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劝慰着常乐颜,她自回京城,便是一.夜都不曾安稳地睡过。
只是担心容若再牢狱之中受了委屈。
常乐颜担惊受怕,却还是没有能将容若照看好,此刻更是会不当初,将容若送进了顺天府。
“这群见风使舵的东西!竟然敢伤了我的若儿!我定要叫他们血债血偿!”
她全然已经相信了,容若今日的境况全是顺天府的那群人故意施加在容若面前的。
容若听见常乐颜口中国的愤愤不平,乱发之后的眼中,流露出一抹精光。
果然,这个心软的女人是不会忍心看见自己娇养了十数年的女儿,遭受旁人的凌.辱。
她识时务地并没有在此刻攀咬旁人,而只是一味地装出了神志不清的样子。
好博得常乐颜更多的同情。
容若的哭喊声朱家弱了下去,好似没有了力气一般,然后“扑通”一声,晕倒在角落。
“若儿!”常乐颜推开容琛,扑了上去。
一声比一声呼唤得更为恳切。
其实她的身体也不比容若强健,比素日看上去要更加地憔悴。
伏在地上的后背都不觉在微微颤抖。
容安将常乐颜从地上扶起:“母妃,身子要紧,若儿就让儿臣来照看吧。”
“去请御医来,快去请御医来。”
常乐颜有气无力,几乎站不稳,容琛打横将她抱起。
她实在是心力交瘁,不管怎么样,她已经不能再失去一个孩子了。
“儿这就去请。”
容安一边说着,一边将容若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能感受道,中气十足的鼻息,一点也不像是受尽了折磨的人。
更何况她闹了这么些天,若真是体虚,早就该消停了。
容安最终还是没有戳莫容若的把戏。
他不想让常乐颜更加忧心。
容若闭着眼睛,虽然本是讨容琛同情去的,但是既然已经晕倒了,也不好再表示什么,只能是强忍心中的怒气。
他果然连被子都没有给自己盖上,而是直接,把她扔到床上就出去了。
容若眯缝着眼睛看见容安推门出去了,紧接着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向着他离开的方向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
“什么玩意儿也敢轻慢本郡主!”
容若不耐地翻了一个白眼,十分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可是却又不得不再忍上两天。
她堂堂摄政王府的郡主,怎么能够然一介贱民来侍候呢?
“飞廉怎么还不回来?”
她有些不耐地捶打着床板,心中的怒火更甚。
自从灵安寺后,她就在再也没有见过飞廉了,倒不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
而只是因为自己少了一个发泄怒火的对象而心生烦躁。
容琛在常乐颜的催促下正打算出来,让人去请御医。
正见容安不紧不慢地重新部署着摄政王府的守卫。
他望了望容若所在的院子,终归还是留了几分慈父之心。
容琛叫住容安:“若儿的院子,你多着几个人轮流看守,一有什么情况,先来告知我。”
容安点了点头,尽管心中有自己的想法,他面上却一分半点都不曾表现出来。
“还有牢狱中的事情,你仔细去查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容琛这样做,也是给常乐颜一个交代,同时又不至于让容若的一面之词而又哄骗了常乐颜。
容安点了点头,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着容琛皱了皱眉头。
他这些日子,只要一看见容若,便想起了当初在外面救下的刘二花。
她的模样和脾性,同常乐颜更为相像。
而容若,却于常乐颜,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哪怕是容琛。
虽然孩子并不一定要有多像自己的父母,可是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
总是让人心生疑窦。
容琛看出了他眼中的疑虑,便开口问道:“怎么?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