人救走,那么其他人武汉区这里,一定会抓捕。
毕竟武汉区会认为,抗日组织已经了解到了他们的人被盯着,你如果现在不抓捕,很有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然了,武汉区也有可能不抓人,而是加强防备,看看谁还敢来救,来个一网打尽。
敌人盯着你上门,组织可能继续营救,会变得束手无策。
所以说组织目前的想法就是,确定究竟暴露多少同志,然后同一时间展开救援,这样起码可以避免出现上述的情况。
至于救援过程中,会不会出现损失,那是另一回事情。
“想要救人,最好能做最后的确定。”房沛民说道。
“组织同志暂时安全吗?”
“这个说不准。”
房沛民他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武汉区究竟什么时候会抓人,是没有定数的。
就例如这一次的于师孔,大家都认为不会立马抓人,肯定还会监视调查一段时间,但是姚筠伯这里就已经下令抓人了。
“我在武汉区,再想想办法吧。”魏定波说道,目前想要掌握确切的消息,只能从武汉区这里入手。
但是房沛民却摇头说道“这件事情你不要参与,现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负责,孔瑞这里的事情如果你继续插手,很容易使你暴露。”
听到房沛民的话,魏定波立马意识到,需要自己去负责的事情,肯定是齐八勇这里的事情。
难不成是从刘翠儿口中,真的得到了线索?
都不需要魏定波开口,单单是看他的眼神,房沛民就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所以房沛民直接说道“你让组织联系刘翠儿,询问有关齐八勇秘密的消息,组织就已经电报后方,让同志找刘翠儿交谈。
经过这段时间的政治学习和思想建设,刘翠儿已经认可了我们组织,所以在面对询问时,她表现的非常配合,只是希望我们尽可能的将齐八勇救回来。”
刘翠儿有想要救齐八勇的想法,这一点没什么不对,毕竟是她的未婚夫,她如果一点都不担心,才是最大的问题。
但是救人不是说说而已,所以组织只能告诉她尽力而为,不过刘翠儿的思想觉悟已经提高,所以很认真的回答了问题。
“她知道吗?”魏定波问道。
“她不知道,在组织同志如此询问她的时候,她同样表现的非常吃惊,因为她也不知道齐八勇藏的如此深的秘密是什么。”
“一点印象都没有?”
“根据刘翠儿的回忆,她说在去年冬天的时候,齐八勇带人出去了一趟,不过就回来了三个人。”
“出去多少人?”
“二十来个。”
“就回来三个?”
“是。”
“齐八勇怎么解释的?”魏定波问道。
“说是在路上遇到了敌人,经过一番战斗,就他们三个跑了回来。”房沛民说道。
这个解释合理吗?
没什么问题。
当时刘翠儿就没有怀疑,只是担心齐八勇的安危罢了。
他们在城外打游击,遭遇敌人的次数并不少,有战斗有牺牲很正常,所以当时四湖大队内的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刘翠儿也觉得正常,这一次不过是组织让她回忆,有没有什么地方有疑点,她才说起来这件事情,不然她可能都不会觉得这件事情有问题。
“组织觉得有点奇怪?”魏定波问道,毕竟大家都觉得合理,房沛民却专门告诉他这件事情,必然是组织认为这件事情并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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