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歌一直待在学校里,大概遇到的人的类型还有限,但是一和沈于渊出门,忽然就变得劲爆起来。
但其实说到底,人家真的也不是奔他这支年轻的腰身来的,逢场作戏吧,都是小问题。
许琴的电话只是稍微关心了一下他到了哪里,并提了句下次再见。
其他的也没什么。
从女人的角度来说,她可能是有些想法,但也不会太急,那样显得自己太过轻贱。
况且,那个lj集团都还不怎么了解呢。
接下来的一周,许小姐便收到了来自下属的调查材料,lj在上市,这毋庸置疑,它的领导者姓陆,这也没有问题。
大致再翻翻业绩,基本上确定沈于渊真的没有在说谎。
这样的话,真是个优质的资源,那就更不能着急而要慢慢来了。
因为年龄差的多,她根本没想过要搞什么爱情的那一套,太矫情了,各取所需不该是最让人感觉到清爽利落的一种方式吗?
后来经过更多的了解,
陆长歌在她心头的等级开始不断调高,家世背景当然是核心要素,之后的比如说模样端正帅气,待人接物没有叫人不舒服的地方,也都加了很多分。
加到最后反倒让她这个自认为看破红尘的人长吁短叹起来生不逢时啊。
这样一个小男生多好。
之后的日子,沈于渊也打过电话来问,大抵意思就是说稳住了这个合作伙伴没有。
陆长歌则表示“别急。”
“为什么?”
“因为高明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的。”
陆长歌现在就是可口的诱人的猎物。
许琴确实感觉到,这是个无死角的男人,除了没有那种海龟精英的派头。也即所谓的品味,就是品一口红酒,带着骚气的笑容评价一番葡萄酒的年份、口感之类的。
但喝不喝的明白和买不买得起相比,还是显得不够重要。
三月底的时候,陆爸传来好消息。
陆长歌也为之振奋,那便是lj连锁的上市道路相对顺利,他们会选择在28号这天鸣锣上市。
每股565元,发行5800万股,计划首发融资33亿元。
在这样一个时刻,江州市的常务副市长都会一起抵达上海证券交易所,实际上辖区内的上市公司数量,本身也是政绩的组成部分。
这一整件事情,陆长歌并未参与其中,大到承销商,小到审计所,他是一点儿所谓的‘权利’都没有。
熟悉的人提到上市的事情,他也只是作为陆知远儿子这一身份来分享一些荣光。
但他不在乎,陆知远的就是我的。人们给他发来的祝贺短信、电话笑眯眯照单全收。
只有一个人的祝贺,令他感到意外。
郑晚晚。
郑小姐家大业大,从不让金钱侮辱她的人格,陆长歌没想到,关于这种发财的故事,也会让她给自己打来电话。
甚至于她说自己就在上海。
陆长歌挠头,“额……我不在。”
郑晚晚想得简单了,她以为那么多人出现在上海证券,陆长歌也一定会来呢!毕竟他那么爱钱,这种场合肯定舔着脸往这儿跑。没想到失算了。
“你不在就不在!谁问你在不在了?”大小姐的骄傲不容挑战,差点就给她说急了。
郑晚晚又恨恨的咬了咬嘴巴,这个混蛋,明明自己还打了电话恭喜他来着,竟然这样子。
“你呢,怎么到上海来了?”
“我是来工作的!到上海取景。我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这孩子,可有意思了。这话讲的明里暗里是指向自己呢。
陆长歌当然也不会和这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计较。就是单纯的有些不相信自己挣钱养活自己这回事。
当出门挣点钱是上街买菜一样简单呢?
再说照她那个生活水平,得挣多少钱才行?
“不知道郑大小姐现在挣多少钱一个月,能不能说出来,让我这个只知道拿家里钱的人汗颜汗颜。”
郑晚晚此刻正在上海的一家酒店,档次已经不如她上次在深圳离家出走时住的那一家了,就是个简单的套间,内设的物品差不多是四星级的标准。
干净,是她最后的底线了。
再便宜一些的话,那些床褥被套的,实在受不了,要是给发现一个小斑点什么的,那她就要委屈的流眼泪。
当然,哪怕只是现在,也是带着委屈的。
于是才莫名其妙的给陆长歌打了个电话。
现在陆长歌的挖苦她也听出来了,攥紧着小拳头说,“我赚得再少,那也是我自己赚的……你还没赚到呢。”
她大概不知道陆长歌光是股市和期货就已经小两百万到手了。
“是是是。那赚到了多少了呢?晚晚姐一出马,十万八万的应该是轻飘飘的了。”
“要你管!你这人真讨厌!”
郑晚晚气得脚踢抱枕,这是跆拳道练多了,习惯性动作。
陆长歌不用问也知道,能多少?几千块钱呗。外面那些个人又不是她爸爸,干点儿活就给万儿八千的工资?
谁不要养家啊。
“晚晚姐,跟你说句正经的。其他的我不担心,就是影视圈在我的概念里就是乱,你想要拍东西没错。但要注意点,毕竟人长的漂亮,虽说现在有法律,但遇到真问题的时候,法律也不能立马使呀,你说是不是?”
这话说得倒让郑晚晚有些暖心。
她的气也消了点,“知道这样。还气我?我可是给你祝贺的,你说你过分不过分?”
一句软话就态度变好了,竟然这么好哄?
陆长歌有些意外,估摸着是受了苦了,现在心里不好受着呢。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去看一看吧。干妈有时候打电话老是哭哭啼啼的,说她从小就没独立生活过。真说起来,这么一漂亮小姑娘,还真是叫人有些不放心。
“晚晚姐,你在上海什么地方?”
“你要来看我吗?”
听出了想他过去的意思,陆长歌会心一笑,“是要看看你啊。都离这么近了我再不去看,万一你要是受点儿伤害,干妈可得把我念叨死。”
听着这话,房间里的郑晚晚竟然眨出来两滴泪花,努力的忍着哭腔道“嗯,你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