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器师打坐一天一夜,终于是又精神饱满的出现在水淼淼面前,第一句话便道,“今晚就炸城如何?”“真的!”水淼淼愣了一下,双目亮起灼灼的盯着隽器师,“没有问题吗?”“自然。”隽器师意得自满的道,“你出多少灵石,我就将城炸多高。”听罢,水淼淼二话不说开始往外倒灵石。隽器师从一开始的吃惊到随后的惊恐逐渐沦为麻木,他抓上水淼淼的手腕止住她的动作,不敢置信的说道,“你这是打劫过不夜城吗?”隽器师知道水淼淼不差灵石钱,但没想到原石更多。“那是哪?”水淼淼眨着眼睛懵懂的问道,“够了吗?”“够了够了。”隽器师连点着头,“用不完,你收回去一些我怕过载,你真没去过不夜城?”隽器师不死心的追问道。水淼淼摇着头,“不知道,好像有听过,在哪?”隽器师张了张嘴,扼腕晃了晃手,“算了,不重要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先出去我最后组合一下,对了阵法如何了?还有点准备工作需要那个小骷髅……”那堆灵石不知隽器师如何处理的,反正等他在打开房门,灵石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水淼淼坐在院中树下的石凳上翘首以盼,见到隽器师随即抬手挥起了胳膊,坐在她肩膀上的小骷髅愿君安差点摔落,眼疾手快的抓上水淼淼的头发又荡回了她的肩头。隽器师用力眨了眨眼睛,困惑的视线寻找起穆苍。原就站在一旁但气息收敛宛如隐形人,好一个孤家寡人,莫名有些心疼他了连小骷髅都不亲他了。不过看起来,他甘之如饴啊。隽器师走上前要借愿君安一用,给了愿君安十个拳头大小的黑乎乎圆球物品,让它埋进阵法四方六位之中。愿君安点头离去,水淼淼耐不住好奇问道,“那就是用来炸城的东西?”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威力的样子。“你这表情,你在怀疑什么?”“不是怀疑,只是跟我想象的不一样,我以为会是核弹呢,起码也得有那么大吧。”水淼淼瞎比划着。“核弹?”“嘻嘻。”一忘形又秃噜嘴的水淼淼不想解释,于是傻笑着。“傻子一个。”隽器师无法只能宠溺的摇摇头,随后看向穆苍,“你那骷髅能找到我们吗?若能我们现在就出城。”穆苍听出来大概今天就要炸城,担忧的问道,“这么快?不用调试一下,我们应该先检查一下阵法。”“不用,别担心。”隽器师打断穆苍的话,使着眼神指向坐着的水淼淼,“阵法什么的都是辅助主要是那十个球而它们有点不太稳定早炸早了事,我们都不想这家伙在魔域久待。”穆苍被说服了。水淼淼翻着白眼,不知这事怎么又论到了自己头上,她一撑石桌站起身一锤定音道,“那就出城,它找的回来的吧?”穆苍点点头。“哦对了,等我一下。”隽器师突然道一脸的紧张,“差点忘了会死人的。”水淼淼与穆苍两脸茫然的看着隽器师似突然发癫一般在院中施展了一个貌似什么效果都没有的术法。“你在干什么?”水淼淼轻声问道,怕打扰隽器师发癫被误伤。“示个警。”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水淼淼犹疑的道,“这城中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魔修吧,你在通知他们跑吗?”被水淼淼逗乐了,隽器师收了式,回头笑问道,“我看起来像是滥好人吗?这示警只有我,我的一位,朋友吧,他看的见读得懂,他可能在城里可能不在,以防万一,我还不想死。”隽器师说的云里雾里的,以为隽器师说的‘忘了会死人的’是指那位朋友,现在听起来又觉更像若这位朋友卷进了炸城中,隽器师会被谁弄死。好混乱,水淼淼猜多半是家事也就没有在多问,只随口道,“你还有魔修的朋友啊。”隽器师下意识的回道,“你不也有。”“我?有吗?”水淼淼吃了一惊,隽器师说的笃定,她努力回忆思索,“我,没有吧?”感受到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刮骨视线,隽器师望向穆苍,穆苍似个没事人一般朝他礼貌的笑着点了点头,好像有点惹不起。“我随口说的。”隽器师敷衍的回应了水淼淼一句,接着道,“你们也不用担心,你说你要炸城是因为地底下有东西,我主攻的炸点便也是往下延伸,还怕误伤了你要找的人,所以对城里的人威力其实不大,他们身法好的话完全是能逃的,但要是被压住了掉坑里了或一起上了天摔死了,这可不能怪我头上。”水淼淼听的一头雾水,隽器师话中带的是自己但他在看哪啊?“你在跟谁解释?我又不介意,我到还希望那不男不女的人死掉还有那个自己吃自己的,想起就反胃。”水淼淼作势呕了一下轻掩上嘴,觉得隽器师今天脑壳有点不正常,便道,“你要不舒服,我们可以休息一天的。”“不用,现在就走,动起来,你们有什么要收拾的吗?”隽器师催促着二人,还不忘让水淼淼去换件衣裳把自己遮严实了……三人离城不是什么起眼的事,自当顺顺利利。“够远了吧。”水淼淼慢下脚步回头看,一片黑暗,“连城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呵。”隽器师回身拽上水淼淼的胳膊,往前又是几步走,“就那城的机制,你走出一里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水淼淼无法反驳,小脸皱成一团。穆苍看了眼,随即出声拦住隽器师,“够安全了,她还要找人的,离远了花费时间浪费体力。”“她看起来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不然早就自己嚷起来了。”隽器师松开手,视线扫过默契却行同路人的两人,“行,你们人多我也说不过。”随后隽器师测量了一下距离,确定此地不会被严重波及到也就不在废话。“等小骷髅找过来就可以开始放烟花了。”愿君安的动作很快,几乎在隽器师发话几分钟后就出现在了穆苍的肩头,它抖着身上的斗篷撒了穆苍一肩头的灰,看他呛着方才蹦到水淼淼的肩头。隽器师在一旁恍然大悟看向水淼淼,嬉谑的道,“这小东西的脾性怎么有点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