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1 / 1)

既然水淼淼醒了,闻人仙也就准备起身前往东海了。

出发前闻人仙去了趟贤彦仙尊的茶室,再三嘱托他要照顾好水淼淼。

自己都喝完六壶茶了,忍无可忍的贤彦仙尊,瞬间掐诀将闻人仙传送到了宗门外,他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他这小师叔还有当老妈子的潜力呢

耳边清静了会儿,贤彦仙尊招来四孠,例行一问,“淼淼如何了”

“无恙,只是心情似乎不太好。”

“心情”这东西要怎么弄“跟一说,她要什么给什么从我私库出,至于课程”他看自己这个小师妹似乎也没想好好修行的打算,“她想去就去,不想去就随她。”

反正现在她也不易修炼,一切等闻人仙取回东西后,在看水淼淼的身体状况而定好了。

这是水淼淼醒的第三天,她依旧在为满背的痂烦恼。

不远处方慈又和九重仇吵了起来,基本上是方慈单方面的吵,九重仇不会回嘴。

“你怎能让师叔在院子里吹冷风而且石凳上竟然连个垫子都没有,你太不尊重师叔了”

虽然是在为自己吵架,但自己怎么一点都不兴奋呢因为这种吵架后果一般伤害的都是她。

果不其然,九重仇甩手离去,留给了方慈一个,你行你上啊老子不伺候了的眼神。

笑着望向方慈,“能扶我回房吗”

方慈抱拳而立甚是严肃的道:“师叔稍等,我去喊四孠。”

真是够了我要撒泼啦

师叔怎么,师叔有毒吗扶一下都不行的亲,你男女大防过头了

扶着石桌,水淼淼慢慢站起,步履蹒跚向房间走去。

“师师叔。”将右手剑转移道左手上,方慈向前,虚扶着水淼淼的胳膊。

偏偏在为背上痂所烦恼的水淼淼,现在心情很不好,犟上了。

方慈上前,她就往旁躲,她一躲,方慈就以为她要摔倒,更加紧张的上前。就这么一躲一缠,水淼淼很自然的被自己的脚绊着了。

眼看水淼淼面朝下要摔倒,方慈很是果断垫到了水淼淼下面。

背落地,方慈闷哼一声,水淼淼随后压上,方慈额头上顿时出现一片虚汗。

直起身子的水淼淼,坐在方慈身上,扒开挡在眼前的头发。

方慈紧闭双眼,脸色越发的苍白。

“你怎了那弄伤了”水淼淼心急如焚,想要站起,可脚不给力,水淼淼在次倒回方慈身上。

方慈手在地上抓出坑

站在窗前的九重仇,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一把抱起水淼淼。

“他。”水淼淼指着地上的方慈。

九重仇按回水淼淼的手,向房间走去,“他无事,你不坐他身上就好了,他在刀涯深处待了也有一个星期了,短时间调整不过来,现在他碰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东西碰他,都如刀割。”

这样吗她似乎又误会了许多,水淼淼向地上看去。

方慈正艰难的想从地上爬起来,他撑着地,汗水顺着脸颊流下,他察觉到水淼淼的目光,然后抬头对着水淼淼傻笑着。

自己真傻水淼淼避开目光,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仍由九重仇将自己放到床榻上。

“要给你喊四孠吗”

九重仇指着水淼淼有些红肿的脚裸。

她不想喊四孠,她总给旁人添麻烦,可若不喊,后面添的麻烦还多些,僵硬的点下头。

“无大碍,一副膏药就能好。”

四孠干净利索的贴好膏药,然后看着淼淼,“心情对身体也很重要的。”

她知道啊可她总觉得自己最近犯太岁,不是给自己弄一身伤,就是连累旁人,心好累。

自己也没做什么大恶之事,只是想嫁出去,到底惹了谁,自己是不是该做个除祟仪式了。

水淼淼半天没说话,四孠无奈的收起东西,起身。

袖子被人轻轻扽住,四孠回头。

“请问一下,方慈是什么情况”

“方慈公子这因人而异,奴无能为力。”

想来也是,水淼淼点点头,没有为难四孠,放开手,让四孠离去。

日落西山,方慈的事一时没有想出头绪,或许她应该从给自己做个转运仪式开始。

从那开始呢水淼淼摸着自己背上纵横交错的痂。

凝脂砌肉霜虽然对痂无用,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

水淼淼从水隐盈里拿出四五罐凝脂砌肉霜,她毕竟没有自虐的爱好,望着床上摆放整齐的凝脂砌肉霜,水淼淼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拼了不然她一直记挂着这些疤,旁的事什么都干不了。

可这事自己一人完成不了,水淼淼手往背后够着,自己摸不到也下不了手,得找个人。

找谁呢她似乎没有多大的选择,四孠他们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这样做的,那就只有,水淼淼向门口望去,有些丧气的垂下头,等半夜了去试试吧。

入夜,水淼淼贴着墙根,偷偷摸摸的向九重仇的屋子挪去,露过窗台,还没走到门口,门就被突兀的打开。

九重仇扶着门框,探着头俯视着,躬着身偷偷摸摸的水淼淼“大半夜的你在干什么”

僵在原地,一个罐子从水淼淼怀里滚落。

“我,我就想请你帮个忙。”水淼淼一脚踩停罐子。

“什么事。”

“能进去说吗”水淼淼蹲下身捡起罐子,望着九重仇与门之间的缝隙,似想从里挤进去。

“不能。”九重仇挡住缝隙。

就知道会这样,非逼着自己霸王硬上弓。

深吸了口气,水淼淼从地上站起,直起身子。

此时九重仇才发现水淼淼穿的格外清凉,肚兜加宋裤,然后外披了件深衣。

“你”九重仇转过头,后退一步,随后想起应该先关门。

可惜慢了一步,水淼淼已经半个身子在屋里了。

“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走进屋子,关上门的水淼淼,看着不住后退,撞到凳子,然后连着凳子和自己一起摔倒的九重仇。

有这么夸张的吗弄的跟她大半夜来强抢民男似的,她承认,她穿的是有些过于前卫了,这不是方便嘛。

其实水淼淼想的更多的是,这样可以吓住九重仇。

绕开九重仇,水淼淼将怀中的四罐凝脂砌肉霜放到桌上,“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忙,你别喊哦”

水淼淼转过身,瞅着地上的九重仇,甩着衣袖,“我现在这个样子,说不清的。”

“你”九重仇转过头,搂紧一旁的凳子“知道说不清,你还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件小事。”水淼淼背过身,将深衣褪下一半“帮我把痂撕了,涂上它。”水淼淼指着桌上的凝脂砌肉霜。

听起来就很疼,九重仇皱起双眉,“这是为何”

“为了不留疤。”

“你们女的,都这么狠的吗”

将深衣穿回,水淼淼回头白了眼九重仇。“你好啰嗦,在我那女子为了美什么都干的出来,都能削骨,我这算什么。在说了,你知道我为这事下了多大的决心吗在婆婆妈妈的,我就哭给你看。”

水淼淼知道肯定很疼,但依旧超过了她的想象,毕竟这种疼一点都不干净利落,钝刀子揦肉,才是最要命的。

水淼淼开始庆幸九重仇足够狠心,他没有撕下一点问一句能不能坚持他果断且快速的撕下痂,血珠慢慢沁出,九重仇全当看不见的。

不声不响的撕下全部的痂,九重仇拿过一旁的罐子打开,然后也不招呼一声,直接倒在了水淼淼的背上。

“靠”一直咬着枕头避免发出声音的水淼淼,松开嘴,撑起身子,反手想打九重仇一巴掌,却因疼的有气无力,巴掌看起来像似抚摸九重仇的脸。

“你涂药之前不能说一句吗”

“说了也会疼。”

“说了,我好歹能做个准备”

“有准备就不痛了吗”九重仇抓住水淼淼的手,放回床上“躺平,还有地方没涂到,我可不想你再来。”

谁愿意再来一次在说了提醒和不提醒能一样吗这两种疼法完全不是一回事,突然一变,她咬着枕头都还差点叫出声来。

自己找的人自己忍,水淼淼安慰着自己,一回头就咬上枕头,此时此刻枕头便是那九重仇,看着枕头肠穿肚烂,水淼淼很是爽快。

“你会赔我枕头的吗”

上完药后的九重仇,望着棉絮乱飞的枕头,后知后觉的发现水淼淼似乎没了动静。

谁能告诉自己,水淼淼她这是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还是死过去了,自己用不用去喊四孠

上完早课的九重仇回到人境小筑,水淼淼的屋前,四孠正一脸急色往外走。

“九重仇公子。”四孠看见九重仇急忙迎上去“你可见过淼淼,她不在房”

“哦。”九重仇打断四孠的话,看向自己的房间“那她应该还在我房间。”

什么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似乎为了配合九重仇的话,房门被打开,水淼淼将深衣系起,谁也不会知道她里面有多清凉。

水淼淼带上门,有些茫然的望着庭中两人。

指着九重仇,想说些什么,最终碍于一旁的四孠,默默的放下手。

“淼淼”四孠脸上的笑有些勉强“你为何会在九重仇公子的房间。”

“那个啊,梦游。”

水淼淼无视这四孠一脸,你猜我信吗的眼神向自己房间走去。

“你梦游的时候毁了我一枕头。”九重仇在一旁突然道。

水淼淼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我做夜还疼晕过去了呢你咋不给赔偿呢水淼淼还是有点理智了,没有将这句略带歧义的话说出口。

她冲回房间,拿着个枕头出来,砸到了九重仇脸上。

然后二人谁也没说话,各回各房关上门,将四孠单独留在了庭院,任他凌乱。

“所以呢”贤彦仙尊放下茶盏,扫了眼下站着的四孠,“你看看人一二尒多淡定。”

那是他不在现场,四孠心中诽腹着。

“呵”被四孠的表情逗乐,贤彦仙尊撑着下巴瞥了眼一道:“你怎么看。”

没人回应。

“一”贤彦仙尊定睛一看,一呆立在桌旁微张着嘴,这可不像淡定的样子“二尒你说。”

看着把砚台当茶盏拿走的二尒,贤彦仙尊无奈的摇了摇头,轻拍了下桌面,“一个二个的,以前都打上古仙宗了你们都能面不改色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三人回过神,二尒急忙把托盘里的砚台放回,一向贤彦仙尊行了一礼,“四孠描述的太不可思议,奴失态了。”

摆了摆手“说说你的看法。”

“奴没有看法,若真有何事,四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生动形象的描述了。”

贤彦仙尊看向四孠。

“奴探过淼淼脉息,无异。”

“既然无异,你们吃惊什么。”

“毕竟都是少男少女。”二尒端上新茶,“四孠想必担心的是日后。”

“日后杞人忧天啊。”贤彦仙尊接过茶盏,“若那人境小筑住的是旁人,我还要掂量掂量,可那是九重仇,本尊与你们打个赌,若九重仇和水淼淼能成,我名字就倒过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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