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金芳进屋,金老太对着孙女数落“粮食都有了,你就随便他们说呗。嘴长在他们身上,你管得了当面,还能管得了背后他们嚼舌头。”
金芳“我就不稀罕他们的东西,谁敢说我奶,我把鸡蛋给他们送回去。”
金老太“傻丫头,别捣乱,回头你去边上的屋子睡觉,让老母鸡就在我屋里趴窝。”
金芳“那可不成,我奶是我的,凭什么给老母鸡抢了。”
金老太乐的豁牙子都出来了“你这破孩子就知道哄人,老母鸡比你消停多了,早就让你自己一个屋去歇着,大姑娘了,哪能成天的同我一块睡。”
开始的时候因为金芳小,老太太不放心把金芳放在一个屋子里面,就娘两一块睡。
后来是为了省柴禾,娘两力气小,冬天过冬没有足够的木柴。依然是娘两挤在一个屋里,也显得极爱了热闹点。
再后来,金芳不放心老太太自己一个屋子,夜里帮着老太太端个水什么的方便。
这些年娘两都是一个屋子里歇着。
现如今老太太一年比一年岁数大了,哪能让老太太自己一个人,金芳可不放心“您还嫌弃我?我可要委屈的。”
老太太“听话,奶还没有老到那份上,等以后你结婚了,难道还能在同我一个屋子。等天冷了,就又搬过来了。让我省心两天。”
那还能说什么,金芳这个亲孙女愣是败给了孵蛋的老母鸡,让老太太给搓出来了。
屋子都是现成的,哪个屋子都是四个旮旯,金芳就把铺盖给搬过去就成。
这么些年头一次住单间,竟然还不习惯了。没有老太太翻身声音,金芳觉得不踏实。
金老太对于老母鸡的重视,第二天金芳才知道到底有多高的规格。
第二天金芳就没能出屋陪着老太太一起到地里做活,金老太说了,家里的老母鸡得有人照看,让金芳在家里做点事情。
反正现在也不是挣公分的时候了,时间上娘两随便安排。金老太说了,那不是母鸡,那是金鸡,得伺候好了。
老太太自己一个人去带着两只母鸡一只公鸡去地里干活。
金芳这个留守在家里伺候老母鸡的,也不能闲着,在家里收拾院子,旮旯犄角的都撒上点菜籽,这玩意虽然不顶饿,可有吃的总比没吃的强,关键是还能喂鸡。
金芳才收拾好,栅栏门就让人给推开了,抬头就看到卢月绷着一张脸,含恨看着自己。
别管因为什么,这姑娘肯定不是给自己送肉罐头的,金芳先下手为强,冷着脸唬人“出去。”
卢月被金芳给唬愣了,进门就被人搓的经验不多“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
金芳反唇相讥“懂礼貌的人,进别人家不知道敲门吗?”
两句话,卢月完败一次,恼羞的对着金芳叫嚣“我不是过来同你说这个的,我问你,向阳为什么要帮着你家搬石头?”
金芳抽抽嘴角,这姑娘问错人了吧“谁知道,或许吃饱了撑的。”你管得着吗你?
卢月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柴禾妞说话如此呛人“你,向阳不会看上你的,他已经同我说过成亲的事情。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别自作多情。”
金芳虽然不知道向阳怎么同这位说的成亲问题,不过依自己瞧着向阳对这位姑娘的态度来看,估计不是求亲的。
金芳直接就甩出去一句“拒绝你吗?”
卢月瞪眼,羞臊的厉害,小瞧这个柴禾妞了,气的咬牙切齿的“还说你同向阳没有关系?”
金芳失笑“原来真的没看上你,姑娘,既然如此,你哪来的自信,谁给你的身份在我们家门口,为了一个跟你没关系的男人乱叫嚣。到底谁自作多情,摸摸你自己的脸,疼不疼?”
卢月咬牙切齿,这个牙尖嘴利的村姑“你少逞口舌之力,牙尖嘴厉的姑娘不会有人喜欢的,向阳早晚是我的。你一个村姑拿什么同我比。”
金芳“呸,你个不要脸的,大姑娘家家的成天把喜欢不喜欢的挂在嘴边上,知不知道要脸了?追男人追到别人家来了,你有没有点谱?”
还好意思在这里叫嚣,再说了,你找男人去呀,重点都搞不懂,有没有脑子“滚出我家去,别把人都想的跟你一样不知道害臊,闹腾腾的打扰我家老母鸡孵蛋。滚。”
一边说着一边拿着自家用荆条绑的扫帚就把人给轰出去了。就不该同脑残的东西废话。
卢月躲着扫帚,狼狈的很“你是不是害怕了,以后离向阳远点,我是为你好,反正向阳早晚是我的。你一个乡下姑娘,拿什么哄住向阳。”
金芳“找男人叫嚣去,没人告过你伤风败俗是不是,相当女流氓是不是,在我家门口叫嚣,信不信我去大队举报你女流-氓,滚。”
这个时候虽然社会对他们没有那么严苛了,不过这地方乡下,农村,思想封闭,卢月还是有点顾忌的。
要不是舍不得家里的泔水,金芳都想用泔水泼这姑娘脑袋上,让她清醒清醒。
无妄之灾,不就搬了几块石头吗?不是多好看的男人,竟然还是个祸害。
前头搓走了卢月,后面王丽丽就一脸阴沉的站在金芳家门口,阴沉的盯着金芳。
吓了金芳一条,这王丽丽肯定有病。出现的同幽灵是的。
金芳拍着胸口“你干嘛?”
王丽丽“我就是告诉你,卢月虽然脑子不好使,可她有一句话说得对,你配不上向阳,向阳也不会看上你的。”
金芳气笑了“向阳看上你了不成?你找那个向阳说去,滚开我家。”
王丽丽“我是好心,不想看着你走错了路。你不识好歹就算了。”
金芳被气的眼冒金星,严重怀疑,他们村子,是六院附属的家属院“我谢谢您的好心,好走不送。”
这位以为自己先知不成?金芳打个冷颤,神经病都这样。
王丽丽扭头就走了,来去匆匆,妥妥一个神经病典型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