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影视剧里演绎的一样,当宋纯洁的父母到来的时候,总有个医院的角落会哭天抢地一阵,他们像是饿虎扑食一样冲着陈荟就去了。
顾星眠说穿着浆洗得发白的破军裤,身形高瘦的宋爸爸特别有气质,且深明大义,一直拦着自己老伴儿,以免她太过于撒泼。
若说悲痛,父亲的痛沉默且深刻。
陆长歌听说了之后又开车赶了过去,到医院的时候看到陈荟低着头在一个瘦高个子面前老实站着。
陆长歌想,这大概就是宋纯洁的父亲。
他没有马上出现,而是停住脚步,在拐角处背靠墙壁听了一会儿。
宋爸也耷拉着脑袋,普通话出口极为标准,“姑娘,我那个痴儿福分未到,与你无缘。他自觉生活无望,如今重病卧床,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我们无权要你赔偿,但事情也因你而起,要我对你十分客气,我这个长辈也很难做到。我的老婆言语刺耳难听,希望你能理解。你继续留下来也没有必要,也省得见了心烦,不心烦是不可能……因为我们心有不甘,郁愤难解!”
陆长歌也低着脑袋,宋爸说的话每个字都入了他的耳。
陈荟哭成泪人,主要是非常自责,只能鞠躬不停,“叔叔……对不起,叔叔……对不起……但是这种时候,我实在不好置之不问……”
“还是走吧。既然分手,生死也就无关了。”
最后,陈荟还是被劝走了。
宋爸虽然一直带着客气,但听起来是忍耐着,态度上也强硬,坚决不要陈荟在这儿。
待陈荟走了之后,陆长歌出现,扶了一下身形有些晃悠的宋爸,“宋叔叔,陈荟有心弥补,您怎么就不答应呢?”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