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轩心里不安之际,突然,整个迷宫震颤了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
震颤持续的时间只有短短几秒,但是萧浅浅等人毫无疑问被惊讶到了。
这时,在南雅怀里的婵玉兔也抬起来脑袋,一对金色眸子现出凝重之色。
“异动是从那边发出的,向左向右再向右向左就能看到!”
听到这话,韩轩和萧浅浅都看向这只兔子,南雅也低下头,但因为太大而看不到兔子的脑袋。
“望着我干嘛,你们又没问我要怎么走。”婵玉兔白了二人一眼,重新开始了“脑垫波”。
韩轩有些无语,但也没有和它过多计较,直接按照它所说的,转了几个弯后,突然听到前方传来的战斗声。
“吼——!!”
“嗷——!!”
两道不同的是嘶吼声响起,韩轩等人在转过最后一个弯后,突然看到周围的银白高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旷的巨大广场。
广场长宽都有上百米,四个角伫立着粗壮的柱子,而在广场中央,一只人首熊身蛇尾的怪物和另外一个没有脑袋,浑身长满了手臂的怪物激战在一起。
不过除了这两个家伙,韩轩注意到在广场的另一端,一道被锁链锁住的身影正靠在一张骨架搭成的座椅上,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两只怪物之间的战斗。
韩轩等人的露头也在第一时间被这个锁链束缚的男子发现,一道爽朗中带着几分讥讽的笑容响彻广场:
“哟,又有新玩具来了啊。嗯?还有一道金丹期的气息,呵呵,有点意思。”
韩轩见对方已经发现他们,心头惊讶的同时倒也没有再刻意隐藏身形。
他朝着广场走去,也看向对方,只见这个被锁链束缚的人光着上半身,露出一身遒劲有力的完美肌肉,只是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疤破坏了这份完美。
“前辈何人,为何会被囚禁在此?”韩轩虽然警惕,但看着对方身后的锁链,知道对方应该没有办法轻易加害自己,再加上现在没有头绪,也
只能向有头绪的人询问了。
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只要开口,便必然会透露一些东西。
“呵呵,已经上百年没有遇到活人了,我还以为我这洞府大门已经不会再有人进来了呢。”
“哦?您就是这仙府的主人?!”韩轩脸上露出惊惑之色,不明白对方既然是仙府主人,为何会被人监囚在此。
“呵呵,我知道你心中疑惑,不用怀疑,我是这仙府主人无疑。无论是这【寂静迷宫】,还是这些杂糅出来的怪物,都是我的杰作。”
枷锁男人看着韩轩,笑眯眯地继续说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要是被囚禁千年,你培养出来的癖好不会比我好多少的。”
韩轩嘴角抿了抿嘴,响起前世监狱里那些男人……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咳咳,晚辈可以理解,只是晚辈不太明白,前辈为何会被囚禁在自己的仙府里?”
“这就说来话长了……”枷锁男人苦笑着揉了揉眉心,“你有没有遇到过被最心爱的女人背叛的事情?”
听到这话,韩轩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团团的音容笑貌,虽然对方因为怕死而小小的背叛了自己,但后来又为了他而献出了生命……
所以韩轩虽然能够理解对方的想法,却并不能感同身受。
“您的意思是,您被挚爱背叛,被她囚禁在了这里?”韩轩试探性地问道。
枷锁男人沉默两秒,噫嘘长叹:
“爱情的保质期恐怕不会超过百年,对于修仙者来说更是如此,漫长的生命里一直看着同一个女人,再丑的人也会习惯,再美的人也会厌倦……
“这或许也是修仙界为什么把另一半称为道侣而不是夫妻的原因吧……”
听到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韩轩也是默然。
对方说的太真实了,就算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对自己的另一半再忠心,过了热恋期,过了七年之痒,过了金婚银婚,这份感情终究是会随着人心和人性而变质的。
而道侣只是道侣,没感觉了随时可以分开,各自道声保重,
后会有期。
韩轩忍住了回头看向南雅的冲动,因为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千百年后,就一定不会嫌弃对方。
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是过眼云烟罢了……
看着韩轩沉默的样子,枷锁男人呵呵一笑,宽慰道:
“不过这么多年我也想通了,修仙者之所以会有无欲无求的说法,正是因为活得越久,体会过的快乐越多,新鲜感就会越少,到得最后,不是清心寡欲,就是变成了拥有各种各样诡异嗜好的变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韩轩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好了好了,不说那么多废话了。如今我那道侣早已离开这里,上千年没来看过我了,估计怕是已经死在外面了。
“我这身上的【锁神链】也差不多快要不行了,只是以我自己的力量还没法挣脱……
“你不是来寻宝的么,我可以带你去离开这个迷宫,进入仙府内部,只要你帮我把这锁神链斩断……哎!别,别走啊!我真不是坑你!
“我虽然千年前是元婴强者,但是这千年来被锁魂链折磨,实力早已倒退到筑基期……虽然将来重回巅峰比正常修炼容易很多,但是没个数百年也是不可能的。
“你若觉得我说的有问题,大可问问你身后的天级灵兽。”
韩轩回头看了婵玉兔一眼,婵玉兔冷笑地望着枷锁男人:
“你说的确实没问题,可是你说的某些话语的真实性,就有带考究了。
“而且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有筑基期的实力,但是你刚刚说这些怪物都是你的杰作,单单是这两只正在干架的,气息就已经达到筑基大圆满了。
“你能创造出这么强大的怪物,自身实力怎么可能低于金丹期?”
枷锁男人盯着婵玉兔看了足足五秒,直看得后者心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