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子蹭在陈震身上,他想推开柳春花,这女人像出水的泥鳅一般,力气还不小。
一阵苦笑,陈震只得说道“花姐,你先等下,我上个洗手间。”
这样,柳春花才停了下来,一脸媚笑的掐了一把陈震腰间的软肉“懒驴上磨屎尿多,快去吧!”
陈震闻言,心想也不知道谁是驴,谁是莫。
直奔厕所里用脸盆接了半盆凉水,等再出来时让柳春花看到,寡妇不禁笑道
“嘻嘻,还挺讲究啊,是不是想……”
话没说完,“哗”的一声,半盆凉水直接顺着柳春花的头浇了下来,柳春花一下被浇愣了。
“花姐你还是冷静下的好!”
陈震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柳春花的屋子。
“陈震,你个杀千刀的——”身后传来柳春花气急败环的叫声。
陈震根本不予理会,却在拐弯时迎面撞上林婉同车间工人朱芳。
两人没什么交情,随便打了个招呼,陈震便直接回家了。
朱芳扫了一眼柳春花的房门,又转身看了看陈震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
服装厂车间,机器的轰鸣声很大,工人间说话都要耳对耳大声喊。
林婉是包缝工,颇为讲究技术的工种。
此时,她正娴熟的操作着机器,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来了又走,被送往熨烫车间。
朱芳突然闪了出来,笑眯眯的凑到林婉耳边说道“林婉,你猜我刚才看到啥了?”
林婉知道朱芳是那种典型的长舌妇,除了传八卦外没有别的爱好,对她具体看到啥也没兴趣,手上没停,也没回应,只当没听见对方的话。
“呦呵,还挺高冷啊!”朱芳不高兴了,撇着嘴说道“只可惜,你在这里辛苦干活,你男人却在寡妇屋里,风流快活!”
朱芳的话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林婉,她整个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回头问道“你,你刚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你男人,陈震,刚才从寡妇柳春花的屋里出来,”朱芳颇为得意林婉的反应,干脆又补上了一句道“我可是亲眼看到的。”
林婉听完,秀美抖了几下,咬着嘴唇没说话,转过头来继续干活,只不过按着衣服的手却不再平稳,衣服的包边儿,自然也没有之前那么工整了。
如果是之前,陈震传出这种绯闻,她一定回一笑置之,因为陈震之前在这方面根本就不行,但昨晚,她亲身经历了陈震的反应的,但陈震却没有碰她,这让林婉失落中夹杂着些许困惑。
难道,陈震是对自己不感兴趣?
林婉没有立刻去找陈震大哭大闹,这让朱芳有点失望,又补刀道
“你想想,有那个男人不喜欢柳春花那种涂脂抹粉的,进了她的门,还能有啥好事?说不定,过一阵儿,柳春花就能大着肚子,住进你家里去!”
林婉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说道“不会的,陈震不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呵呵,就你们家那位?喝酒打牌无业游民,就差搞破鞋了吧,得!这会补上了!”
“你也不想想,柳春花是那,成天穿的那些个花里胡哨的衣服,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林婉听着朱芳言之凿凿的话,心里越来越乱了。
……
陈震回到家时,发现林婉母女俩都没在,刚想去将贝贝接回来,屋门却被敲响了。
“笃笃笃!”
敲门的声音非常规矩,每敲三下就会休息一秒。
陈震有些奇怪谁在这个时间会来拜访,一打开门,一个高大儿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陈安,陈震的大哥,此时的他,穿着一件还算干净却皱皱巴巴的衬衣,配上一条迷彩裤子和脏兮兮的军绿布鞋,说不出的怪异。经受长期风吹日晒脸上皱纹纵横,给这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打上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苍老烙印。
“哥,你来了,快进来!”继承了前身记忆的陈震对这个大哥也有着莫名的感激,连忙给对方让了进来。
这时候,陈震发现陈安身后还藏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你是……小军?!”陈震这才想起来,大哥还有个儿子,从四五岁时见过一次,之后就在没有见过了。
陈安进了屋,打量了一下基本上是家徒四壁的屋子,微微的叹了口气,然后将满满一口袋东西放在墙边上,说道“陈震,这是一点儿花生,今年刚收的,哥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陈震看着大哥微驼的背影,心里一沉,连忙拉住了对方。
“哥,着急走干啥,咱爸呢,情况还好吗?”
陈安闻言,回过身来,眼神浑浊的拍了拍兄弟的手说“放心,我这回就是送咱爸来医院的,他那边情况稳定了,就是医药费……哎,没事,我会想办法的。”
陈安欲言又止,陈震这才明白过来,大哥这是看他过得也不好,不想再提医药费给他添堵!
拉着陈安坐下,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不太新鲜的苹果给小军洗干净,递过去时,这孩子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二叔,我不饿,苹果留给贝贝吃吧。”
陈震眼窝又是一热,没在坚持,而是转身问大哥道“哥,医药费一共多少?”
“说了,医药费不用你管,你跟林婉好好过就行,能娶到这种媳妇,你的知足!”
陈安似乎有些生气,但声音还是那么低沉,生活的重担似乎早就将这个男人的火气压没了烟儿。
陈震闻言,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轻轻放在桌上“哥,这一千块你先拿着应应急,不够了,我再给你拿!”
看到十张崭新的大团结,陈安震惊不已“陈震,你不是刚给我邮过去四百多吗?哪又来这么多钱,你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吧!”
“不行,你得快把这钱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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