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孟云歌害自己做不得太子妃了,那她也别想好过!
孟云卿带着这样的想法,暗中蛊惑着太子。
一番话说出来,太子的脸色铁青,暗中咬牙。
可见这太子是把她的离间之言,听了进去。
孟云卿暗中观察着太子,唇角几不可察地划过阴冷的笑。
与这位太子打了好几年的交道,她自然了解太子的脾气秉性。
太子性子高傲,定是听不得这样的话。
“殿下,您难道就任由她如此嚣张吗?她……本该是您的。”
暗中瞧了太子一眼,见太子脸色阴沉,孟云卿知道,她这话奏效了。
“殿下,卿儿可以不做太子妃,但是卿儿见不得殿下被那个女人轻视。若不然……”
孟云卿唇角勾勒着谄媚的笑,“您把她弄进府里,好生教训一番,让她再不敢轻视您!”
太子心下一凛,怔怔地看了她一眼。
“殿下,卿儿可都是为您着想的,瞧瞧她现在趾高气扬的样子!她不就是嫁了个残废皇叔吗?真是狗尿苔长在金銮殿上——味气不好根子硬!”
孟云卿撇撇嘴。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下意思回眸瞧了眼大殿。
事实上,他这心里也很是不甘。
想不到,那个丑女人一朝没了胎记,竟然长得还挺美。
尤其是那女人对他的无视,就更是让他心生不甘了。
凭什么?
凭什么她宁可嫁皇叔,也不愿意嫁给自己?
凭什么?
太子心思百转之后,成功把自己的怒火点燃了。
“慢点……”
这时候,耳畔传来一声温柔的嘱咐,太子抬头一瞧,竟是孟云歌推着皇叔出来了。
“您为什么不让我婉拒了母后的好意?带着她……我们诸多不便啊。”
孟云歌借着俯身的时机,凑近夜楚离的耳朵说道。
夜楚离微微含笑,“你以为婉拒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婉拒了这一次,虽然那桂嬷嬷不会来了,恐怕张嬷嬷李嬷嬷又会借着不同的由头来了,所以……”
夜楚离轻笑,“莫不如就接受了母后的这番好意,明着送总比暗着来要好多了。”
孟云歌惊讶地张了张嘴,瞧着夜楚离满眼惊疑。
“你一定觉得不可思议吧?”
夜楚离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幽幽地问道。
孟云歌笑了,“难道母后不止一次的往王府派人?她这是为何啊?”
“为了绵延子嗣。”
夜楚离轻笑着,他因为常年出征在外,早把儿女情长抛在了身后,母后着急,就会时不时给他府上送人,送的还都是美人。
想到这些,夜楚离不禁笑了。
“皇叔当真肯帮我寻恩人?”
孟云歌问道。
夜楚离眼眸一凛,唇角微扬起淡淡的笑。
“你急着找他,就只为金钥匙?”
夜楚离眼底讳莫如深,问得意味深长的。
“当然!”
孟云歌眼皮一跳,“皇叔不会以为我有别的企图吧?”
“本王是个废人,纵然你有别的企图,本王……也无可奈何。”
夜楚离面色微沉,淡淡地说道。
孟云歌停下了,转到夜楚离的面前,“皇叔把我孟云歌看成什么人了?我岂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她带着气恼,对上了夜楚离似笑非笑的眼睛。
夜楚离便这样与她对视,许久方才说道:“日久见人心。”
说完,他收回目光,望向了远方。
“好,云歌也希望时间能见证我的真心。”
她重新站在夜楚离的身后,推动着轮椅,往宫外而来。
“王妃请留步。”
就在她和夜楚离即将踏出宫门的时候,有人追上来,说道。
孟云歌停住了脚步,回眸问道:“有事吗?”
“皇后娘娘召见您。”
“皇后娘娘……”
孟云歌下意识地垂下眼眸,看向了夜楚离。
这皇后为何召见她呢?真有些匪夷所思呀。
“可知皇后娘娘召见臣妾有何事?”
孟云歌问了句。
“这个奴才可不知道。”
小太监晃了晃头,“您请吧。”
孟云歌想了想,俯身压低了声音,“皇叔,娘娘召见我恐怕是为了太子之事,我……能否请皇叔一起去?”
虽然这夜楚离残了,可威望尚在,所以她希望带着夜楚离,免于被皇后责难。
这一点,夜楚离也想到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孟云歌。
“那请带路吧。”
孟云歌推着夜楚离,说道。
“王妃,娘娘只召见您,您带着皇叔恐怕多有不便吧。”
这小太监有些为难,轻轻地说道。
“可是皇叔行动不便,本王妃怎能将他单独留在此处?”
孟云歌没理会小太监,兀自推着夜楚离折返回来。
“王妃,娘娘寝殿到底不方便男子出入,所以请让奴才推着皇叔在偏殿等候吧。”
小太监有些着急,连忙说道。
孟云歌倒吸一口凉气,心悬到了嗓子眼。
这太监屡次三番想要阻止她带上夜楚离,莫不是布下了陷阱?
别怪她多想,后宫的争斗,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也看过不少和电视剧,深知这其中的残酷。
而此时,坐在轮椅上的夜楚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抬眸瞧着孟云歌,说道:“就按照他说的办吧,本王在偏殿等你。”
孟云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反正她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会轻易受制于人的。
便这样,孟云歌将皇叔推进了偏殿,便随着奴才,进了皇后的寝殿。
“王妃请。”
小太监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匆匆离开了。
临走之时,他竟然关上了殿门。
关门之际,孟云歌心里陡然一惊,下意识地退后了。
这殿中竟无一个奴婢,是不是很奇怪?
“娘娘可在?”
孟云歌迅速查看了周围的环境,轻声问道。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她。
皇后不在?
孟云歌心里“咯噔”一下,眼眸渲染着警觉之色,警惕地后退。
眼看着她就要靠近殿门了,一旁的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人来。
“既来了,又何必走呢?”
这声音响起来,孟云歌眼眸倏然闪过厌恶之色,眸刀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