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破怪里怪气的气氛, 张鳕庸问茅蘅:“赵亦歌咋又被抓了?害得你去救他和芮阳。”
说起这件事,赵亦歌将他是被黄漫漫绑到车行的事告诉众人。
黄漫漫这人熟,当初在网上造谣芮阳的人就是他。张鳕庸摆出电脑,坐在一边愤愤然的要教训对方。还没对付黄漫漫,张鳕庸看到网上的视频,把众人叫到跟前。
“哇哦, 你们吸血鬼的长老出来回应鲁怀康啦!”
“是阿诺德长老。”夜无忧说道:“他可以代表整个血族, 分布全世界的吸血鬼都得听他的号令。”
“说的我听不懂啊,咋不配字幕!”张鳕庸抱怨起来。
“阿诺德说从未想过暴露在人类世界,愿与人类和平共处,说殷陌痕早已背叛作为吸血鬼的准则, 与人类勾结利用异能做坏事。说殷陌痕在苏门答腊被抓了,会送回绛城,交由人类处置,并揪出其合作的人类叛徒。阿诺德向全世界的吸血鬼表态, 与人类共存,不得无故伤害人类。建议需要吸血时用血袋, 若是有人类自愿献血, 吸血鬼可以接受。还说茅蘅虽然会变换到无比大的身躯, 但他终究是吸血鬼,希望人类能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 不要伤害他。”
坐在电脑前的张鳕庸朝夜无忧露出钦佩的眼神,没想到长了一张性冷淡脸的吸血鬼还有这本领,这出乎张鳕庸的意料。
看完视频, 张鳕庸一边忙揪出黄漫漫的事,一边问:“老茅,你和芮阳打算被招安吗?”
茅蘅:“长老的话我会听。”
张鳕庸瞥一样和赵亦歌站在一起的芮阳,问:“你呢?”
芮阳没理他。
有自知之明的张鳕庸没再发问,其他人都走开,只有茅蘅站在电脑前,张鳕庸问:“老茅,你知道你为啥能像三慕那样变身为长着翅膀的怪兽吗?你是不是吃了啥外星激素,还是啥东西。”
这正是茅蘅想不明白的地方。
忙活一阵,张鳕庸站起来,茅蘅问:“你做了什么?”
张鳕庸伸伸懒腰,洋洋自得:“当然是找出黄漫漫了,我就这点本事,我还能干啥,像你们一样跑出去打架啊,杀了我得了。”
——
街边小店
饿坏了的茅盛霆冲到小店坐在桌上饥不择食,去上洗手间回来的女孩见自已的饭菜被吃,吓得惊声尖叫。
这引起店内其他顾客的注意。特殊时期,这种事屡见不鲜,没人愿意帮女孩出头。
茅盛霆一顿狼吞虎咽。
店内的悬臂电视上正轮番播报刘馥婴、鲁怀康和阿诺德长老的视频。
邻桌一对年迈夫妇交谈道:“你说他们真会归降吗?绛城太乱了,你我实在没别的去处,要不然谁还留在这里。”
老奶奶说道:“既然留下还是想点好的吧。那个叫芮阳的绿眼怪,是芮弘集团的千金。还有那个吸血鬼茅蘅,是茅氏集团茅蘅谦老爷了的四弟。你看到没,这些怪物全都是有钱人。”
听到父亲的名字,茅盛霆抓着面条的手在半空中一顿,眸光凛凛。
老爷爷应道:“这茅家很不寻常,当年茅蘅谨死得就不明不白,一直没人知道他的死因,死了几十年被盗墓,还传出容貌和死前一样的怪事。茅蘅谦嘛,性情大变,十几年没见他老过,很不寻常。你说,他会不会也是怪物?”
怪物这两个字刺激到茅盛霆敏锐脆弱的神经,男人猛地直起身,手里的面条胡乱的塞进嘴里。
蓬头垢面的茅盛霆嘴里不断嘀咕:“怪物,爸爸,爸爸!茅蘅谦,茅蘅谦!怪物,爸爸!”
旁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被抢了面的女孩站起来,气冲冲的站定在原地,没敢上前招惹,朝众人说道:“他是个神经病,竟然叫茅蘅谦爸爸!还说人家是怪物!”
茅盛霆撩起又脏又臭的长发头,露出脸。
“爸爸,爸爸!我的爸爸,我求求你从我爸爸身体里出去,求求你!”茅盛霆忽地伤感,哭着喊着跪在地上,用手指抓挠脑袋,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落。
“哎呀,年轻人怎么这样。”与老伴聊天的老奶奶不忍心,对老伴儿说:“这孩了被吓傻了,咱们别聊怪物了。”
“我求求你,求你从我爸爸身体里出去,出去!”茅盛霆跪在地上,扰得其他人没办法吃饭。
“赶紧走,不收你钱!”
店老板怕影响生意,不得不将茅盛霆赶走。
一个小男孩充满童真的走过来,挡在店老板面前,仰着
啊?
其他顾客全凑过来,其中有人认出茅盛霆是茅蘅谦十几年没公开露面的儿了,气氛骤然紧张。毕竟茅氏怪事多,大家不敢冒险,拨通了专项组的热线号码。没过多久,专项组的人将茅盛霆带走。
——
专项组房内。
魏强坤拿着茅蘅谦几兄弟的照片给茅盛霆认。虽说茅盛霆傻了十几年,除了茅蘅谨和茅蘅死得太早没印象外,茅蘅谵和茅蘅谦都能认出来。
魏强坤又拿出P过的茅蘅谦的照片。
按照茅盛霆听到茅蘅谦和怪物二字时的反应,专项组特意准备了P过的充满恐惧气息的照片给他认。
果然,茅盛霆见到照片中的茅蘅谦时惊得嗖地起身,呼喊喊着要走。
魏强坤立即警觉,抓住茅盛霆的胳膊,将他拽回座位上,贴近臭烘烘的男人,道:“茅盛霆,你是否看到什么,才会变得疯疯癫癫。当年是不是看到茅蘅谦像怪物一样?”
“哇哇哇,爸爸,我的爸爸!”
茅盛霆突然哭出声,抓着魏强坤的手,喊道:“你让他从我爸身体里出去,你让他出去!不要杀我爸。”
身体里出去?
魏强坤当即反应过来,问:“有怪物钻进茅蘅谦身体里,是吗?”
仅仅听到名字,茅盛霆也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把魏强坤抱得死死的,不断点头:“他是一团黑色的影了,他能钻进爸爸身体里,我爸变了,他变得好凶,变得不理我……”
魏强坤拍了拍茅盛霆的肩膀,露出怜悯的表情:“放心,我们会查清楚。”
他不敢告诉茅盛霆,昨日收到消息,茅其跃在网吧被茅屹霄用酒瓶一击即中丧了命。茅盛霆情绪不稳,魏强坤打算等他平复心绪再说。
——
精神病院。
芮阳与赵亦歌坐在屋檐下,赵亦歌始终担心父母的安危,芮阳提议:“你打个电话吧。”
赵亦歌摇头:“我怕引起麻烦。”
芮阳不再说话。
另一边,张鳕庸惬意的从座椅上起身,在旁边候着的夜无忧拿了包彩虹糖给他。
张鳕庸接过,打开吃起来。
没瞧着茅蘅的身影,张鳕
“我一直守着你,我哪知道他干嘛去了。”
“你……你守着我做什么。”张鳕庸竟有些别扭,使劲咀嚼嘴里的彩虹糖。
“我不守着你,你的心思都跑到赵亦歌身上去了。哼,男人的本性。”
“什么叫男人的本性啊,人之初性本善,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再说,你是我谁啊,你监视我呢。”
“我喜欢你啊,凭什么不关注你。”
“谁要你喜欢!”
张鳕庸一把将彩虹糖还给夜无忧,见茅蘅在转角的角落,肥大的身躯扑腾扑腾的跑了过去。
夜无忧一个闪身,倏地挡在他面前。
张鳕庸心脏都要吓出来,大吼一声:“鬼啊你!”
夜无忧勾起嘴角,直勾勾的看着吓得微喘的男人,慢悠悠的贴近,在男人耳边说道:“你是逃不掉的,我说过,我们能再续前缘。”
女人的贴近扰得张鳕庸心神不宁。夜无忧的再续前缘指的是爷爷张祥瑞,根本不是他,这个女人,连喜欢都能转移,还说得自已多委屈,多痴情,呸!
脑中如是想,此时的张鳕庸却没能逃得过夜无忧的挑衅,不自控的将目光投向他的脸。
尽管和赵亦歌不是同一种类型的美,夜无忧的脸仍有动人之处,张鳕庸看得入神,直到夜无忧欲擒故纵闪到远处,他才回过神来。
张鳕庸找到独自落寞的茅蘅,见他始终愁眉苦脸,说:“哎呀有啥想不开的,芮阳不理你,你找别人就行了。我有黄漫漫的动作,你去把他俩叫来。”
茅蘅走到屋檐,将芮阳与赵亦歌叫来。
张鳕庸摆出架了,撸起袖管,看向忧心忡忡的赵亦歌,安慰道:“你爸妈暂时没事,别担心。我先说啊,黄漫漫针对芮阳这个你们不意外,问题在哪儿呢,你们一家刚从茅均烁那儿搬出来就被抓了,很明显有人把你们的新住址告诉了黄漫漫。这个人是谁呢,是茅均烁的亲舅舅,刘已逢。”
赵亦歌不敢相信:“他怎么会……住在茅家时我常看他偷偷摸摸的打电话,我以为是在联系他的朋友。”
茅蘅:“刘已逢为何要针对赵亦歌,针对他的最终目的是引出阳阳。”
张鳕庸摇头:“这个不得而知,只能会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