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素兰明显的愣了一下。
安盛昌无奈道:“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那人极有可能是个皇子。那可是天潢贵胄,指不定就是个霸道爱计较的。
哪怕就只是顶个名头,万一还是叫他迁怒了,那咱们岂不是就无意中害了人?所以我思来想去,咱们除了去找个后宫都能随意进出的阉人来,还是就别去坑别人了。
不然,说不好还得也坑了咱们婉儿。那越是咱们自家信的过的奴才,往后咱们婉儿极有可能就越是有嘴说不清。”
毕竟自己都能够娶个丫鬟当正妻,若是告诉别人自己看不上个家奴给自个当女婿,那也得有人相信不是?
但是这话,安盛昌却是不能这么直白的跟辛素兰说的。说了只怕是她不多想也不成。
安婉儿:“......”
这提起三皇子她就觉着有点心虚。对自己,竟然就连原身遇上的那人到底是谁都不敢确定。实在是觉着自己的这穿书有点的一言难尽。
于是她就只安静的听着,不说话。
“......这倒也是。”
安婉儿就见辛素兰顿了一下的点头问安盛昌:“那你就再劳累些多去找找。我瞧着你这几日忙前忙后的,还得忙着修炼。只怕是找的时间还短才没遇上合适的。”
“行,我其实也是这么觉着的。”
说着他看向异常安静的安婉儿又道:“你也别觉着害怕,万一,我是说将来就是有个万一你不得不进了那三皇子的后院,咱们也不怕。
咱们索性就从现在开始,慢慢的给你寻摸个替身。将来你若是真不乐意跟他,那咱们就让那替身糊弄他些时日。然后再来个金蝉脱壳,到时候到了外头就随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你爹的这主意好,算起来,你也就是现在先忍耐几年就行了。”
辛素兰眼睛一亮,丝毫也不觉着安盛昌的这办法太过惊世骇俗,反倒是连连的点头赞成,甚至还带了一丝的期待说道:“这天下大着呢,也不只是只有咱们大周国一个国。不成咱们一家索性全都来个金蝉脱壳,咱们换个地界也一样能活的好好的。”
“好。”
这还真是实力提升了,眼界也就自然而然的跟着放大。这在之前,两人还没什么实力的时候,安婉儿知道他们是就连想都不敢想了。可现在----
她脸上不禁露出笑容来,对着两人点头。
对的,大不了到时候她就带着小包子跟着爹娘一同浪迹天涯......不是,是看看这世界到底有多宽多大去。
看安婉儿笑,安盛昌和辛素兰也跟着笑。
只是笑完了,面对就在眼前的,这没合适的人选,一样还是让安盛昌忧心的差点都要开始掉头发。
好在转机来的挺快。
这日,安盛昌在外头跑了半日依旧是一无所获,觉得口渴便进一家茶馆叫了一壶茶。
正喝着,却听隔壁桌两个一胖一瘦的男子在那吃茶说闲话。
“那魏洪也太惨了,不就是个天阉么,招谁惹谁了。怎么就一夜之间啥都没了,亲娘也被气的一病不起就连药都吃不起,只好等死了?”
胖些的男子说着,却明显不是同情,而是带着几分的幸灾乐祸。
“你可怜他个啥?要我说他就是一个字‘该’。”
另一人瘦点的明晃晃的嗤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是个天阉不想着进宫里去伺候贵人去,竟然还妄想什么科举做官,还要祸害人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
他满脸的怜惜:“那姑娘你见过没有?长的,啧,那个娇滴滴。那魏洪也忒没自知之明了点。自个是个啥情况瞒着别人不算,怎么还敢自个骗自个,把那样娇滴滴的一朵娇花给摘回去了呢?”
“什么娇花?那分明就是朵毒花。”
胖的那人抿了一口茶水,脸上幸灾乐祸的意味更浓了:“他家也是好笑,人都跟着林公子走了,过荣华富贵的日子去了。
偏他亲娘还非得跟人赤嘴白牙的解释说那是个石女,是她特地找来就为了大了给魏洪当媳妇的。免得耽搁了别人家正常的姑娘。还骂她不知道好歹。
我看她自个才是不知道好歹才是。若人家真是个石女自个能不知道?还敢去攀附林公子,让那林公子把她的亲爹亲娘找来,把她给认回去再送进林府当妾?”
“就是,若说那女子是石女她自个不知道,难道她的亲爹、亲娘也不知道?还敢跟着胡闹?也不看那林公子是什么人?他的族姐可是宫里备受宠爱的贵妃娘娘呢。”瘦些的附和道。
“呵呵......要不说魏洪一家子也是倒霉呢,他娘谁不找,竟是找了个心狠手辣的,一点也不顾着魏洪他舅家多年的养育之恩。
听说这一回,不止是魏洪跟他那个寡母都被赶出家门,家里的家产一个铜板都没给他们留的,就全被族里给收回去了。
就连他舅家也跟着一起倒霉。原本他舅家的那日子过得,还能吃香的喝辣的。如今,呵呵呵......
家里的大宅子都卖了,只能一家子挤在个破院子里头。过那种粗茶淡饭都不知道能不能混个饱肚的日子?”
胖点的脸上嘴上说的兴高采烈的,说到最后又是没忍住“呸”了一声:“那魏洪往常还常说他那个亲舅舅待他多好,可看吧,如今是打脸了吧?
如今他的那个亲舅舅哪里还愿意多搭理他?还能给他母子一个破棚子容身,那都是看着他外祖父、外祖母还在的份上了。不然只怕他们就只好去城外的破庙里头,跟那些乞丐挤一挤了,哈哈哈......”
“呵呵呵,不过那可怪不得他那个舅舅。谁叫他娘心大,也不看她儿子是啥样的,就敢弄回来个打小就长的好的女孩子,还当成亲侄女一样的养在娘家?”
那瘦子看胖子笑的肆无忌惮的,也跟着嘴角越咧越开:“要我说她当初就该把人给养在自个身边好好的教,按着一天三顿的打,打怕打服了就没如今的这许多事了。”
......
安盛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