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冲进战壕里的骑士们,还以为这将会是一场屠杀,然而,他们将要面对的,却是奎因的临头痛击!是的,奎因的队伍里,除了她自己以外,就没有别的骑士级别的战斗力了,不过,就算是只有她一个人,也足以击败这三名骑士了!
虽然除了不死之身以外,奎因的实力并没有多么大的进步,但是她本身在骑士之中就属于中等偏上的一类,再加上不死之身可以使用不要命的打法,不需要防守,只需要拼命的进攻进攻再进攻,面对多人围攻的时候可以先打死其中的一个再对付其他人。
就好像是游戏里开了锁血的外挂一样,奎因抢占先手,趁其不备在敌人没有预料的情况下,直接打死了其中一个骑士,接着便和另外两位骑士缠斗了起来。
奎因无视了另外一位骑士拼命的打击,而是集中精力,在其他人拿着长枪或者是渔网之类的东西配合之下,成功的弄死了一个。而另外一个骑士,虽然把奎因的甲胄都敲得有些凹陷进去了,按理来说如果身体贴合铠甲的话,里面的人也会受到相当严重的震动。然而奎因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在弄死了前面的一个之后,就马上掉过头来,把这一只烦人的苍蝇也给拍死了。
至此,十位骑士就全部死光了。
看的在远处的高地上观战的伯爵目瞪口呆。
这可是十个骑士啊!整整十个啊!一个骑士就足以决定一场小规模战斗的胜负,而十位骑士更是他的全部家当。十位骑士,足以成为一场战役的中坚力量!要对付区区一个小小的战壕,那不应该是理所当然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为什么,一下子就全部折损在了里面?这不科学啊!
然而,伯爵很快就抛下了他的从容,甚至连伪装都干脆不装了。
毕竟,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在巨大的愤怒之下,也没有继续伪装的资本了。而他的两位下属,那位传令兵和幕僚,现在都有些脸色不善的看着他,就好像在看着一只肥羊一样。
那种眼神,伯爵是很清楚的,因为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那种眼神,伯爵也曾经对别人流露过,那是一个富商,一个借了高利贷,把所有家当都带在身边,想要做一把大的生意,然后一夜暴富的富商。而伯爵是怎么对待他的呢?看见他的身旁没有骑士的存在,便叫了自己周围比较近的骑士,一起把那个富商给洗劫了。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所谓的贵族,满口都是清规戒律,好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但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他们就是一群军阀,就是一群强盗。
现在被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伯爵也感到十分的恐惧和害怕,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惧,伯爵便装出,不,不仅仅是装出一副暴怒的样子。
显露出自己暴怒的那一面,这样一来,别人也会因为恐惧和害怕,暂时忘却自己弱小的事实,只要自己积累的威信还在发挥作用,只要思维的惯性还在发挥作用,那么自己的手下就一时半会不会起来造反吃绝户。
而伯爵也就争取到了时间,可以去另外一家已经比较阔的贵族亲戚家里,把所有的土地合法宣称都转让给他们,而自己则收下钱财,去做一个安定的富家翁。
这也算是这个时代一个不成文的规则,对于那些主动下野离开的贵族,其他的贵族们总是很宽容的。毕竟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
要是也有这么一天,而别人却不宽容的话,那就太糟糕了对吧?
所以,为了自己以后也有可能发生的落魄的一天,所有的贵族们都不约而同的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则,因此伯爵才会如此的自信满满。
只要能够拖延到足够的时间,那么一切的问题,都能够得到解决。
虽然这个解决的结果不太令人满意,甚至很丢脸。从一个割据一方的贵族军阀,变成了一个寄人篱下混吃等死的富家翁,其地位的差距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甚至可以说是对不起祖先,但只要自己能够保证富贵,生活水平不下降太多就不错了。
伯爵的心里是这么想,并且也打算这么做,他本来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头狮子一样令人害怕。
然而,等到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就轮到他自己害怕了。
“这,这”伯爵心里感到极为恐惧。
为什么会感到恐惧?因为奎因的部下已经转守为攻,他们现在已经不是躲在战壕里放弓箭和火枪,而是拿着镰刀和长枪,冲出了战壕,追击着溃兵,一边大喊着热血沸腾的口号,一边拼命的冲锋。
挡在他们前面的人,要么被直接一刀砍死,要么被一枪捅死。
唯一保住性命的方法,就是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放下武器,放弃抵抗。
伯爵看到了那些冲锋过来,一往无前英勇无畏,好像真正的猛虎狮子一样的士兵,立即就不再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直接跑路了,甚至连营地里的一切财物和下属都不带上,直接骑马策马奔腾逃跑了。
而那个幕僚反应也很快,也跟着骑马逃跑,跑到别的地方去。
只剩下那个传令兵,他在大骂了一声之后,就发现那些潮水一样冲击过来的士兵已经快要到了,几乎可以说是近在眼前。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没有地方可以逃跑了,于是传令兵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那就是干脆不逃跑了,反正都逃不出去,那就干脆不逃跑,原地投降吧。
传令兵装出了一副普通士兵的样子,把身上所有能够辨别身份的东西统统扔掉,然后就地直接蹲在了地上,把武器给放在了旁边。
这一位传令兵,就这么痛痛快快的投降了。
甚至连其他的士兵们都没有发现这么一位违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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