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中辛又厉声斥问其他洪氏宗亲。
“对!”
“是这样!”
“是这样贝勒爷!”
洪氏宗亲们纷纷惊恐万分地说道。
“屈打成招!贝勒爷您这是屈打成招啊!”大夫人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说。
“是啊……这是屈打成招……”二夫人虽然还坐在椅子上,却浑身上下哆嗦着。
“都真相大白了,你两个刁妇还在嘴硬!来人!去把木驴弄来给她二人骑上!看看她二人还嘴不嘴硬!”
“贝勒爷我认罪!我认罪!”
“我也认罪!”
当下,大夫人二夫人不光对合伙图谋赵灵飞十万两银子一事供认不讳,还供出了乱认亲的事……
原来,在前几日高长安和中辛到洪家吊唁、跟赵灵飞见过面之后,赵灵飞从他家言谈举止,认为他俩是大房二房的亲戚来套自己话的,便让自己的表舅钱管家去旁敲侧击问大房二房。大房二房心想这二人都是京城的权贵,说成是自家亲戚,说不定能镇住赵灵飞。于是大房说中辛是自己表外甥,二房说高长安是自己表侄子……
高长安发自内心地佩服中辛这家伙下手够狠。在对待老洪大房二房和老头子洪孝才的问题上,他只会以套路的方式把真话从他们嘴里套出来,是万万做不到像中辛这样拿烙铁、钉椅、木驴这些玩意儿来盛气凌人地吓唬老人和女人。
晚上,赵灵飞在酥州城外酥州河的花船上摆下一桌酒席,向高长安、中辛致谢。
“我赵灵飞先自罚三杯!第一杯是向二位道歉!我之前把你们当成是大房二房打发来收拾我的亲戚了,所以我对你们爱答不理的!”
赵灵飞喝完一杯紧接着又倒上第二杯端了起来“第二杯是感谢二位今日在公堂之上帮我赵灵飞打赢了官司,不然老爷留给我的十万两银子可就全喂了大房二房那两个老母狗了。”
说完又一扬脖子喝下了第二杯。
随后她又端起了第三杯“第三杯和第一杯一样,也是向二位道歉的酒。”
高长安道“赵小姐刚才不是已经喝完一杯道歉酒了吗,怎么还一个劲儿的道歉?”
“两码事!今天上午在‘醉江南’,二位不是说想睡我吗。这个我赵灵飞真满足不了二位。所以得自罚一杯向二位道歉!”
高长安和中辛的脸刷地一下同时红了,他们没想到赵灵飞说话竟然这么直接。
望着他俩一副窘态,赵灵飞噗嗤笑了。
好在高长安脸皮厚,赶紧扭转局势“赵小姐口味可真重啊!”
这话说得赵灵飞一个愣。
“洪君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赵小姐都能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我跟中辛两个英俊少年郎你却看不上,这不是重口味是什么?”
中辛笑呵呵地附和“是啊赵小姐,我也觉得你口味挺重的。”
赵灵飞的神色有些黯淡“我十三岁就被卖到这酥州河的花船上当妓子,说实话,我真不懂什么叫爱。我之所以跟你们说,我要给洪先生守一年丧,是因为当初是洪先生把我从花船上给赎回了家,一心一意待我好,还带我走遍西洋,见了许多世面。临终前,洪先生担心我没有子嗣,怕老了无所依靠,还给我留了十万两银子。洪先生待我恩重如山,我为他守丧。那是我对他的回报。”
“都说戏子无情,biao子无义,现在看来,也不尽是如此啊!”高长安意味深长地说完,才发觉自己有点“用词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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