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机场,罗浩和商信一起下机,商信还给身边一老太太,不停的讲着古玩的事。
罗浩昨天订的都是头等舱,商信在飞机上身边坐的是位老大娘,来这边看孙子的,俩人偶然聊起了古董,商信说了一路。
商信是真正的专家,讲的故事自然好听,唬的那老太太一愣一愣的。
俩人下了飞机,就交换了微信,看商信那容光焕发的样子,罗浩甚至怀疑,师父是不是迎来了第二春。
商信老伴去世的早,十几年前便走了,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恰巧那老太太也是一个人。
家里有之前男人去世后留下的不少古玩,两人还约定好,等回京城后请商信去鉴定鉴定。
“师父,那会不会是我未来的师娘?”
俩人分开后,罗浩才笑嘻嘻的上前问着,结果被商信敲了下脑袋。
“想什么呢,我这不是想给你古玩店拉点生意,根据那老太太说的,他们家的东西不少,应该是真的,回头我看了,要是真的你让胡彪去收!”
商信愤愤的说着,他之所以和那老太太这么熟络,还真是为罗浩所想。
“行,您先去看,我让胡彪去收,但我不卖,如果哪天她变成了我师娘,我当新婚礼物再送给你们!”
罗浩哈哈笑着,说完就跑到了一旁,以免商信再敲自己脑袋。
“你这孩子!”
商信无奈的指了指罗浩,他是真没那个心思。
他最大的乐趣,是保养他那些宝贝,那些宝贝就是他的老伴,真让一个人介入到他的生活里,他反而不愿意。
这些他没告诉罗浩,随罗浩怎么去想。
机场外面,有人举着牌子来接他们,不是何平江,而是石训这边分公司的人。
石训知道罗浩要来平洲,可惜他最近忙,没办法一起来,就吩咐自己这边公司的人来接罗浩,让罗浩在这边有个车方便。
这次罗浩没有客气,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商信跟着,要是他自己,就直接打车了。
“罗先生您好!”
来接罗浩的人不陌生,上次来平洲参加公盘,他就跟着,是石训的司机。
他见过罗浩,见罗浩走过来,立刻收了牌子。
“这次麻烦你们了!”
罗浩主动伸出手握了握,其实他这边也有古玩店,不过没有配车,等回头各地的古玩店,都要统一配上车。
这样以后到了有自己产业的地方,也不用别的人帮忙了。
“不麻烦,我们石总说了,您的事就是他的事,给您服务就相当于给石总服务!”
接罗浩的司机咧嘴一笑,主动上前拿行李,带他们去了停车场。
有车接送,确实方便了多,而且石训连酒店都给他们订好了,还是上次那个。
“罗浩,图书馆在哪?”
刚到酒店安顿好,商信便问了句。
“师父,先去何师父那里看看吧,回头咱们再去图书馆!”
罗浩几乎是硬着头皮再说,商信要是在图书馆找不到那本书,恐怕会回来好好的跟他算账。
“也行!”
这次商信没有坚持,何平江的事他知道,虽然不让罗浩叫师父,但确实是罗浩的授业恩师。
他教的是古玩鉴定,何平江教的是玉雕,教的东西不同,但意义一样。
到了平洲,罗浩要先去拜访何平江,无可厚非。
买了礼物,罗浩带着商信直接去了玉器街,很快就到了何平江的家里,何平江知道商信这次一起跟来,特意在家等着。
“您就是商老吧,久仰大名!”
何平江看到进来的两人,穿着唐装的他立刻上前,主动握住了商信的手。
“何老您过奖了,还要感谢您对罗浩的教导!”
商信满脸笑容,两个老人就在这互相恭维,最后还是罗浩将他们带到了里面。
否则的话,不知道他们要啰嗦多久。
“罗浩的天赋,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好的一个,不,自古至今,我没有听说过比罗浩天赋再好的人了!”
进到房间内,刚坐下,何平江就夸了罗浩一句。
他的话让罗浩有些脸红,但商信却很是赞同。
“您说的没错,罗浩的天赋,确实好的离谱!”
一个多月就将他的本领全部学走,这样的天赋,自古至今,真的是从没有听说过。
这一点,两位两人又是态度相同。
“您二老就别夸我了,再说下去,我就要飞上天了!”
罗浩呵呵的笑着,神情还很是得意。
很快,商信的下一句话,让罗浩笑不出来了。
“何老,我想问您个事,平洲的图书馆您经常去吗?那里有本《玉器杂谈》,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过?”
商信还惦记着图书馆的事,有他不知道的记载,又见过实物,他在就想看看关于天水龙马,古本是怎么说的了。
“图书馆我倒不经常去,不过最洲图书馆闭馆了,您要想看,我帮您问问,能不能让您进去!”
何平江快速的回道,商信则愣了下,急急问道“闭馆,为什么闭馆?”
“好像是内部出了管理漏洞,上月刚闭的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何平江虽是平洲人,但图书馆他去的真不多,能知道闭馆,还是儿子提过一次。
罗浩心里则暗喜,闭馆了好,闭馆就不用穿帮了。
“我现在帮您问!”
何平江拿出手机,给儿子打了个电话,他儿子虽然不在图书馆工作,但却是文化站的站长,管着图书馆这一块。
“别人现在进不去,但您去没问题,一会我儿子就回来,带您过去!”
挂了电话,何平江笑眯眯的对商信说着。
罗浩脸一垮,这一劫看来是躲不过了。
“那就多谢了!”
商信抱了抱拳,闭馆确实让他意外,但何平江儿子管着这事,就算闭馆他也能进去,算是意外之喜。
“师父,何老,咱们先吃午饭吧,我们在飞机上也没怎么吃东西!”
罗浩只能转移话题,这次两人都没反对。
不过没有出去吃,就在何平江的家里,何平江特意准备了一桌子好菜。
酒是茅台,普通的茅台,商信没有多喝,下午他还要去图书馆,只喝了三杯,大部分酒都被罗浩还有何平江的儿子给喝了。
饭后,商信急着去图书馆,这次罗浩是想拦,也拦不住了。
何平江则留下罗浩,交代后天玉雕比赛的事。
玉雕比赛,整个赛期其实很长,大概有半年。
首先是初赛,按省划分,各省的玉雕名家,都会集中在省会,统一比赛。
初赛的人最多,要分好几个组来进行。
通过第一轮初赛的人,还要进行加赛,加赛分八个赛区,按照区域进行划分。
加赛之后,才是复赛,八个赛区各取前五十名,然后加上不用参加初赛的二十八人,共同进行复赛。
这二十八人,有八人是全国最著名的八位玉雕大师推荐,何平江就是其中之一,他们推荐的人,可以不参加初赛,只参加复赛。
不过八位大师,每人只有一个推荐名额。
剩下二十人,则是去年的前二十名,他们也不用参加初赛。
如果去年的前二十名有人今年不参加,那就顺延,凑够这二十人,来参加复赛。
复赛所有的选手都要参加,分两个赛场,南北各一个。
南方赛场在揭阳,北方赛场则是京城。
两个赛场的前十八名,最后参加决赛,今年的决赛地点,还是京城。
已经连续三届,南方玉雕没有比过北方,冠军都被北方拿了,所以南方各位大师很不服气,想着赢回一场,让下届玉雕大会的举办地,转移到南方来。
何平江给罗浩讲完,罗浩全明白了怎么回事。
其实不止这三届,以往的比赛,最初的时候都是南方获胜,特别是一零年之前。
但过了一零年,南方玉雕获的冠军的次数屈指可数,去年更是前三都被北方拿走,让南方几位大师,心里都很不忿。
这一次有罗浩在,罗浩的天赋南方的四位大师都很清楚,亚军和季军不说,但冠军,他们肯定要抢到。
可以说,罗浩身上的担子并不轻。
他参加这次的玉雕比赛,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冠军。
“何老,我会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夺冠!”
罗浩的回答,并没有让何平江满意,何平江严肃的对他说着。
“你也不要有压力,只要正常发挥,以你的实力,肯定能够夺冠!”
何平江又补充了句。
玉雕大会,是有年龄限制的,四十五岁以下的青年玉雕大师才能参加。
超过四十五,就不让参加了。
即使能参加,他们这几个老家伙也没脸去和年轻人争什么,而南方玉雕,这些年确实有些青黄不接,好不容易有了罗浩这样的好苗子,成了他们最大的希望。
罗浩才二十多岁,他只要能保持之前的水准,那今后二十年,都能统治玉雕大会。
这就相当于,今后的二十届,他们都可以夺冠,将玉雕大会的决赛搬到南方来。
这也是何平江当初劝说王老的理由,四人之中,王老最希望南方玉雕获胜,他的小徒弟前年本有希望夺冠,但最后发挥失常,屈居亚军。
而去年,他小徒弟因为年龄超出,已经无法再参加了,成为了他最大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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