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魔魂还真的是很重要啊。”陆云烟喃喃自语似的回应,挣扎着自己坐起来。
你未涉江湖,不知江湖凶险。为了安全,今后你可要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拥有全系魔魂尤其还拥有暗黑系魔魂的秘密!”
陆旭峰忧心忡忡的看着陆云烟,再三叮嘱她。
“当然,我也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谢谢二哥!”陆云烟疲惫不堪,却展露了一个安宁的微笑。
陆旭峰的神色顿时有了一点点尴尬。
陆旭阳终于平复了自己的激动情绪,站起来,略显尴尬地看了过来。
“大哥魔武双修,今后我背靠大树,更好乘凉了。”陆旭峰笑着站起来。
“我有两棵树可以靠了。”陆云烟板板的说着,拽住了陆旭峰的胳膊站了起来。
“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陆旭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大哥请休息。”
陆云烟告辞,和陆旭峰出来。
“云烟!”都走出松苑一段路了,陆旭阳突然叫。
回头。
“谢谢你,云烟!”陆旭阳大声喊。
云烟轻轻一笑,如春风拂面:“你是我大哥!”
然后继续走。
陆云烟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下来,盯住了问陆旭峰:“二哥会不会也想要?”
人心难测,陆云烟必须防患于未然。
“我已经有了一个,很满足了,云烟!”陆旭峰显然明白她的心思,也坦然地对视了她。
“本来,我的身体和大哥的基质,一直是陆家最大的缺憾。当然也是我的缺憾。
只不过,人生不如意事常**,这本是天道。病得时间久了,我也就想通了,就常常这样安慰自己。
就盼着能够多活几年,多陪陪爷爷和大哥。看看现在,想要的一切都有了,就像做梦一样。我还有什么可贪心的。
更何况云烟,我和我们家,又有了你,人生夫复何求啊!”
陆旭峰说着心里话,说到最后,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起来,一向的冲淡平和中也明显出现了些激动的情绪。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他的身体恢复很快。气色也变得跟常人差不多一样好了。
陆云烟安静地看着陆旭峰,不说话。
尽管还很瘦削,但温文尔雅的美男气质毕露,觉得很是养眼。
“看什么,我说的不对吗?”温润的笑,很暖和。
久病不愈的人,大多要么愤世嫉俗,要么悲天悯人。
陆旭峰属于后者。
“没有,二……哥说得很好。”陆云烟转了眼。
“一直以为自己捡了个废材小可怜儿,没想到竟然是个天大的宝贝!”陆旭峰开起了玩笑。
“废材也会有逆袭的一天,对吧!”陆云烟也不禁扬起了眉。
陆云烟像一袋面似的,沉重地倒在了床上。
院子和房间已经全都收拾得清清爽爽了。
小梅她们也已经全都归位。
这些都是细心的陆旭峰安排的。
当她走进小院,看见小梅她们已经排列整齐地候着她的时候,很是惊讶。
陆旭峰却只是笑。
“这个你留着。”递过来的是一枚戒指。
陆云烟顿时雾了。
求婚吗?!!
这才认识几天!
在上一世,戒指只有一个意思,尤其是男送女的时候!
“爷爷说,家里的钱已经够花了。以后卖药剂赚的钱都给你。”
呵,原来是纳戒!
都忘了这茬了。
于是也不推辞,收了下来。
“前天夜里,岐支一家被一群神秘的蒙面人灭了门。听说没留一个活口。他也算是罪有应得了。”陆旭峰临走前说了一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陆云烟的直觉告诉她,他有些感觉到,可能跟她有关。
但他不会多管,更不会去查,她也就心照不宣,不言不语了。
躺在床上,想着戒指的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会想到求婚呢。
可是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
莫非真将自己当成普普通通的凡世小女孩了?
但~~
刚刚做完基因血的移植,又帮陆旭阳移植了魔魂。现在的她还真是虚弱到了极点。
先睡一觉再说。睡觉是最好的休息方式。
在睡着前,特意将纳戒放在了枕边。
“归你了!”
却没有任何动静。
“幽?”
问一声,不觉有点担忧。
先前听声音,也是虚弱到极点呢。
纳戒来得应该正是时候,他高兴才对啊。至少应该吭一声表示他的存在啊。
但还是没有回应。
算了,反正东西就在那儿,该用的时候他自己会用的。
也真是搞不懂这个魔的情绪了!
于是沉沉睡去。
你真的不懂吗?
幽无际在她的性灵之地里飘了起来。
竟然毫不吝惜,将我送你的魔魂转送了他人!
你可知道,那东西对一个凡人而言有多珍贵。
就是我,如此虚弱,自身难保的状况下,还移植魔魂给你,也弄得差点魂飞魄散。
你竟然一点儿都不感念我。
你竟然还对着他们俩笑语盈盈,还一口一个“哥”,多亲切啊!
他们是你哥吗,亲哥哥吗?
……
幽无际在那里心思万转,几乎要咬牙切齿了。陆云烟却在这里呼呼大睡,毫不知情。
院子里,无声无息,落下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来。
幽无际瞬间警觉。
但他呆在陆云烟的性灵之地里不出一丁点声音。
房门内,烂木头也瞬间抬起了头,警觉张望。
“是这里吗?”一个冷冷的女声。
“应该是。我进去确认一下。”
“不用。里面有魔兽的气息,会打草惊蛇。既然都等这么多年了,那就再等一些日子,等她完全成年再说。”
“圣使,现在冥界使者遍布了整个坂城,如果让他们发现了圣姑姑的踪迹,圣姑姑岂不是死路一条。”
“怎么可能,只要她封印不解,就没有人能够发现她的踪迹。况且,冥界使者是为了那个人而来,到处寻找那个人还来不及,哪有功夫理会别的事。倒是我们,即刻传令全线撤离,隐藏行踪,免得做了枉死鬼。”
“是!”
“圣使,这么说,那个人的行踪,我们就不查了吗。这可是上头的命令。”另一个女声低低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