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凡突然说出这话,声音低沉沙哑,让陈思圆狠狠吓了一跳。
她眨了两下眼睛,以为刚才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喜欢你。”陶一凡来到陈思圆的跟前,再次开口。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说的顺利多了。
他如同誓言一样的话,深深的震撼了陈思圆的心。
这人
“你我之间并不是合作,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跟你说那些。”
陈思圆脸色突变,呼吸开始变的紧张局促,似乎她连呼吸都被眼前这人控制了一样。
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告诉自己,她对感情已经没有期待了,这一刻,她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了许多,没有上一辈子对男女感情的渴望,但还是被这样出色的男人表白,有些小小的激动。
过了许久,陈思圆转身,想要心底的情绪,陶一凡却不想这么简单。
来到女人跟前,再次开口,“你那天说的话是”
“那天每句话都出自我的肺腑之言。”陈思圆苦笑。
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嫁给陶家如同她说的那样,看中的是陶家势力,不是眼前这人。
正在这时,远处的人都开始往某个方向走去。
陈思圆知道到了吃饭的时间。
她不说一句话,抬脚就往那边走去。
刚走几步,却被旁边的人靠过来,她错愕的抬头,察觉到有人往自己手中塞了东西。
她看到是块玉佩,想要还给陶一凡,陶一凡己经大步离开了。
看着走远的挺拔的身影。
这一刻,她不否认陶一凡的真心,只是,现在狼狈的自己,根本不配。
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陈鑫竟然和自己一桌。
嫡庶之分很是明显。
以往都是这样,不管你表现的再好,庶出的永远坐在次桌上,嫡出的永远坐在主桌上,不会有明天的分界线,这个规矩已经有了多年。
以往陈思圆愚蠢,为了表现出对陈鑫得好,她一直都让陈鑫和自己一桌。
今年不同,她没有邀请,陈鑫主动的靠过来,显得有些太过了。
陈鑫如同以往坐在陈思圆的旁边。
以往都是陈鑫打扮的最为耀眼的一个,今天坐在一起,相比较之下,更显的陈鑫在模仿。
陈思圆看了一眼陈鑫,“庶妹,你坐错地方了。”
这时,菜已经一道一道送上来,正要动筷子的陈鑫听到这话,猛然看向陈思圆,眼中带着两团小火苗,似乎随时要爆发似的。
“庶妹?”同桌的也有人笑了。
嫡庶之分如此严格,有人竟然做的这么明显。
以往他们都是碍于陈思圆嚣张跋扈,担心,开口惹怒陈思圆,不知道她会说出让他们下不来台的话,可今天不同。
有人自动到来,开口那人还是陈思圆,这事情就变的有趣了。
“是呀,陈二小姐坐错地方了,要不还是挪个位置?”旁人开口。
陈思圆看了一眼那人,知道这人年年在作诗的都是都被陈鑫碾压,心里憋着这口气这多年了,想来也是不吐不快。
“姐姐,你”陈鑫气的吐血。
一直以来她没有觉得自己庶出有什么不好,今天被现实打脸,她不能冷静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点,我也无能为力。”
“姐姐——”陈鑫瞬间怒了。
别人也就罢了,陈思圆是谁,她在家里不客气算了,来到外面,竟然也跟着这群无知的人欺负自己,这太过分了。
“庶妹,还是去别的桌吧!”陈思圆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
那一桌做的全都是庶女。
陈鑫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愤恨的看向陈思圆。
如果离开就坐实了庶出的名分,那她以后怎么做人,更为关键的是她怎么嫁给陶一凡。
想着,眼神往隔壁桌看过去。
看到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陶一凡,希望他能为自己出头说一句公道话。
陈思圆本身不打算放过陈鑫,看到这个机会,怎么会错过。
这就是陈思圆,想要做便做,绝对不会偷偷摸摸的。
“庶妹看谁呢?”陈思圆绷着一张脸。
这话,让陈鑫的身子一颤,难道让她说自己在看陶一凡?
陈思圆淡淡扫了一眼,笑道,“只不过吃一顿饭而已,难不成庶妹还想去隔壁的男席?”
陈鑫身子一颤,险着站不稳。
陈思圆看向同桌之人,微微一笑,歉意开口,“抱歉,我这庶妹不懂事,你们可千万不要笑话她,她脸皮太薄,万一跳湖自杀了,我这个当姐姐的回家也不好交代。”
“陈大小姐,你怎么看着有些不同了?”
同样都是嫡出,又都是商家出身的王语嫣,看到嫡出之人教训庶出,心理高兴,忍不住开口。
陈思圆着才仔细看向对方。
王语嫣?
怎么是她?
这人上辈子因为不久后发生的瘟疫,她被卖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到了宫里当宫女。
好像最后嫁给了一个老太监。
想到上辈子的记忆,再看看现在如同花儿一样的她,顿时心底生出一丝丝的同情。
“哎,让王小姐见笑了。”她想要帮这个女人一把。
“陈大小姐记得我?”
“刚才那首咏荷的诗就是王小姐做的吧?”
原本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众人听到这,全都看过来。
刚才陈鑫故意拿着他们做的诗到陈思圆跟前羞辱,最后的结果有些意外,短短一眼的功夫,陈思圆怎么知道是王语嫣作的诗?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么好的句子,我想每个看到的人应该都不会忘记。”显然身边陈鑫这种故意打压,故意忘记的人,应该不算是人。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这一句,我怎么没有看到?”旁边的人问起。
“是呀,我也没有看到。”
王语嫣得到别人的肯定,小脸微红,“这首诗的确是我做的,做的不好,可能”
“王小姐太谦虚了。”陈思圆送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和乐的气氛开始,埒陈鑫挡在了外面。
陈鑫站在那里尴尬,有没有人为自己出头,她后来只能去了旁边庶女的一桌。
坐下的那一刻,看到一个一个低头卑微的样子,看的更不顺眼了。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到来干什么?
太丢人了。
更可气的是,她也坐在这一桌,顿时觉得自己可怜得很。
她不知道自己花重金买了五彩衣衫,竟然和陈思圆撞衫,更可气的是,比较之下,看到自己的五彩衣衫逊色多了。
心底有气,又在作诗的时候被比下去,现在连吃饭都要来到这一桌,心里更低愤恨。
凭什么,陈思圆那个贱人凭什么得到众人的关注,凭什么最好的东西都落在她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