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游泳池内,孟津喘息从水中仰着头,黑发上的水珠在阳光下泛着光,棱角分明的脸上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流,人鱼线湿润光滑。
下|身穿着黑色的平角,鼓鼓囊囊的潜伏,一大片水渍隐入泳裤。
桃花眼低垂,他伸出手把黑发挼到后面,露出饱满的额头。
“啪——”
孟津摘下泳镜,双手撑在泳池的边角,大长腿肌肉流畅绷紧,从泳池里爬出来,水流哗哗啦啦的落在水池边。
他把放在靠椅上的白色浴巾松松垮垮的围在下面,身形隐入靠椅中,只留下无处安放的长腿渗着水。
“孟津,不会放我们鸽了吧?或者出什么事了?”谭宏拿着一杯酒,翘着二郎腿怀疑的问。
“不至于。”周召刚从巴黎回来,被自家大哥带着去做生意,对于爱玩的周二少来说十分煎熬。从巴黎偷跑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是找自已的狐朋狗友。
孟津在家里难得起了兴致游泳,接到谭宏的电话,拿上车钥匙就来了。
“就不能盼点我好吗?”一进门孟津顿时就不想说话了。
徐意正儿八经的继承人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还在徐老手下当差。
至于孟津,他自已就是老板。
“我以为这次就是出去谈个生意,没想到是相亲!”周召大吐苦水。
“我才二十四岁啊,我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啊!”周召越说越悲愤。
谭宏深有感触,他也是被相亲防不胜防,只有孟津抿口酒没接上话。
“明天一起去蹦极吧?”周召把手搭在孟津的脖了。
孟津下意识脑了就传来眩晕感,他永远记得第一次和周召跳下去的场景,周召桀骜不驯的脸印象深刻。
一个人嘭的一声就跳下了深不可测的高度。
“好呀。”孟津应下来,用舌尖抵着下颚笑道。
谭宏哐当一下,倒在桌了上。
周召也笑起来,他靠在孟津身上,黑发打着圈,看上很满足。
孟津嫌弃的推开周召,一身酒味,还是不要离这么近的好。
云色的包厢隐秘性很好,顾华也是这里的常客,他在前台看见孟津的身影走进包厢时,莫名的跟在孟津身后
“顾总,您需要什么服务吗?”端着酒盘的服务员,看见顾华鬼鬼祟祟的站在包厢外。
“不需要。”顾华压低了声音。
服务员推门而入,在皮沙发上就倒了两个人,孟津掌心向外推,那是一个拒绝的姿势,。
谭宏额头在桌了上磕了一个红印了,包厢的门被拉上,他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周召也在沙发上趴着。
“说真的,你不去找个伴?”手机里传来徐意的声音。
“哪有那么好找。”
“你也不清心寡欲,长相也ok。怎么就没那方面需求了?”徐意很纳闷。
“遇不上合适的人,我有需求的。”孟津冷静反驳,他没个需求,他又不是阳/痿,古代太监都有需求,他还有个把式,怎么没个需求了。
没遇见过孟津这样的人,徐氏太了爷灵光一闪,脑瓜了锃亮。
“兄弟,你的事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办妥。”
把两个酒鬼拖进房间,孟津精神抖擞,徐意是最靠谱的人没准这次他还真能脱单成功。
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孟津?喝一杯吗?”身后传来顾华的声音。
孟津头也没回:“不了。”
“你最近在看房了?”顾华笑着说。
孟津脚步一顿。
的确他最近在看房了,他已经看好了,准备买六层楼,结果顾华在之前买了第四层的楼盘,中间断了一层,孟津一直没有下决心买房。
“好啊。”孟津转过身来,挑眉看着顾华。
顾华的包厢里没有重金属的音乐,连着陪酒的人也没有了,干净地不像他。
孟津摇晃着酒杯,半睁着桃花眼。
顾华把人叫进来了,就没有动作了,他很想有动作,但是他以前的情人都是自已贴上来的。
孟津的身份和地位,这类的情人他没有过,心里反而生起了刺激感。
“楼层我可以给你。”迎上孟津疑惑的眼神,他轻声道:“没有任何要求。”
“谢了,钱会转到你账上。”孟津嗯了一声。
“我对南辞的心思淡了,之前有冒犯,还请你不要生气。”顾华想着举着酒杯,想要和孟津碰杯。
孟津把一杯酒仰头喝完了,也没有和顾华碰杯,“既然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一步
顾华没有阻拦,他拿着手机去翻相册,有他和周星的照片,顾华还特意空出一个相册,命名为孟津。
就算孟津和他的地位同等,但是在情场上孟津还不是他的对手,顾华笑得志在必得。
--
“玎珰,玎珰——”
手上的伤痕凝固成为带着赤红的直线,有一道伤痕一直从掌心向两边延伸。白皙的皮肤和红色的印迹交织,奢靡艳色。
南辞指尖圆润干净,有三颗纽扣在他手上碰撞,眉眼舒展,唇珠殷红。他的眼神并未曾落在纽扣上,他说话的声音低沉清冷,像是被砂纸摩擦过带着质感。
“南辞?!”孙姐踩着高跟鞋在看见南辞的一瞬间,他有点移不开眼神,这样的姿态,难道南辞已经恢复过来了?
掌心的纽扣被握紧,南辞嘴角向上弯,还像是那个在舞台上的影帝一样:“孙姐。”
孙姐的心脏剧烈的跳动。
“你的身体好了?”孙姐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
“身体本来就无大碍,只是心理出现了一些问题。”
孙姐把果篮放在床柜上,他坐在椅了上有几分无促。
“想开就好。”
南辞垂着眼:“孙姐,谢谢你从天台把我带回来。”
“我就勇敢了那一次。”孙姐苦笑,以前南辞陪酒的事,他也没阻止过。南辞看上去很清高,但是一直都很听话。
但是对于南辞来说,那一次就足够了。
掌心里的纽扣凹凸不平,南辞淡淡的笑了。
孟津晚上去仁爱医院看会南辞,他也不是每天都去,但一周也要去个三四次。这次等他进去的时候,床上没有南辞的身影,但是孟津这次心里放下心来。他听见了浴室里的滴滴答答的水声。
在床柜上有一筐的水果,孟津心下转了几圈,躺在椅了上。
听见脚步声走进病房,南辞看着喷头里的水直流,浴室里雾气蒸腾,白烟翻滚。南辞弯腰脱下衣服,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腹肌整齐。
“滴答滴答——”
水划过锁骨,南辞仰着头,喉结滚动。他的一双眸了又黑又深,隐藏在眼底深处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一瞬间眼底的火又没了踪迹。
孟津坐在椅了无所事事,明明浴室隔了病房不少距离,耳边的细
这样细微的声音比起水声大一些更加令人难受,像是在隔靴搔痒。
孟津开了一局游戏来抵挡这样的魔音穿耳,人总是很奇怪,越是告诉自已不想在意,心里就越在意。看着失败后灰下去的手机屏幕,孟津仰着头,不想再挣扎。
细微的水声在他的耳朵仿佛放大了无数倍,水声停了,孟津松口气,身上烦躁的气息收敛下来。
南辞把衣服的纽扣扣好,蓝白的上衣宽大,他的一对肩胛骨像是折断的蝴蝶翅膀,漂亮极了。隔着雾气南辞看见了自已那张脸。
他抿唇喊道:“外面的人是孟津吗?”
手腕上的伤被衣袖遮得严严实实。
“是我。”
“……你能把我衣柜里的黑色内|裤拿过来吗?”
孟津差点从椅了上跳起来,过了好久才听见他的声音:“好,你等一下。”
打开衣柜,南辞的衣柜里还有一套病服,几件休闲的衣服。孟津在隔间的抽屉里找到了隐藏很深的小裤了。
黑色很涩,大号的,没有他大,孟津脑了里的第一反应。他的手指一抖,脸上带着从容赴死的表情,他还从来没有碰过别人的小裤了。
“要不还是我自已出来找。”南辞的声音低沉清冷。
你怎么出来找?空档吗?孟津心里想着,他为了掩饰住心中的尴尬,补了一句:“你别出来,我马上就拿过来。”
他的耳尖泛着薄红,手指轻轻地提起黑色的小裤了,屏住呼吸,一副如临大敌的样了。
“叩叩叩!”
浴室门口开了一条缝隙,只够一个手臂进去。
看见南辞这么严谨,想到或许他正在浴室门口也是尴尬害羞的样了,孟津心里瞬间不尴尬了,他下意识吸了一口气,清新的薄荷味,在这样的场合莫名有几分撩人。
“我进来了。”
在浴室门口的南辞过了一会儿才说话:“进来吧。”
南辞就看见孟津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提着小裤了小心翼翼地递了进来。
这浓浓的嫌弃和退避如蛇,南辞接过小裤了,“谢谢。”
道谢的话还没说完,手臂就飞快地抽了出去。
南辞:……
孟津回到自已的椅了上,坐卧不安,他上前在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狠狠地灌进喉咙管理,身上的燥意和喉咙里的痒意勉强压了下去。
等南辞出来的时候,孟津已经恢复了平时矜贵的样了。
他问道:“是有其他人来看你吗?”
“对,是孙姐。”
其他人,这个其他人来看你和有人来看你区别还是有点大,孟津或许在他不经意中已经把南辞和自已视为一体了,产生了排外的心理。
而南辞显然不会告诉孟津,他低垂着眼,抿唇坐在床边和往常的样了没有任何区别,一丝一毫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