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几天的光景,苏温这一招竟然有效了。
固若金汤的他们着急了,担心坦白的晚了,到最后变成了背黑锅的人。
看着,看着,心里很是着急,后来主动坦白。
可惜,苏温似乎不太忙,对他们爱答不理,只是将单独小牢房的人再次提问。
渐渐的每个人的心里有些不安,他们在牢房中不能安静了,张嘴嚷嚷着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乔宇琛在外面风风光光,到哪里都受到拥戴,来到这个地方,脸色变了,眼神变了。
最后,他来到了知县冯大森跟前。
“冯大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儿子在李家大火中烧死了。”
知县冯大森从到来开始,很是淡定,坐在角落里,不吃不喝,不和别人那样嚷嚷着,似乎他就是一个入定的俗家和尚,没有什么不同。
听到这话,一直闭着眼睛的他眼角滴下一地泪水。
乔宇琛也不在意有人傲慢的样子。
他们之所以在这里秘密审问,是知道回到京城的半路上会有很多的变故,到了京城会有更大的变故等着他们。
干脆在这个地方扎根,调查起来方便多了。
苏温原本就是大理寺的人,在大理寺当着这么久,他早已经有了心的。
原本在他眼中除了黑,就是白,现在他变了,对黑白没有那么执着,但他将那些该死之人送上断头台的心更重了。
现在用的法子比较缓和,没有原来的直接。
没想到,开始还担心有些不多,才几天的时间,他才发现人心到底是怎样可怕的东西。
这不,什么也用作,只要喝茶聊天。
聊天的人近乎崩溃,不聊天的人如同铁板上的蚂蚁,更是难受。
对苏温来说,他就是温水煮青蛙,等着有人慢慢去死。
乔宇琛不同,他不喜欢这样的法子。
外面传的再好听,不能否认自己经历的事情,一想到自己这条命是陈思圆救回来的,心里就恼火。
这股火气只能发泄到有些人的身上。
看到不说话的冯大森,直接让到地下一个小盒子,“这是你儿子的东西,收好了。”
乔宇琛说完离开。
一直淡定的冯大森不能打定了。
颤抖的拿起小盒子,看到里面竟然是一个小手指。
看到还在被烧焦了的手指,他心跟着颤抖,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偌大的冯家还需要儿子传承下去。
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被在利李家大火中丧生,这
身为知县这么多年,他很快觉得不妥,自己儿子是什么性子,他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去李家?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商贾之间的那些势利小人,怎么会主动到李家,这绝不可能。
可,脑中忽然想到一个人,顿时睁大眼睛,颤抖的捧着铁盒子,泣不成声。
现在的他才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儿子怎么会?
太过激动,不小心将铁盒子打翻,他连忙跪在地上想要将半截手指捡起来,刚要身后,他却盯着眼前的小手指,仔细看过之后,又忽然笑了。
同样在牢房的人以为冯大森是看到大势已去,将自己逼疯了。
只有他心里清楚,这的确是小手指,但不是自己儿子的,只因为自己儿子天生小手指微微弯曲,这是他们家族遗传的象征,眼前这个没有,顿时,让他看到了希望。
“乔宇琛,你出来。”
“乔宇琛,我要见你!”
“乔宇琛,我有话要说。”
“乔宇琛”
冯大森知道儿子还活着,他只想知道儿子到底怎样了。
可惜,乔宇琛出现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几天不见踪影。
后来冯大森还是隐约从狱卒这里知道,最近儿子一直和李明在一起,不知道为何李明突然被人刺重腹部,再后来他们一同喝酒的三个去看望李明,正好李家发生的大火。
为官多年,冯大森怎么会不知道这里面的蹊跷。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惜,除了狱卒,没有人跟他说话。
乔宇琛和苏温都知道里面的情况,他们似乎真的不着急,不着急审问,不着急知道背后的主谋,他们似乎就是被派遣而来的官员,一切只是走一个过程。
这天,他们再次聚在一起喝酒。
苏温对乔宇琛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喝了几杯酒,原本不怎么熟悉的人渐渐有了共同话题。
苏温端着酒杯和乔宇琛碰杯,“少将军,你真的不打算到大理寺?”
审问的方式是乔宇琛说的,这个方法省事又有效果,被原来那些言行逼供的法子好多了。
乔宇琛瞥了他一眼,对于这种没有志气的人,他懒得多看。
如果不是两人一起办案子,他还真想走人。
“少将军,要不你”
陈思圆闲着无聊,听说他们两个在喝酒,又因为知道他们最近似乎很闲,便找过来。
乔宇琛拽的不行,看到陈思圆瞬间变了脸色。
“你怎么出来了?”说着,将酒坛子从女人的手中接过来,连忙扶着陈思圆坐下。
“我没事。”陈思圆无语,自己那天是失血太多,可,王立都给自己补回来了,现在的她好的很。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乔宇琛一想到那天的情景,恨不得宰了那个火业,可他却没有那个机会。
那天他们安全的从那个地方离开,等到安顿好一切,火业就不见了。
似乎火业就是为了那个机关而来。
他们相处的时间也很是短暂,但,那样的能力,连陈思圆都很是佩服。
机关。
这种东西太重要了。
如果身边能有这样的人才,他们做梦都能笑醒。
陈思圆知道,很多事情不能抓在手中是最好的。
就像是有些人的相遇就是一种缘分。
相遇是缘,分开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缘由。
很多自己不能控制的事情,不需要太过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