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挑了挑眉,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看向秦漫歌,
“姨母,明贞皇后那边,可将刺杀阿凰的人查出些下落了?”
“这……”秦漫歌有些犯难,“这些事情我也不太好问呐。”
楚临将云奎叫了进来,将追查刺客的事情吩咐了下去。
秦漫歌拦不住他,可还是忍不住念叨他,
“这事儿景明帝自然会放在心上,你能不能安安静静地好好养养伤?”
楚临忍着伤药地疼痛,惨笑了一下,
“姨母,我自然是想早些养好身体,这样才能护着阿凰。”
秦漫歌轻叹一声,不再说话,若是魏元青伤重至此,也会将她的性命放在最前头的。
若非是容锦凰自己心中有打算,岂会那么容易就从北苑出来?
她要去问问容若的那个侍卫,为何要刺杀楚临!
容锦凰的脸色比冬日的冰雪还要冷冽。
她不是轻易动怒的人,因此就连白憧笙此刻也不敢劝她。
而只能紧紧地跟在她的后头,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容烨命鹰双亲自看押,他看见容锦凰来势汹汹,心中不觉一紧。
“公主,陛下说……“
“本公主今天没有来过这里,你什么都不知道!”
容锦凰根本不想听他废话,直接打断了他的吞吞吐吐,而示意他打开门锁。
鹰双也是素来知道容锦凰的脾气的,只好认命地让人开门。
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总是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容锦凰信步入屋,黑衣人正被五花大绑着锁在屋里。
鹰双给容锦凰搬了一把椅子坐下,随后上前将那刺客口中的布团拿下。
“飞廉,容若的贴身侍卫,没错吧?”
在来之前,容锦凰将他呃身份背景已经打听清楚了。
是摄政王在外时带回来的孤儿,教以武功,命其伴着容若一同长大。
飞廉看着容锦凰,不屑地吐出一口唾沫,并没有否认什么。
容锦凰权当他默认,正襟危坐,眼神凌厉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刺杀楚临?”
“楚临?呵,”飞廉冷笑一声,“他的命有什么值钱的?”
他话虽然如此说,可是眼底却浮起了几丝愤恨与埋怨。
飞廉不是冲着楚临来的?
容锦凰的思绪终于回到正轨,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之所以还在灵安寺,是因为,在回京的路上遭遇了刺客。
“所以,你的目标是我?”容锦凰顿了顿,“是容若,让你来杀我的。”
“这件事同郡主没有关系!是我恨你!”
一提到容若,飞廉的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
容锦凰轻哼了一声,她倒是没有想到,容若身边还能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侍卫。
“那你恨我什么?”
“你贵为公主,却嚣张跋扈,左右权贵,野心勃勃,居心叵测!”
飞廉成串的四字成语连着往外蹦,倒是让容锦凰有些耳目一新。
她可担当不起这么多的高帽子。
“这些话,都是容若告诉你的?”
用谎言来左右人心,在这件事情上,容若做得可并不高明。
容锦凰的温婉大气可是天下公知。
可这个飞廉,却还是选择听信容若地一面之词,这里头,想来有不少地问题。
“我生平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虚伪的皇室!”
容锦凰挑了挑眉,他们这种虚伪的皇室?
“如此说来,你也觉得容若并非是我戎国容氏后裔?”
飞廉心中骇然,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怒目圆睁,脸上的心虚却展露无遗,他是知道容若并非摄政王亲生这件事情的。
刘家灭口的事情,也是他去做的。
“我没有说!”飞廉颤抖着双唇,却是能无力地争辩。
虽然自己的情路走得坎坷,但是料别人的心思,容锦凰却是看得和清楚的。
这飞廉对容若的心思,绝非是下属对主子那么简单。
“你,喜欢你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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