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走廊像是无法跨越的鸿沟,她与他之间突然就多出来一道距离,这到距离远的让人窒息,让人望而却步。
“这算什么?”
墨芸妱擦了擦脸上的泪,脑海中是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宠根本就不像作假,但眼下又该怎么解释?
这么久不回来,就是去陪其他女人了吗?
那她呢?把她置于何地?
墨芸妱极力压制着心中暴乱的情绪,勉强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踏着步子朝着那两人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她想,她不能就那么不闻不问的一个人在这胡乱猜测着。因为方才脑海中的某段记忆,让她想起来了月痕的那个替身。
所以,她要去确认一下。
衣袖中的手指碰了碰以前二人测情时,戴上的信物,心中多了丝淡淡的期待。
她希望,刚才的那个人只是替身!
她希望,那个人手上没有那枚信物!
但她很快就失望了
一路上,她都在为他为自己找借口,找理由。可真当循着声音,找到了那二人的所在之地时,脑海中紧剩的一根弦也断了。
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房间,现在住进了另外一个女人。
而门口站着的,居然是许久不见的迷途。
他正守在那里,看她过来,眸中还闪过慌张。
他在慌张什么?是不是怕自己知道里面的男子不是那人?
是不是他们主仆二人在做什么事情,需要用到替身做一场戏?
是不是
她仍在不停的为那个男子找理由。
也许每个爱到极致的人,都会为那背叛了自己的ta而下意识找各种借口安慰自己。
墨芸妱此时便是。
她强忍着眸底的酸意,指着房间对迷途道“告诉我,里面的那人,不是你的主子!”
你快说不是,只要你说不是,我就信!只要你说不是,我就走!
迷途看着面前一脸倔强的女子,面色苍白的厉害,他眼底全是惊异、慌乱、害怕,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一直紧紧盯着他眼睛的墨芸妱,心一阵阵发凉。
就连指着门的手,都在寸寸生寒。
“那是主子,你不能,主子交代过,你不可以进去打扰”
“”不,也许就连迷途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真是假呢。
她要相信他!她对他说过的!
这辈子神佛都不会信,她就信他!只信他!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墨芸妱仍在心中为那人,也亦是为自己找借口。
她不顾迷途的阻拦,手腕一转,幻灵簪就被她握在手中。
剑尖所指之处,是对方的脖颈“让开!”
迷途不做言语,只是拼命摇头,以双臂展开的姿势拦着她。
“我说,让、开!”
胸中痛意在一点点侵蚀着她的理智,她很想,很想杀了眼前这个碍眼的东西!
“吱呀”一声,是门打开的声音。
墨芸妱猛然惊醒,她骤地看向那个踏着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身影,拼命地忍着即将划下的眼泪,哑声质问“她,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