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三日。
阿英已经拿着那些药让他们服下了,现在估摸也好的差不多了。
【现在宿主的功德点为一千零五十点,已拯救人数为五百三十五人,请宿主再接再厉】
随后迟关暮让0001给自己做了一个检查,确认无误后才走出去。在此之前她仍是一个人住在屋子里。
而在那屋子里时,她也从来不会让自己闲下来,依旧翻看着医书,觉得有道理的便记下来。
只是之前那样的梦的久久都没有停歇,那梦也越来越迷蒙,就在昨晚,她还梦见云景被那女子压在身下,一想到这,她心里的烦躁感愈加强烈。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要是云景遇上喜欢的女子,她本应该高兴才是。
听阿英说起,今晚要举办一个晚宴。因为这烦躁的心理,她居然有些抗拒,只想一个人呆在这屋子里。
可终究是盛情难却。
晚宴上,云景坐在一旁,与她靠的不远不近。
她望着云景眼底的澄澈,这才有些从那烦躁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月亮有些圆,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来这有段时间了。
任务也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若是回去,她可能还是像以往那样,继续当一个普通的医生。
她这么大都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过谁,以后估计也不会,她原本的打算是单身一辈子,因为她觉得一个人也挺好。
众人讨论着这段时间里的苦难,骂那该死的蝗虫。似乎那变故还在昨日,失去亲人的痛,目睹生吃人的残酷,可人终究还是要继续活下去。
此时,阿英举杯:“大夫,来,我敬你一杯。”她站起身,“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不然不知道他们还要受多久的苦……”她的话语有些哽咽。
一旁的百姓纷纷围过来敬她酒:“是啊,大夫,多亏了你们,我们才不至于继续遭那罪啊!”
他们的脸色比之前刚来时好很多了,此时眼里带着真诚地感激。
听说这次晚宴用得大多数都是之前跟随他们来的干粮,终于解决了,便也不必省着用了,就拿出来给大家改善伙食用。
见他们敬酒,迟关暮倒也没有拒绝,喝了几杯便作罢。
过了会,何从安也举了杯,正色敬了她杯酒:“辛苦了。”
迟关暮摆摆手:“言重了。”
云景看了何从安一眼,有些难过,这些男子都可以同妻主这么亲近。
何从安注意到他的目光,同为男子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是没想到这云景吃醋能吃到他身上来。
他看了眼迟关暮,这女子不久皮相稍微好点又会些医术么,值得他喜欢成这个样子?
难过归难过,云景在一旁看着妻主一杯一杯的喝,更是心疼。
他伸出手轻轻拉了拉迟关暮的衣角,想让妻主少喝些。
迟关暮的脸上有了红晕,看向一旁的云景:“放心,我不会醉。”
云景被她有些迷蒙地眸子看的有些脸红,妻主……分明有些醉了,却还是嘴硬。
他却觉得这样的妻主有些可爱。
云景往周围看了看,见他们没人注意到妻主这可爱的样子,有些高兴,这样的妻主只有自己完完全全的见到了。
这晚宴一直到很晚才结束。
云景扶着迟关暮往自己屋里走。
妻主有些沉,云景花了好大力气才将她扶到床上坐好。
他微喘着气,和妻主一同坐着,打算好好休息一会。
忽然,一道黑影笼罩下来。
日夜渴望的那个人正搂着他的腰,他被压倒在了床上。
这床不软,相对来说还有些硬,他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陷了进去,陷入妻主的温柔乡里。
马上,他对上那双看起来很是冷淡的眼。
虽然和之前那个人没什么大的差别,他却能透过那双眼睛看见另一个灵魂。
另一个只属于他的妻主。
妻主她……是想要他吗?
他的心里有些小雀跃,也对接下来有了期待。
迟关暮脑子现在有些晕,她的意识并不是很清醒,本以为那些酒自己应当是受的住的,但她忘了自己现在并不是在原来的身体里面了。
眼前的一切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在某一瞬间过后,她逐渐看清。
云景偏着头,白皙的皮肤上有些汗珠,零乱的几根发丝贴着他的脸颊。他的衣服有些松垮,她不敢深看。
随后,她听到自己无意识的说了句话。
“云景,我好想你。”
迟关暮一愣,她……
云景似是正在胡思乱想,并没有听见她这话,但显然也是听到这细碎的声音,他的心一时更乱。
妻主……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好多天都没看见妻主了,他好想她,可这心意他却不敢表达,他一直将妻主之前那些话记在心里,不敢离她太近。
他的手迟疑了片刻,慢慢地揽上了她的腰。
他不讨厌妻主的,他很喜欢妻主,妻主若是愿意要他……他高兴还来不及。
迟关暮感受到自己腰间的触感,她毕竟是个正常的女子,怎么会没有感觉,且她的身子借着酒精的作用更热了……她是不是喜欢上云景了?
难不成她之前不想谈,是因为没遇上云景?
可她一想起自己最开始的想法,只觉得自己是个畜生,明明说好了要让他过上好日子嫁给一个好女子的,自己却先对他生了龌龊的心思。
想到这,她全身的炙热如被一大桶凉水浇的冰冷,瞬间清醒。
她对不起他。
之前也是。
说不定就是因为自己无意识的喜欢,才会三番两次的将他搂在怀里睡觉。自己却还假装没有发生过,不仅如此,说不定云景会有些喜欢自己就是因为这些,说到底,都是她的错,她的心思真是令人不齿。
迟关暮垂下眼,脸颊还有红晕,眼神却是清醒。
她就那样看着云景,过了一会开口道:“云景,对不起。”
她此时多希望云景骂她,这样也许她心里能好受点。
云景愣了愣,有些懵懂地看向她,妻主这是怎么了,明明之前还想同他……怎么突然道起歉来,但在感受到她眼底的认真后,他抓起她的手。
“妻主、别难过、这些日子辛苦了”
迟关暮一怔,听了这话,她更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小人了。
她整日肖想着人家,而云景处处想着关心她,她还借故疏远他。
到底是什么时候,她开始慢慢喜欢上他了呢?
她不知道。
迟关暮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早点睡觉吧。”
对他已经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了,她没理由逃避。
迟关暮转过身,打算说些什么,却与已经躺下的云景对上视线。
他的眼睛湿湿的,她从里面看见了自己,红着脸,眼里还带着尚未褪去的感情。
若自己没清醒过来,是不是真会对云景做些什么?她实在不敢想象。
人在面前,她却干巴巴地又来了句:“睡吧。”
云景眨了眨眼,想着刚才妻主既然愿意亲近自己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了?
他真的好想亲近妻主啊。
可他因上次的事,已经不怎么敢了。
更何况,妻主还说要离开他。
对了,孩子,要是有了孩子妻主说不定就不会离开自己了。
他鼓气勇气,牵了牵她的衣角。
迟关暮转过身来:“云景,怎么了?”
她的声音低低地,听得他心头一晃,有些心不在焉。
云景慢慢地在她手里写着。
“刚才、那个还要继续吗”
他偷偷看着她,妻主刚刚分明是想的……
被子里的暧昧气息瞬间增加,迟关暮只觉得身子一僵,无法直视云景,再加上她脑子又是晕乎乎的更是觉得此时处境非常艰难。
她该如何同他解释?
迟关暮想起自己身上还有那治疗他声带的药,立马坐起拿了出来。
“云景,你想重新说话吗?”
云景有些难过,妻主为何不愿正面回答自己?至于说话,他从小便是这样,已经习惯了。而且自己的声音说不定并不好听。
可妻主似乎很期待的样子,他还是点了点头。
迟关暮慢慢打开纸包,刚将那药片拿在手上,想起上次喂他甜杏时他舌头的触感,还是决定将这药片给他,让他自己服下。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云景已经凑了过来。
因为之前的距离有些远,云景微微弯着腰,靠了过来,而她的手正好放在小腹前的位置。
他的小舌伸了出来,粉红色的,迟关暮整个人变得迟钝,任由他靠近。
他的发丝慢慢垂落,眼睫也低垂着,迟关暮看他这样,手指突然一松,药片差点掉落,不过还好,最后还没掉落。
可他还是不小心舔到了她手指。
温温热热的触感,让她平静下来的血液,慢慢地躁动。
本以为绕开话题,便能好受些了,可事实上是加上酒精作祟,她又是对云景有感觉的,万一她控制不住自己可如何是好?
“感觉……怎么样。”她整个人木住,慢慢地问道。
云景只觉得喉间一阵清凉。
他撩了撩眼前的发丝,看向迟关暮,点了点头。
“凉凉的”
迟关暮赶忙抓住他的手腕,不欲他继续写下去,她现在是连他在自己手上写字都有些受不住了。
“……试着说说话.”
他摇了摇头,有些难以启齿。若是声音不好听,妻主不喜欢怎么办?
云景的手蜷缩着,低着头不愿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