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1 / 1)

“谁给你发的?”林痕死死攥着手机,急迫地看着贺景,“我们两个根本没靠在一起,拍摄角度有问题,你先别发火,听我解释。”

“好,”贺景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喉结滚动,仿佛咽的是某人的血肉,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你解释。”

“拍照的人故意挑的角度,我们完全没挨着,我之所以在那儿是因为我……”林痕一顿,贺景不知道他在ktv上班……

“因为你在那里上班,从一开始就没去你妈那儿,你已经在ktv干了一个月了,”贺景俊脸阴沉得仿佛滴下水来,一字一顿,“对吗?林、痕。”

林痕喉结滚了滚,没法反驳他,不安地移开视线,脑海里突然闪现江唤的话,他猛地抬头,“是谁告诉你的?江唤?是他吗?!”

怪不得今天敢来见他,怪不得,狗崽子,操……

贺景看着林痕眼底的青,知道他最近熬夜上班很累,瘦了很多,所以他每天让保姆给林痕送饭,尽力压着脾气,但是林痕竟然敢背着他……从来老老实实的林痕,短短一个月内,先是江唤,再是顾安!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怒火就像世界上最无解的毒药,迅速在血液里蔓延,贺景脸色逐渐狰狞,他恨不得活撕了林痕和那两个alpha!

“他不告诉我,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他妈的——”贺景瞪着林痕那张可恨的脸,怒火再也压抑不住,暴躁地砸了水杯,“嘭”的一声碎裂一地,林痕心尖跟着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在贺景的怒火上浇了一桶油。

贺景大步冲过去,一把抓住林痕的衣领把他狠狠按在墙上,怒吼:“你他妈的!到底勾搭了多少alpha!是不是没人上你你就活不了了!”

“不是!”林痕可以听贺景的粗话脏话,但最听不得他作践自己感情的话,心上被插了一刀又一刀,再厚的盔甲都抵挡不了心上人的伤害,连解释的声音都开始颤抖,“我确实骗了你,但是我只是没告诉你我在那儿上班,因为我知道告诉你你肯定不同意,我家里缺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缺钱你就出去卖屁|股?”贺景眼底一片赤红,咬牙质问:“你知道顾安是什么人吗你就敢往他身上贴!他把你玩儿完了卖了你还给他数钱呢!”

“他就是我的上司,我老板,上班的时候他答应给我提前预支工资帮了忙,我离职的时候和他道声谢,不应该吗?”

“你问我?你他妈哪来的脸问我!”贺景恨不得一口吞了林痕,“你怎么就没有记性!江唤那次你都忘了吗!你怎么就这么骚!”

“贺景!你别逼我和你动手!”林痕胸口喘得像个破旧的风箱,反手攥住贺景的手腕,瞪视着他:“我除了上班的地方骗了你,其他什么都没骗你!你别老把我往别人身上贴!你发火可以,别拿这些话作践我!”

“少他妈放屁!”贺景气得一把松开他,怒火没处宣泄,转身狠狠踹翻了旁边的青花瓷瓶,几十万的瓶子“嘭”地碎裂,林痕眼皮都跟着跳了跳,那一脚好像踹在了他心上,疼得他喘不上气。

“你跟我玩儿倒打一耙?胆儿肥了你!顾安睡过的人比你见过的人还多!你跟他?我都怕你得病!脏死了!”最后一句话说完贺景一脸的恶心。

脏脏脏!又是脏!在贺景眼里他干什么都要跟脏沾上边!贺景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林痕狠狠攥着掌心,和心痛相比,指甲刺破皮肉的痛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现在连呼吸都是痛的:“我和顾安就是普通朋友!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我对他的私生活不感兴趣也没必要关注,你别胡说八道!”

贺景面目狰狞地看向他,拳头攥紧,手臂青筋乍现,一字一顿:“我胡说八道?林痕,你说我胡说八道?”

空气里的顶级alpha信息素浓度飙升到极点,狂躁蛮横地挤压着每一点生存空间,林痕的不安被放大到极点,心跳逐渐失控,他不得不张开嘴用力呼吸才不至于被压迫得站不稳。

贺景一步步走近,像残忍的肉食动物逼近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你都靠到他怀里了你还说我胡说八道,非要我看见你们上|床你才承认?!”

“够了!”林痕心如刀绞,贺景的一字字一句句把他从头到脚全盘否定,他眼底泛红,哑着嗓子低吼:“贺景!我说了一万次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喜欢了你五年,也追了你五年,我的心你看不见吗?你连这个都要怀疑?你非要我把心掏给你你才会相信我吗?!”

为什么,为什么总要因为一些完全没关系的人怀疑他羞辱他,如果连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的喜欢都不被承认,那他在贺景那儿还剩下什么。

“先是江唤后是顾安,我他妈拿什么相信你!”贺景目光像刀子,把林痕凌迟致死,“我就是太相信你了!一个没有发情期也不会怀孕的beta,玩儿的应该比omega还浪才对,我怎么早没发现你原来这么骚!”

林痕几乎要气得晕过去,用力呼吸的氧气也不够供应思考,被最爱的人误解侮辱,怒火将理智焚烧殆尽,他抬头盯着贺景,破罐子破摔地喊:“我和顾安确实什么都没有,但和他聊天我很舒服,至少他有涵养,知道尊重我!不会让我难堪!你——啊呃——!”

贺景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之大林痕一瞬间就模糊了视线,生理性的眼泪狂飙,氧气彻底变成了最稀薄的东西。

贺景紧贴着他耳朵,自己的beta嘴里口口声声夸着其他alpha,他怒火攻心,理智全无,简直要要被气死,忍不住极尽嘲讽、用尽恶毒语言地反驳:“看来我是太长时间没紧绳了,让你忘了谁是主人……林痕,你就是我的一条狗,一辈子身上都要刻着我的印记!狗不听话跑出去,让别人摸过了,被捉回来就应该洗干净屁|股趴在地上跟我道歉!尊严?一条狗要个屁的尊严!”

林痕目眦欲裂,双手用力掰着贺景的手,张开嘴,不知是呼吸还是想反驳,发出绝望下依旧不屈服的声音:“我……不是……我是完……整的……人……活生生啊————”

林痕后颈一阵剧痛,alpha的犬齿毫不留情地咬碎皮肉,痛得他嘴唇发抖,被迫弓起身……这阵疼痛还未过去,紧跟着的就是极其残忍的信息素注入,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到那一小块皮肤上,痛到他控制不住地喊出声,眼前模糊,目光里只剩下残忍对待他的顶级alpha。

这个他喜欢到剜尽血肉,捧着心脏献出去的人,也是伤他最深的人……

beta对普通alpha信息素免疫,但顶级alpha信息素达到一定的空气浓度后,却能让beta陷入和omega无二的伪发|情期,丧失神志,只剩本能,渴求着顶级alpha的疼爱。

贺景现在直接咬破beta后颈注入的情况更为残忍,效果立竿见影,就连林痕这种意志坚定的人都没法抵抗。

心跳声猛地放大,后颈的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林痕张开嘴,迷茫地大口喘气,身上的热度让他恨不得脱掉全部衣服,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也只能在嘴里模糊地说出:“贺景……你敢!”

“我敢,我当然敢,”咬破后颈后顶级alpha就会感受到beta是不是被其他alpha信息素沾染过,林痕身上干净的气息让贺景的怒火逐渐转为另一种火,眼底闪烁着易感期即将到来的寒光,“林痕,记住,狗没有资格要求主人,你既然喜欢我,就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尊严,那是给人用的。”

贺景松开掐住林痕脖子的手,拇指在他嘴唇上按了按,声音像是从大脑深处传出来的,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跪下,你知道该怎么和我道歉吧。”

林痕死死咬住嘴唇,鲜血直流,却依旧没法抵挡住强大的顶级alpha信息素,理智像脆弱的沙丘,海水一过,颗粒不留……来自本能的冲动终于还是战胜了一切,眼底的清明彻底消失,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

贺景仰起脖子,喉结剧烈地滚动,汗水顺着下颌线流下,发出满足的叹息,又忍不住低头看向林痕,把他的每一丝表情都收入眼底。

alpha的占有欲和侵略欲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嗓音嘶哑:“林痕,你真该拿面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一个beta,骚成这样,是不是想变性成omega?”

“你喜欢顾安?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他了,你不知道吧,他有个相好的,你去他那儿也是条没人要的狗!”

“我操了你那么多次你还不够,还要找别人……喜欢我?你喜欢个屁,我疯了会和你一个beta结婚……”

我疯了会和你一个beta结婚。

林痕混沌的大脑在刻在骨髓里的刺痛中夺得一丝清明,贺景打蛇打七寸,林痕痛得眼眶一片湿热,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贺景,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但这里的信息素实在太多,理智像指缝间的水,稍纵即逝,林痕赤红的眼底只来得及瞥见锋锐的实木桌角,没有犹豫,也没有时间犹豫,他抬起手臂,狠狠砸了上去!

手臂的剧痛带来昂贵的清醒。

“林痕!”贺景呆愣一瞬,下一秒一把抱起林痕远离桌角,无措地看着他的手臂,“你干什么!血……你出血了……”

beta的体质和omega大不相同,自身没有信息素和顶级alpha信息素结合,短时间内吸收大量顶级alpha信息素,会造成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损伤,林痕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刚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下一秒就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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