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留在红雨轩套近乎,水淼淼是想尽办法找话题。
符令君不知,三水为何非要留在这,不过看着她绞尽脑汁找话题的样子,还挺有喜感的。
明明都是些琐事闲聊,但不知为何,符令君并未觉得无聊,摘了面纱的三水挺可爱的。
四周围绕着一种温馨的感觉,让人不忍打破。
没有赶自己,是不是对自己感观还不错水淼淼觉得自己嫁人有望了,喝口水润润嗓子,再接再厉。
手伸向茶杯,就要碰到时,茶杯从桌上滑落,茶水溅了水淼淼一身。
“啊”
水淼淼从椅子上站起,抖着裙子。
“没烫着吧”符令君递上毛巾,手随意在三水身后挥了一下。
“没有。”
幸好这茶水已经被放凉了些许,水淼淼接过毛巾盯着一旁的桌子疑惑的打量着,自言自语道:“这杯子怎么自己动了”
“那什么,这桌子面本就是斜的。”
这算是个好借口吗
为了表示自己善解人意,水淼淼没在盯着桌子看,眼神却下意识的瞄向桌子后的竹墙。
“三水。”在身后符令君突然喊道,吸引了水淼淼的目光,“你最近能闻到花香吗”
“花香吗”符令君问的莫名其妙,不过仔细一想,水淼淼迟疑的道:“似乎进了这桃花源就没有闻到过桃花香了,可我明明能闻到食堂饭菜香的。”
“那看来我应该没诊断错,手给我看一下。”
符令君朝水淼淼招了招手,水淼淼疑惑的走向前伸出手,符令君三指搭在水淼淼的腕上。
“唉。”
符令君叹口气,收回手,摇摇头,“自己医术太差,还没是没办法百分百确定是不是百花羞,但中了百花羞其中之一的症状就是闻不到花香。”
“百花羞到底是个什么”
“一种毒,可令人陷入昏迷,闻久了可至死,若只是少量吸入,会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
“失忆是吗”
抬起手,水淼淼盯着自己的指甲缝
看。
她记得,初入桃花源的那日,指甲缝里卡了一丝粉色的线,只是那日他们四人皆未佩戴粉色饰物。
还有那对话、石子路、月洞门,都带着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仿佛她已经走过了一着。
若真是百花羞,那日定发生过什么,水淼淼可以让自己活的不明不白,但不能牵扯到冷凝痴他们。
“请问百花羞有解吗”水淼淼收起脸上笑意,朝符令君行了一礼,郑重的问道。
“若中毒时间短,大约是能解的。”
有方法就好,只是自己该怎么求符令君帮自己呢一手摸上腰间水盈隐化为的禁步,不知符令君缺些什么。
水淼淼保持着行礼的动作,突感小腿处一疼,整个人往前栽去,怎么回事水淼淼惊恐的转身看去,抱住自己的小腿。
自己体质差到站一会就抽筋啦可怎么感觉是被人踹的呢
“咳咳。”符令君掩面干咳了两声,伸手扶起水淼淼。
水淼淼扶着符令君的手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手上一疼,水淼淼收回手,看着手背上出现的掐痕。
“不好意思手抖了,掐了下三水。”符令君立马认领道,“对了,中了百花羞还会有些症状,比如四肢抽痛无力之类的,我可以试着为三水你解解看,但不能保证。”
“谢谢符令君”一听符令君愿为自己解百花羞,水淼淼将心中怀疑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符令君需要些什么。”我可以看看水盈隐里有没有,水淼淼摸着腰间禁步想着。
“东西我这都有只是需要时间准备,我先送三水你回去,你明日在来。”
“好。”
符令君做了请的动作,水淼淼便向门口走去。
直觉告诉水淼淼还会出事,她闭上眼,下意识的用出心眼,接着心中便是一慌,脚下一个踉跄,脸朝下的狠狠摔倒在地。
“疼。”水淼淼从地上坐起,都快哭了。
水淼淼摔倒,符令君却条件反射的抬头望去,不满的皱起眉,又在水淼淼看过来之际,恢复了神情,低
下了头。
“这地可能有点不平。”
听着符令君的话,水淼淼一时有点想笑,这次真是自己绊倒的,可符令君要找借口,她也就顺着符令君的话演下去了。
“桌子是斜的,地是凹凸的,不知仙盟是怎么给符令君您安排住所的。”水淼淼从地上站起,“不如符令君去我东上房去住吧位于湖中心,独门独院,风景如画,关键是路平。”
水淼淼总是不走寻常路的语出惊人。
符令君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安静间,水淼淼听到自己身旁似乎传来声不满的哼。
管它是不是幻听,水淼淼笑的越发的甜腻,鼻青脸肿都算不上什么了,“符令君不是说要送我回东苑的吗我迷路”
“我还以为你真要住在东苑了呢”
刚走进红雨轩,符令君就听到一连串的抱怨,可观房内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叹了口气,符令君抬手间,腾空夹住一张符篆,收回手,一个与符令君一模一样的人凭空出现。
隽器师双手抱着胳膊,一脸的不满,“我就奇怪了,你说这符能屏蔽五感神识,只要我不动用灵力,谁都发现不了我,你到底是怎么每次就能准确的找出我的。”
“玩够了吗我专门为你制的符篆,自然谁都察觉不到,可总有意外,比如我,我是不知你在哪,可我可以感受到符在哪。”
符令君将手中符篆随手一扔,语气加重了几分,“你真是嫌安生日子过够了,想被合欢宗的人抓住是吧”
“我做什么了吗”
隽器师捡起地上的符,揣到自己的怀里,一脸的无所谓,“当日童荌可都没有发现我,那个叫什么三的就能察觉出我了”
“这不是我生气的点,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一个不慎我就有可能保不住你”符令君转过身望着隽器师,满眼的担心。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隽器师嘀咕道:“说的那么严重干什么,那姓三的难看死了,一脸的傻气,能发现什么。”
“闭嘴”符令君打断隽器师的牢骚,拍着轮
椅的把手,“不要评论三水的外貌。”
“为什么”隽器师一脸不解的看向符令君。
“我怕你被雷劈啊”符令君捂着自己的心口斥道,自己重小带到大的弟弟,怎么越带越傻了呢。
心疼,喘不上气了,符令君脸色苍白的摊在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