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芸妱!你算哪门子姐?我可没你这样软弱可欺的姐!”墨芸初眼泪如掉了线的珠子般滑落,漂亮的小脸上已是红肿一片,她冲着墨芸妱大声吼完,捂着脸头也不回的跑了。
只留下先前和她一起来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墨芸妱脸色苍白,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对着几人柔声道“让诸位见笑了,今日是我们招待不周”
说着也不给几人表态的机会,继而又微微侧头吩咐小奴道“小奴,带几位去前厅好生招待。”
小奴会意,眨巴了一下眼睛,轻声道“几位,请随奴婢来”
“那,我们便不打扰了,改日我等再登门拜访。”一个身穿淡蓝色长袍的男子,看了眼其他人,这才对着墨芸妱恭声道。
墨芸妱轻扯下了嘴角,微微颔首。
待到几人走远,她才缓缓坐在石凳上,可还未等她喘口气,便见墨华山一脸怒容,脚步匆匆进了凉亭。
伸手就是一巴掌,墨芸妱顿时顺着那力道,从石凳上摔了下去。
她豁然抬头,盯着墨华山,语气不善起来“父亲,为何无故打我?”
墨华山单手附于身后,另一只手指着墨芸妱,怒吼道“你干的好事!初儿的脸都被你打肿了!竟然下手那么狠!”
“父亲!那您为何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打她?”
“因为什么我不想知道!但你打你妹妹就是不对!给我滚去院子里跪两个时辰!”说完便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走了。
墨芸妱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眼泪终是掉了下来。
小院内几十盏灯笼悬挂于小路两旁,随着夜风吹过微微晃动着,里面的烛火摇曳,颇有种灯笼将要自燃的感觉。
墨芸妱跪在青石小路上,面沉如水。
顾南辞潜进她的院子,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他凤眸中划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心疼。
微顿了下,他缓缓走上前去,单膝半跪在她面前,抬起手轻触她红肿的脸颊,声音轻柔“疼吗?”
墨芸妱愣愣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就连他摸自己的脸都没察觉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最后咽了回去。
得不到回答,顾南辞轻笑一声,也不在意,而是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玉瓶,瓶身呈白色,上面刻着一株栩栩如生的彼岸花。
随着瓶盖的打开,一股淡淡的药香,从里面飘出。
“疼,就说出来,会哭的孩子,总是能得到她想要的,不是吗?”他声音始终轻柔,带着几丝安抚,成功的令墨芸妱红了眼眶。
“会哭的孩子也不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感受到脸上传来的清凉,她眸色闪了闪,讷讷道。
顾南辞的手微顿,心疼道“以后,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但你这辈子只能在我的面前哭。”
“什什么?”她脑子懵了一瞬,有点反应不过来。
花香萦绕在鼻尖,令人沉醉,正如此时的场景。
绝美的男子单膝半跪在女子面前,两人视线交缠。
墨芸妱受不了这么和一个男子对视,她眨了眨眼睛,微微侧首,美眸低垂,手指紧紧抓着身侧的衣服。
“我说,以后只能在我面前哭。”顾南辞莞尔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发。
在宫宴上,她一直把他当空气,还和太子有了婚约,虽然知道她不是自愿的,可还是又气又妒。
深知她不会主动找自己,他便主动过来了,却见到了这么一副令他心痛的场景。
谁能想到名满天下的墨大小姐,其实只是表面风光?
墨芸妱“”这话不知要怎么接,咬了咬唇,她脑中灵光一闪“阿辞,我好累,想回房休息了”看着顾南辞眼中带着祈求,她顺势站起身,揉了揉酸痛难忍的腿。
见她转移话题,顾南辞心下了然,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他无奈道“那你好好休息,得了空我再来看你。”
“嗯,好。”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直到顾南辞人消失不见,她才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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