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怔愣了下,回过神便是“攻城掠地”,他心中五味杂陈,多多少少也猜到几分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怀里的小女子会这么坏心眼的整他
现下的滋味是既甜蜜又苦涩
再说到云烟婉这边。
她灰溜溜的离开国师府后,脸色就变了。
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优雅气息,反倒增添了些许阴翳。
路上她越想越不甘心,恨恨搅了搅手中帕子,突然有了主意。
三天后,一则传言在国都内炸开了锅。
国师为夺一女子家传至宝,欺骗其感情,还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后又一脚踢开。
女子不仅没有责怪,反而千里寻来,企图要个善终。
不料国师早已另觅新欢,女子肝肠寸断,卑微的乞求给孩子一个名份。
然,却被国师无情的赶了出来。并且,他怕有损威名,妄图掩盖真相,竟还派人暗杀女子,委实歹毒。
如此负心薄幸、朝三暮四、狼心狗肺之人,哪怕他是权势滔天的国师,也会招人非议。
此消息一出,顿时惊起千层浪。
众人议论纷纷争吵不休,但都一致认为,国师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
而云烟婉作为当事人,又声泪俱下的卖力表演着,仅凭着一张巧嘴,便说的有理有据的,且长得又那般好看,一番美人落泪,梨花带雨,自是很快有了大批拥护者。
他们只信眼前看到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根本没人在乎!
墨芸妱二人收到消息时,国师府大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是来为美人讨说法的。
一时间吵嚷不休,云烟婉脸上哀戚,眸中却无比得意,她就不信了,凭舆论的压力自己还进不了国师府?
可她很快就会得意不起来了,月痕也许懒得搭理她的把戏,但墨芸妱,是绝不会让她坏了国师府名声的!
临近午时,国师府的门才缓缓打开。
欲回家吃午饭的众人见状皆打消了念头,他们看着那道神圣、高不可攀的白衣身影,踱着步子而来,每一步都似踩在了他们的心尖上,直叫他们心底发寒。
云烟婉见只有墨芸妱一人出来,暗暗簇了下眉。
随即一秒变脸开始低低啜泣不止“只有小姐你一人出来,国师呢?国师是不想见烟婉吗?”
“求你让国师出来好吗?烟婉不要名分了,只想给孩子一个家,让孩子在父亲的身边生活,这样就足够了。”她边说边流泪,那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伤害一样,当即就激起了群众的保护欲。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讨伐着,话语粗俗不堪。
“你这个女人这么那么恶毒?人家姑娘都那么低声下气了,你还不为所动?”
“叫国师出来!骗人家产!还欺负了人家不负责!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呸!亏他还是一国国师!他干脆叫乌师算了!缩头乌龟!不配当我们落云国的国师!”
“什么东西啊,你这个女表子破坏人家感情,不得好死!”
墨芸妱眸色骤冷,面上仍然淡定,她素手抬起,从头上拔下了幻灵簪,掌心中翠绿欲滴的羽毛簪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把通体莹白的古琴。
她左手抱琴,右手搭上琴弦,莹白如玉的指尖在弦上跳跃着,悠扬的旋律优美动听,原本吵闹的众人突兀的闭上了嘴巴,一直躁动的心,神奇的安定下来。
他们不明所以的盯着眼前的场景,想发声继续讨伐,却发现怎么都说不出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