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韦礼安坐在休息区抬手一看时间,已经是将近十点三十分。
“小杰啊。”
韦礼安慢悠悠招呼一声,吩咐道“去通知一声,挑选时间到,准备验收结果!”
“得嘞!”
张杰谄媚一笑,立刻撒开腿子就朝着收藏室的方向跑去。
“哎哎哎,各位掌柜!”
张杰站在门口处大喊一声,通知道&bsp&bsp“现在时间已经要到了,都别挑了!马上韦老过来检验成果!”
说话间,张杰还特意看了一眼何林,
见到何林此刻依旧一脸散漫,手上无一物的模样后,张杰脸上冷笑更甚。
“咳咳,当然!”
张杰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要是诸位当中有人根本就不想加入我华夏古玩协会,或者根本就没选出物件儿的,那么现在就可以离场了!”
说话间,张杰一双眼睛都是盯着何林,这话无疑就是针对何林来讲的。
何林自然注意到了张杰投来的目光,但他只是一脸鄙夷嘀咕一声“白痴……”
……
不消片刻,韦礼安背着双手就来到了收藏室内。
他先是沉眼扫视了场中众人一眼,见到各个古玩店掌柜都已经站在相应收藏物前站定,韦礼安才满意点点头。
可下一刻,当韦礼安目光扫到站在旁边闲得挖耳朵的何林时,老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哼,像这样的兔崽子竟然还来参加考核,简直是有辱我华夏古玩协会名声!”
韦礼安心头暗骂一声,立刻朗声宣布道“好,现在老夫开始审核诸位选中的物件价值,由簋市北区古玩店开始!”
说罢,韦礼安踱步就朝着北区几家古玩店掌柜所站的方向而去。
簋市北区通过一轮考核的古玩店没有几家,韦礼安走马观花似地就看了个遍。
毕竟这间收藏室内的物件价值表,在考核以前林耀光就已经交托给了韦礼安。
韦礼安只需要简单对比一下表格,就能够具体得出物件儿的价格,以及各个物件儿的相关信息。
经过对比,北区获得第一名的是一个名叫罗明的中年掌柜。
他挑选的是一件明代画家弘仁的画作——《黄海松石图》。
弘仁作为明代著名画家,自小爱好文学,绘画更是一生从未间断过,在明末时期的画界有着极高的造诣,更是‘新安画派’的奠定人,与汪立瑞,孙逸以及查士标三人合称明末清初‘新安四大家’。
所以只要是弘仁笔下画作,不管是画境还是市场价值,基本都是属于拔尖儿的存在。
这一幅《黄海松石图》是弘仁晚年的一个作品,虽说明末清初时期,有关弘仁画作的仿品盛行,
但眼前这幅《黄海松石图》,画风苍劲整洁,又富有秀逸之气,显然是一副佳作。
何林眯眼看了一眼,这幅《黄海松石图》宝光盎然,十拿九稳基本是真品无误。
那副画作市场价格,估算至少也是五百万以上起步!
那罗明在听到韦礼安宣布结果后,也是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嘿嘿,承认承让!”
韦礼安那一声宣布,同样也就意味着他罗明自家古玩店从此之后就是古玩协会之一了!
在北区众多古玩店中,基本以后就为他罗明马首是瞻!
此刻,一旁不少北区古玩店掌柜面露不甘“可恶啊,那幅画明明是我先看见的,要不是罗明那家伙腿脚快一些,北区名额就是我家了……”
但是,既然此事已经一锤定音,那就没有任何后悔药可卖!
此次的考核机制本就这样,谁眼疾手快,谁能得到最后胜利的概率就更大!
紧接着,韦礼安又检查了南区一众古玩店。
在南区古玩店中,宣布的第一名所挑选的是一件和田白玉籽料,
根据大小重量来算,估摸市场价也是近六百万左右。
……
而接着审核的西区第一名,入选的是一件清初青花大罐,
由于是皇室进贡品,市场股价也是达到了近乎七百万的高价!
……
最后,韦礼安背着双手看了一眼东区方向“接下来,是东区的古玩店!”
说着,他就挪步来到东区剩下的几个古玩店中巡视。
东区入围的同样没几家古玩店,韦礼安在扫视一遍之后也没多说,直接就宣布道“至于东区嘛,老夫看了一遍,第一名就是钱记古玩店的掌柜钱三多!”
钱三多喜笑颜开,立刻抱着双拳激动道“嘿嘿,谢谢,谢谢韦老!”
他此次选取的是一件西汉青铜鼎,青铜鼎高约,口径约,腹径约。
直口带盖,肩部施宽左右凹槽,圆腹,
复钵状盖,盖子上方有钮钉以及圆环,
青铜鼎附耳,蹄足,盖部均有四道弦纹,腹部则有饰弦一道,周身布满铜绿给人一种古朴苍凉之感。
刚才他一踏进收藏馆时,并没有选好拿什么物件儿,
最后张杰前来宣布时间将到的前一刻时,钱三多眼睛一低这才看到了这只青铜鼎,
一眼就觉得这玩意儿不错,虽说没有细看,
但要赌,那就赌个大的!
虽说西周青铜鼎造假偏多,可钱三多入手后细看这只铜鼎满身铜绿,心头顿时就稳了不少。
直到韦礼安宣布结果时,钱三多更是喜不自胜。
一众其他古玩店的掌柜此刻也不由得啧啧摇头,心头又是羡慕又是心酸。
“啧啧……那应该是只真品西周青铜鼎吧,刚才我怎么没瞧见呢!”
“哎,可恶啊,我原以为我这明中期青花瓷一定能够获胜的,竟然冒出来个西周青铜鼎?”
“这真品西周青铜鼎得值多少钱啊?”
“至少也得八位数了吧!”
“八位数?!这,这可不得是上千万的物件儿!”
……
听着一众古玩掌柜们羡慕之词,钱三多也是面上有光,笑出满脸褶子“嘿嘿,一般一般,全凭眼力劲儿!”
说话间,钱三多一双眼睛也是有意无意瞟向何林,心头更是得意道“哼,这次看见何家这小子来还真是吓老子一跳!看来是多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