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一凛,是谁将她伤成这个样子?
眼下屋中人太多,容锦凰也难得如此轻松惬意,楚临便暂且按捺住了想要看她伤痕的心思。
既然以后已经决定要好好地留在她的身边,那么楚临,就绝不容许任何人威胁到容锦凰!
解决了儿女们的婚姻大事,也该去解决刘氏母女这两个祸害了。
朱迎月虽然气昏,但是早已经醒来。
白清灵还只是走近了关押那俩母女地屋子,便听得一阵阵不堪入耳的咒骂声。
“沈知秋!我祝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各种恶毒的话从朱迎月的嘴里蹦出来。
白清灵皱了皱眉头,脸上笼罩上一层冰霜,
“沈知秋将来是我容家的媳妇,你咒她断子绝孙,就是咒整个戎国,你是嫌弃自己还没有做过天牢吗?!”
“呸!”朱迎月冲白清灵吐出一口唾沫,弄脏了她的衣裙。
“大胆!”绿依冲上去,直接给了朱迎月一个清脆的耳光!
刘氏跻身上前,怒骂绿依:
“你算什么奴才!竟敢打我女儿!”
绿依反手又是一个巴掌,对她这位老妇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冒犯皇后娘娘圣颜,诅咒皇嗣,你眼下还能活着,就应当谢恩了!”
刘氏满嘴血沫,被绿依这一巴掌打得直不起腰来。
朱迎月一阵狂笑,几乎是嘶吼着:
“诅咒皇嗣?她沈知秋够那个格儿吗?我比她差在哪里,你们凭什么事事都看不惯我!难道不是因为嫉妒吗?沈知秋为什么要追到灵安寺来,你们难道就不怀疑她的用心吗!”
白清灵听着她的狡辩,只觉得已经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放肆!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议论的!”
一声怒斥,随着容礼,他在门口站定,眼中的怒火简直要从眼眶冒了出来。
就连白清灵,也从未见过他如此生气的模样。
容礼本来念着过往一起玩闹地情分,想要再向白清灵求求情,至少饶些刑罚,可是朱迎月的言语,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
朱迎月虽有些愕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容礼,心里还以为他还是那个心思简单,不谙世事的厉王。
她当即摆出一副楚楚可怜地样子,跪行了几步,向着容礼,
“厉王殿下,沈知秋她配不上您!您知道的,她一向自命清高,她吊着晋王殿下不成,如今又来招惹你,可见她实在是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人!”
然而朱迎月却不知,这些小把戏,早就已经被容礼看穿了。
容礼看着她颠倒黑白的丑恶模样,心中的怒火竟然不自觉消减了大半。
同这样的人理论,简直就是浪费口舌!
容礼居高临下,垂眸冷冷地看着她,朱迎月不觉打了一个冷颤。
这样的眼神,她在白清灵的眼里见到过。
她隐隐察觉到,容礼真的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厉王殿下,您曾经说过的,我是您的妹妹啊,您一定要相信我的话……”
“闭嘴!”容礼不耐地翻了一个白眼,“本王的妹妹,从来都只有阿凰一人,今日来此,不过是念在往日地情分见你最后一面,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本王和秋儿面前!”
容礼说罢,甩袖离去。
白清灵颇有几分满意地看着容礼坚定的背影。
这心有归宿的人,果然是更有担当了。
那个成天只晓得招猫逗狗的儿子,总算也是有了点当王爷地样子。
朱迎月愣愣的看着容礼远去,也带走了她最后地一丝希望。
白清灵缓缓两步,拦在了她们母女二人面前,
“现在应该死心了吧?本宫的儿子,岂是你们这等货色能够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