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鱼说着,双目炯炯盯着青儿。
而青儿也在金小鱼的说服之下逐渐的紧紧下来,他所有的担忧和不安以及焦虑,都在金小鱼浑身散发的母性光辉之下逐渐的平复下来。
甚至感动的扑到金小鱼的怀里,“阿娘,青儿懂了,青儿不会再难过了,青儿会努力的高兴起来,让阿娘也高兴。”
半晌之后,金小鱼轻轻摸着青儿的脸颊,用帕子给他擦眼泪,“好了,多大的人了,都去参加考试了,还哭鼻子,丢不丢人,要是妍儿回来了,会笑话你的?”
“妍儿?”青儿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以前最喜欢的玩伴,瞪大眼睛看向金小鱼,“阿娘,你有妍儿的消息了?”
青儿的期盼目光之下,金小鱼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娘相信她和她爹一定很好,或许已经找到她娘了。”
自从王大山带着孩子离开,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村子里很多关于他们的传言。
什么他们在外面出意外了,什么再也不回来了,等等。
不过金小鱼相信王大山那样的男人,无论如何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孩子的。
安抚好青儿之后,金小鱼便要去做午饭了。
金小鱼家格外的安静,而外面却格外的热闹。
杨家三子考中县试的消息已经在杨家人的炫耀之下传遍了附近得几个村子,杨家人要大摆宴席,遍请附近几个村子的人,还特地来给惊喜哦啊与送了贴子。
金小鱼知道杨家人没安好心,多半是想着借机会羞辱青儿,所以她连门都没开。
她没开门,外面的杨家人却仍旧不肯放过,跟一堆人在外面说了半天夹枪带棒的话。
气的翠花差点没忍住开门去理会,还好被金小鱼给拉住了。
“小姑,这气你都能受得了?”
“受得了如何,受不了如何,明知道对方是屎,你还去计较,那不是自找没趣?”金小鱼轻轻一句,继续端茶轻轻抿着。
外面的人以为她现在肯定是没脸见人,恰恰相反,她正和青儿翠花长风一起品茶吃着刚刚出炉的点心,好不惬意。
只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几日没出门,原以为能清净了,却没想到还是被杨成给堵上了。
或者说是好巧不巧。
自从杨成考中县试的消息传开之后,杨家就放出消息要给杨成说亲。
之前定定的那门亲事已经被林氏亲自去退掉了,说是那家门楣如今已经高攀不起他们杨家了,然后放出话去谁能出一百两的嫁妆就娶谁家的闺女。
还别说,很多大户人家的闺女都上赶着。
当然,这还赖于林氏和她那群八婆的吹捧。
只是那些大户人家的闺女大都是脑满肠肥的猪头妹,并不能入杨成的眼。
杨成跟林氏的意见不能统一,这些天也没在家待,天一亮就出来。
他来的最多的就是明正村。
不知道咋回事,那日在贡院门口见到金小鱼之后,他就念念不忘,只可惜金小鱼这些日子闭门不出,所以他只能在明正村守株待兔。
不过没想到明正村有不少长得不错的未出阁的闺女,听说他是未来的官老爷,个个对他投去青睐的目光,看的杨成也颇为受用。
金小鱼看到杨成的时候,杨成正摇着一把破扇子,一副自诩风流的样子对着几个年轻的姑娘吹嘘着。
那几个姑娘也被杨成迷得五迷三道的。
金小鱼远远看着,本不想多事,就要离开。
却没想到还是被养成给追上了,“你等等。”
“你有事?”金小鱼对杨成没有好脸。
“金小鱼,咱们见过的,咋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杨成看着金小鱼,几日没见,金小鱼又换了一身衣服,上次那身衣服他觉得就够好看了,这一身桃红色的倒是把她衬托的更加年轻了,这哪儿像是已经嫁过人生过孩子的,说是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也有人相信。
“抱歉,我年纪大了,记忆力不好,已经忘记了,怎么,你找我有事?”金小鱼冷着脸,冷声问道。
杨成不傻,知道金小鱼是故意这么说的,一时间有些气愤,可是他害死很快说服了自己,然后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有事,我记得那天你放话说我一辈子都做不了大官,你可还记得?”
金小鱼怔了一下,然后对着杨成点了点头,“有这回事,怎么了,你是来找我吵架的?恕我直言,你们读书人号称读圣贤书,岂能跟我们一般见识?”
“我当然不会跟你吵架,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说错了,我一定会做大官的了,你就拭目以待吧。”杨成本来还想说教一番,可没想到金小鱼自己把姿态放得那么低,如此一来他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能义正言辞的告诉她。
金小鱼笑了,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专门把自己拦下,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件事。
他做不做跟她有关系吗?
再说他自己啥样子自己不清楚?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就凭借他靠着贿赂考官考取的资格?
不过她显然不想给他上课,也不想去纠正他堕落的思想,只好顺着他的话道,“对,你肯定能做大官的。”
说着便要离开。
杨成没想到金小鱼会如此敷衍自己,而且话里满满的讥讽味道,这让骄傲的他心里很不舒服。
一时情急,直接冲着金小鱼喊道“金小鱼,你是不是觉得你儿子以后也能做大官?”
“我儿子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金小鱼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杨成,有些不满,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自己都已经顺着他说了,难道他还不满意?
杨成深呼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然后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我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了,你那儿子是永远不可能做大官的,别说做大官,他这辈子永远都考不中县试,何谈继续走下去?”
是的,县试是参加科举的第一步,县试都不过,后面的也只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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