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真阔气啊,不愧是花润出来的!就是豪横!”
代表们一听刘总要请客,顿时无比高兴,白吃白喝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还不用操心,这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来的好事,
当下一拍即合,决定了,就去花润的酒店了!顺便还能去看看人家的酒店做得怎么样!
大家意见统一后效率非常高,都对去酒店非常感兴趣。
酒店正好在这附近,离得并不远,坐在大巴车上的各位企业家谈笑风生,大家伙其乐融融,说话间就到了花润酒店。
下了车,几个节俭的老同志又开始合计了,七嘴八舌地跟花润的刘副总商量道,
“刘总,我们出来也就是喝喝酒吃点饭,可不要搞得太铺张了。”
“是啊,要不然被刑侦委那边知道了我们也不好交代,到时候连累了老李就不好了。”
刘深川听了也连连点头,对刘副总说
“说的有道理啊,刘总,咱就定个小包间吧!排场不要搞得太大了!”
刘总也深以为然,连忙应下,觉得这些老同志们真是考虑周全,作风简朴啊!
陈震在一边听着听着,真是哭笑不得,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花润酒店,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酒店,没什么特别奢靡的成分。
心里想着,这群老同志们应该平时生活都挺简朴,很少来这种酒店,不知道现在的行情,就他们集团的那个内部食堂,都不知道比这个酒店豪华多少呢!
但是大家都达成共识,不欲张扬,各位老总“微服私访”似的走进酒店,像普通顾客一样一个个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静静地等着,由刘总出面开房间。
穿着制服的前台小姐立刻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她只需一眼就看出这些人非富即贵。
高档酒店的前台那眼力见可都是见过成千上万的人练出来的,普通人也住不起这种酒店。
虽然看着这些中年男人一个个都挺平易近人的,但是看谈吐气度都不是寻常人。
刘总也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告诉前台,开一个大包间供大家喝酒,一群人就被服务员毕恭毕敬地领着进了房间。
点了几箱好酒伴着几碟下酒菜,代表们说说笑笑着,很快就敞开了胃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这些代表们基本上不是高干就是高官,大都是从基层摸爬滚打历练上来的。
生意场上有句老话,酒品即人品,在酒场上谈事情那更是必备的本事。
所以在座的能登上高位,那都是身经百战,酒量从年轻就开始磨炼,个个都是海量,千杯不倒那都不是吹出来的。
在这种时候,“老一辈”的作风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有盘花生米都能喝二两,遇到了志趣相投的酒友,更加不得了了。
大家觥筹交错,你来我往,伴着下酒菜喝着酒,场子一下子就空前热闹起来了,任正飞威望高,身份地位都摆在那,平时又不怎么喝酒,大家都不太敢敬他。代表团的团长刘深川倒是在一旁红着脸跟老总们推杯换盏,忙的是不亦乐乎。
“陈总我这一杯敬你,年少有为后生可畏啊!”
“陈副团长,我也敬你!”
陈震作为大家伙们关注已久的焦点人物,又是两岸交流团的副团长,这可给了各位老总们话头,都举着酒杯在他跟前敬,一杯喝完再接一杯,接连不断。
陈震在这群人里面年纪最小资历最浅,承蒙前辈们厚爱都愿意敬自己酒,自己也不能不识好歹。
喝了刘总的就得喝张总的,要不就是不给面子,他只能来者不拒,搞得自己应接不暇,成为了整个酒桌上最忙的一个人,被一群高官干部团团围住,热闹非凡。
与之形成了鲜明对比的就是徐建安,昔日的东川一把手、父母官,如今也沦落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
他颇有些落寞的坐在桌子角落,没有人想得起来搭理他,他只能自斟自酌起来。
在一阵响亮的劝酒声中,陈震裤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了,陈震看了看来电显示,对大家告了个罪。
“不好意思啊各位代表,我先去接个电话。你们先喝,我等会就来!”
陈震走到走廊里,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了马连腾的声音。
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来深川应该是打电话问问情况。
“陈总,你到深川了吗?”
“刚到。”
“那正好,我这刚好有点工作想跟你汇报一下,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现在还没呢,我正跟一帮代表们在一起谈事情呢!要不等明天吧。”
“这样啊,那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正打着电话呢,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正好从包厢里出来,正是之前马爷手下的小马仔,权哥,
权哥从包间出来,本来想去洗手间,谁曾想一抬头就看到了手插着裤兜,正在打电话的陈震,
他马上就认出了陈震,一张脸上满是震惊,身体比想法快,马上往后一躲,心里想着。
“哎呦诶,怎么这么倒霉,在这吃个饭都能碰上陈震这个煞星!”
他想起自己当初得罪了陈震,后来被钵鸡和牛丸给收拾的够呛的那个感觉。
想着想着,腿都忍不住直发抖,转身就想逃。
“我还是不要惹他了!快走吧!”
但是他回身看着包厢,转念又一想,自己最近跟着马爷,混的可以说是风生水起。
所以说,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狗改不了吃屎,吃饱喝足的他又开始起坏心思了!
“嘿,马爷也在这吃饭,我对付不了他,马爷还收拾不了他!”
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他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包厢,找马爷告状去了。
进了包厢,马爷大刀金马地坐在座位上,面前摆着满汉全席,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脸都涨得有些红。
权哥小心翼翼地走到马爷身边,低声说道
“马爷,你还记得陈震吗?我刚刚出门看见他了!他也在这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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