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骋语气有些遗憾“哦?皇后娘娘和皇上忙着就算了,公主作为皇宫的主人家之一,又和我有同窗之谊,感情应该比旁人来的更深厚一些的,可没想到你竟然这般讨厌我,还这样说我,实在是让人上心呢。”
嘉善公主磨了磨牙,更觉得眼前的人虚伪了,自己和她从来都是撕破了脸皮说话的,这贱人这会竟然和自己装模做样的,真是叫人恶心。
“你少在这里膈应人了。母后是不会放你们进去的,你们夫妻两个不知道反省就算了,现在还要上赶着来给大家找不痛快,真知道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面。”
沈昨心里面有些忐忑,可还是抓住了贺骋的袖子,维护道“我们没有来找不痛快,郡主是来皇宫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谢恩的。你们这么说郡主,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嘉善公主气鼓鼓的白了一眼沈昨,“不过是个乞丐,倒是有脸自己的面前叫嚣了。贱民就是贱民,飞上枝头了,都不懂规矩!”
“谢的是哪门子的恩情?我看忘恩负义才差不多。好好的魏国皇帝你不要,你就挑了个这么个玩意,你这根本就是没有把家国天下给放在眼里!”
慕承珂摇了摇手里面的美人图团扇,露出来的那双眼睛滴溜溜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的角色。“公主殿下,你可说错了,咱们安定郡主就是把家国天下给放在了心里,所以才拒绝了人家魏国的皇帝嘛。毕竟那是敌国的人。”
“郡主金枝玉叶的,哪里愿意背叛家国呢?”
“哎,就是可惜了咱们国家的百姓的,本来牺牲一人幸福,就能换来大家几年的和平的,可眼下魏国怕是一怒之下,又要狮子大开口了。”
“是呀,这羊毛出在羊身上,除了国库支出以外,就只能从百姓身上征收了。百姓们,可怜啊!”
郑婉和崔玲珑阴阳怪气的,一人一句,贬损人倒是利索的很。
贺骋知道这些人是把之前关于和亲的谣言给挑明了。
贺骋的袖子有些的宽大,怕他多想,暗中抬手把沈昨的手给抓住了。
“你们几位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义愤填膺啊,如此的深明大义,看来一会我见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以及魏国使团的话,一定会向他们举荐一二,就说你们几位愿意以身饲虎,舍己为人,主动的为两国之间的友好添砖加瓦。”
嘉善公主几人脸色也有片刻的慌乱……“你怎么敢?”
正在这时,又有脚步声从后边传来,这次是几个偏偏少年同行而来。
四五名少年正是好年华的时候,先走过来的祝平冷着一张脸,一双眼睛阴执的盯着沈昨。
温晏撩了撩额前面的碎发,手里的扇子一摇一晃的,自认为风流。“哎,祝大哥,这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是慨他人之慷啊?”
祝平没答话,蔺朝月冷冰冰的接了一句“都不是,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还有两位少年只是神色轻嘲的看了一眼嘉善公主身边的几位人,又好奇的张望了一下那新郡马爷。
就见到新郡马不知道是吓着了,还是和祝大哥杠上了,两人目光交错在一起,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无形的火花。
郑婉,慕承珂还有崔玲珑三人心里懊恼啊,这几位公子人中俊杰,是合适的夫君人选,平时她们都十分的注意在这些贵公子们面前博得一个好的印象,以期待得到公子们的青睐和芳心的。
往常维持的温婉贵女形象,却没有想到在今天这个场合,被这几位公子给撞破了。这让几人心里面都是无比的懊恼。更是觉得这个安定郡主有毒。不然往常公主在她身上吃亏就算了,今天她们还没有怎么落井下石呢,就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
几人不好意思在祝平这站着了,只想赶紧的逃离远点。“温公子和蔺公子说笑了。我们也只是感慨假设一二,郡主和我们说的也不过是女儿家之间的玩笑而已。”
温晏嗤笑了一声。只觉得这些贵女一点都不耿直,个个都带着面孔说话,实在是讨人厌的很。这声笑就像是个无形的巴掌打在人脸上,难不难受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蔺朝月一贯的没啥表情。
善嘉公主装作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欢快的挽上了祝平的胳膊,“祝大哥,小宴子,朝月,你们来了啊。花宴快开始了,我们一起进去吧。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另外两位平时交集比较少,楚笠然自动的就忽略了对方。
郑婉几人这会装乖巧,想要把自己的形象给捡起来。巴不得赶紧进花宴。
祝平不动声色的把手臂收了回来,声音带着疏离。“公主,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您自重。”
祝平身量颀长,反常的穿了一身黑色暗纹的锦衣,配黑色云纹靴,五官十分帅气,只和从前比起来,气质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从前温和如白云一般的人,如今就像是的深潭一般,道是叫人看不清想法了。
贺骋想,这人还真是被刺激疯了?
她只是和这几个少年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就垂下了眼帘,叫人看不清楚情绪。
善嘉公主带着人往前走去,贺骋没有挪脚。主仆三人依旧淡然的站在那八角亭子内。
温晏走了几步,见贺骋没跟上,“哎,安定郡主和郡马爷,你们不一块走吗?”
“回禀温公子,我们没有请帖,我家又不想公主为难,已经打发了小宫女已经去给我家主子通报了。”岚风行了个礼,回禀到。
几位公子听到这话,心想,这皇帝和皇后果然还真是心眼比较小,这个时候和敌国周旋,都不忘记踩一个女儿家的面子。几人的眸光俱都转移到了楚笠然的身上。
楚笠然被这么几个美男子看着,心跳的有些快,也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我不带他们进去,主要是母后没给请帖,里面还有魏国的使团在,这我要是擅自做主,进去了我不得被我父王母后扒一层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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