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今日便是孙友成县令提审孙氏和韩伊伊的日子,韩玉娘和裴砚早早的就起床收拾好,等着孙县令召见他们。
不过,眼下孙县令还在审问孙氏和韩伊伊。
“大人,我们冤枉呢,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呀!”孙氏一见到孙县令就开始叫冤,哭的那就一个凄惨,若不是孙县令见多了这多场景,只怕都相信孙氏是真的被冤枉了。
“你有何冤屈尽管说来便是,公堂之上禁止喧哗。”孙县令着实是被这孙氏的哭喊声吵的头疼,赶紧出言制止。
“大人民鉴,民妇和小女韩伊伊是被那家中的不孝子韩玉娘诬陷,才落到了这步田地,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孙氏睁着眼睛说瞎话,是一点儿都不害臊。
“韩玉娘是你什么人?她又是如何诬陷你二人的?”孙县令看到孙氏说的有板有眼,就让孙氏接着往下说,毕竟这个案子才刚开始审理,到底哪一方有错还没有定论。
“这韩玉娘是我的孙女,可她并不是我韩家的亲骨血,是我们韩家收养的。这些年来,我们韩家对她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可她到头来却昧着良心,对我们恩将仇报,甚至将我们送进大佬牢……”孙氏说到这里,难过的都说不下去了,仿佛韩玉娘真的做了伤天害理之事。
“大人,我娘说的句句属实,这个韩玉娘狼心狗肺,不但不汇报我们家对她的养育之恩,而且还抢了我的未婚夫婿,更是对我娘羞辱至极。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呀!”韩伊伊看着孙氏掩面示意她接着往下说,立刻胡说道。
不得不说,这孙氏和韩伊伊编瞎话的本事,真的是炉火纯青呢。
“你们说的这些,可有证人能够证明?”孙县令自然不会相信一面之词,询问起了证人。
“回大人,我那三个哥哥就在公堂外面侯着呢。”韩伊伊听到孙县令提到证人,赶紧回答道。
前几天孙氏的三个儿子来大牢探望,孙氏就告知三个儿子,让今日在公堂外侯着,目的就是想让他们作假证,诋毁韩玉娘。
“传证人上堂!”孙县令听到有证人,就赶紧把人给传上公堂。
“拜见大人。”韩家三兄弟来到公堂,忙向孙县令行礼。
“不必多礼,传你们上堂自然是要听你们的证词,你们谁先说。”孙县令此刻顾不上什么礼节,想赶紧把这个案子审理清楚,免得节外生枝。
“大人,草民先说,草民名叫韩家硕,是孙氏的三儿子,也是韩玉娘的三叔。”韩家硕是孙氏最宠爱的儿子,平日里也最疼韩伊伊,如今二人被韩玉娘的送进大牢,他的心里是十分生气的,所以决定出面做假证,诋毁韩玉娘。
“韩玉娘是否真如她们二人所言,不顾养育之恩,对祖母大不敬?”孙县令询问韩家硕,想知道韩家硕口中的韩玉娘是怎么样一个人。
“回大人,韩玉娘在韩家向来不懂礼数,她对祖母大不敬,是我们全家上下有目共睹的。本以为她只是年龄小不懂事,平日里也就任由她胡来,可谁能想到她竟然连自己小姑的未婚夫婿都不放过,不光抢了婚,还把小姑诬陷进大牢,甚至连祖母都不放过。”韩老三说的振振有词,一旁韩父听了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大人,三弟说的句句属实,这个韩玉娘平日里见了我,从来都不称呼我二叔。虽然二叔不过就是个称呼。可她一个毕竟是个小辈,这般目中无人着实是有失体统。”韩老三说完,韩老二立刻就接茬道。
虽然韩父常年在外,可韩玉娘是个什么性子的孩子,他岂能不知,这两兄弟摆明了就是要给韩玉娘泼脏水,韩父岂能容忍。
“韩老二,韩老三,你们说话可得凭良心,玉娘在韩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直勤勤恳恳,对你们二位叔叔从来都是恭恭敬敬,对祖母更是敬爱有加,你们这般污蔑她,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韩父从来都没有想到,他的母亲兄弟,竟然会这般欺负他的女儿。
“大哥,你常年在外,你又怎么知道韩玉娘对我们是不是恭恭敬敬,她不过就是在你面前装腔作势罢了。”韩老三听到韩父为韩玉娘辩解,立刻反驳。
“没错,大哥,我和三弟对家里的情况可比你了解的透彻,你那个女儿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又怎会真心待我们?你莫不是老糊涂了?”韩老二自然也不愿意听到韩父出面维护女儿,满脸鄙夷的说道。
“你们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不怕遭天谴?”韩父被这两兄弟气的青筋暴起,一时间都没法用语言来回击了。
“儿啊,你平日里回家的次数少的可怜,回了家也只顾着别的事情,对我这个老母亲都不照顾,更别孝顺于我了。眼下你什么时候还去关心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了?是不是她给了你钱,买通了你,让你故意和我们作对?”孙氏此时已经顾不上母子情分,开始数落韩父。
“我常年在外还不是你当初让我去的,现如今这般话语你都能说得出口,我真的不知道玉娘这么多年来在你的压迫下是如何生存的。”韩父没有想到孙氏竟然指责他不孝顺,气的都语无伦次了。
“你是怎么对娘说话的?怪不得韩玉娘老顶撞祖母,只怕是你教的。”韩老二听到韩父的话,数落了起来,替孙氏讨不平。
“大哥,你变了,你这般无情,真是让人失望。”韩老三一脸失望的道,任谁看了都觉得是韩父的不对。
“大哥,你对娘怎么这么狠心?”韩伊伊也趁机加入批判韩父的队伍。
韩父听着一家人七嘴八舌围攻,心里瞬间凉透了,更是理解了这些年来韩玉娘受得苦。
“闭嘴!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孙县令看着堂下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场面一度混乱,连忙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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