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咧~还真是慢呢~大哥~”平子将“登势婆婆”身上的刀缓缓地给拔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的银时,只觉得浑身冰冷,心底再也压不住的杀意瞬间地迸发出来。
“混蛋——!!”银时拔出自己的木刀,怒吼着冲向了房门。
“真是可怕呢~大哥。但是我可不是一个人哦~”平子指了指自己身侧的次郎长。
次郎长双腿微微弯曲,作拔刀状,在银时怒吼着冲过来举着木刀跳起来的那一刹那,不大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寒光,并迅速地抽出了自己的刀。
就只是一个回合,银时手中的木刀便崩碎成了数块,紧接着,次郎长将刀把重重地砸在了银时的肚子上。
后者吐出一口鲜血后,直接地倒飞出去,摔在屋外的地上。
银时擦了一把嘴角的鲜血,而后没有丝毫犹豫地抓起一把地上的刀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还站在屋里的次郎长。
“今天看来能大开眼界了呢~就让我欣赏一下老爸的英姿吧。”平子眯着眼睛微笑着说,“还有,大哥,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可以认输的哦~我还挺喜欢大哥的,如果大哥也死了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粑粑她…从来就没有参与任何斗争吧!就只是一个经营着小破酒馆的臭老太婆而已啊!”银时咬着牙骂了一句。
“哦吼吼~”平子甩出自己那副天然呆的表情,“登势婆婆和老爸起冲突可是有十足充分的理由的呢~他们两个可是有着杀了对方也远远不够的深渊因缘呢,对吧?老爸。”
次郎长哼笑一声没有言语。
“到了这种还想继续隐瞒下去吗?登势婆婆的丈夫——寺田辰五郎是我老爸杀掉的啦~”
听罢,银时的脸上显露出几分的难以置信。
“啊咧咧?大哥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吗?”平子微笑着接着说,“那么这件事呢?老爸和登势婆婆的老公辰五郎桑,年轻时是好朋友,后来却因为争夺美丽的看板娘而兄弟失和,把女孩儿追到手的是辰五郎桑,想必老爸也一直都怀恨在心吧?”
“闭嘴…”次郎长轻声地提醒了一句。
“于是老爸就杀了那个碍事者,为了得到那女孩。”平子就像听不见一样自顾自地接着说。
“别说了…”次郎长再次地提醒了一句。
“为什么老爸会抛妻弃女而扎根在这条街上,大哥知道吗?那都是因为那女孩——登势婆婆就在这条街上啊。”
似乎是因为无法再忍受平子的话,次郎长拔出刀迅速地在平子的头上挥砍了一下,“没听见我让你闭嘴吗?”
连带着半扇门,平子额前的人工呆毛被砍了下来并掉在了地上。
“看吧,所以我就说嘛,”平子摊开手,唏嘘一声道,“比起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个人还是更加地重视登势婆婆嘛。”
“真的是,就为了讲这种蠢话而特意来找早已断绝关系的臭老爸吗?”次郎长缓缓的收刀入鞘,缓缓道,“真是个孝顺的女儿呢。”
“虽说是蠢话,但是您不还是没有丝毫犹豫地下手了吗?”平子微笑着说,“大哥,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哦~接下来就让我欣赏一下你被老爸在脑袋上开出的红花以及天下无双的次郎长自身的花吧~”
“小鬼就先睡一会儿吧,虽说已经断绝了关系,但是,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接下来的场面可不是小鬼能够观赏的…”
说着,次郎长带着刀鞘拔出了腰间的刀,并用力的戳向了平子的腹部,后者吐出一口酸水后,晃晃悠悠地倒了下去并陷入了昏迷中。
“那个,演到这种地步就可以了吧?”银时表情一变,同时刚刚身上爆发出的杀气也随之一散,而后扔下了手中的刀,挖着鼻孔,瞪着毫无干劲的死鱼眼发出了自己慵懒至极的声音,“满屋子的油漆味你不觉得呛鼻子吗?而且我可不记得婆婆有那种尖尖的耳朵。还有我旁边这家伙的打呼噜声就算是下暴雨我也能听到,最后,屋顶上那个混蛋的宅臭味,我在来的路上都闻见了。还有那种哄孩子的故事,我可没有傻到会相信。”
“真的是,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了不起。”次郎长哼笑一声,而后感慨了一句,“真的是不服老不行了呢。”
“演这么一场戏就是为了教育那个臭小鬼吗?”银时随意地回道,“抱歉,没有报酬的工作我可没有兴趣,新八唧,神乐,回去了哦。”
“昨天还有人教育我说,年轻人要尊重老年人呢。”说着,江成便撑着伞从屋顶跳了下来,而后白着眼冲着银时嚷道,“喂,你这家伙刚刚说宅臭味了吧?绝对说了吧?想死吗?你这银发卷毛!”
“切,尊老爱幼?谁啊?那个臭老太婆还是这个臭老头?”银时撇了撇嘴角,一脸不屑地回道。
“这次的话,应该说是都有吧。”江成从怀里掏出一把十手扔向了银时,“这是个那个粑粑的丈夫的东西,那么接下来拜托了,帮这个死老头子把那什么狗链给砍断吧。”
“不要说那种意义不明地的话啊!”银时接住江成扔来的十手并嚷道。
“呀咧呀咧,到头来我要变成这种解说一般的角色吗?真是麻烦呢~”江成摊开手随意地说,“但是,没办法,今天人手不足,就只能我来解释了,首先,这个O囊脸老头子跟那个O囊脸粑粑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拖了O囊脸粑粑的福,这个O囊脸老头子成为了这条街上的侠客什么的,然后两人相约一起去整形医院做拉皮手术…”
“喂…能不能稍微正经一点?”银时走了过来,盘坐在屋檐下随意地吐槽道,“那种脸根本就没必要去花那种钱,一个电熨斗就可以了!”
“请,不要客气。”江成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电熨斗递向了一旁的次郎长。
后者直接握紧了手中的刀,几道剑光闪过之后,江成手中的电熨斗直接碎成了数块。
“总之,之后那个卖电熨斗的跟这两人组成了三角关系。”江成接着说道,“而且那位先生不仅开店卖电熨斗还兼职着捕快什么的,听说三人因为经常聚在一起烫熨斗,关系好的不得了。”
“守护这条街的捕快跟侠客吗?那个粑粑年轻的时候真的有那么受欢迎吗?”银时轻笑一声,调笑道。
“然后,两者为了争夺给粑粑熨脸的机会各自把家里最好的电熨斗拿了出来,”江成自顾自地接着说,“但是,流氓头子在看到那位先生把店里最好的可以烫平一切的电熨斗拿出来的那一刻,默默地将自己家里那块已经用了很久的旧熨斗收了起来…”
“主动放弃了吗?为了那个粑粑的幸福……”银时喃喃的说。
“然后,那位店主死了,在战争中为了某个流氓头子挡了一颗子弹……”江成仰起脸来看向天上的乌云,“流氓头子剩下的就只有,与那位死去的信友定下的守护这条街道、守护那个粑粑的约定,不惜变成抛妻弃女,为了生意不择手段也要将那个约定守护到底的真正的流氓……”
“真的是,还真是麻烦的事情呢,”银时撇了撇嘴角,而后站起身来,左手拿着十手,右手拿起了一旁昏睡着的平子腰间的刀,“喂,臭老头儿,快一点,把你那脏兮兮的链子露出来,自己砍不断的话,我来稍微帮你一下。”
看着银时右手扛着刀,左手把玩着十手的模样,次郎长哼笑一声,而后缓缓起身。
“那……”江成站在两人中间,抬手喊了一声,“开始!!”
话音刚落,银时与次郎长瞬间地冲向了彼此……
……
当平子醒来的时候,看到就只有盘坐在自己一侧的江成以及院子里同样倒在血泊之中的银时与次郎长。
“老爸…”平子不禁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喃喃的说。
“这次还真是多谢你了,小狐狸,”江成眯起眼睛微笑着说,“这么简单就让我们得到了这一整条街。次郎长、西乡、登势三方因为内斗全部被铲除。剩下的那些小混混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决。你说我们要怎么感谢你的协力呢?”
“混蛋!你是那个狐狸精的人?!”平子的牙都快咬碎了,而后没有丝毫犹豫地从袖口里掏出一把短刀刺向了江成。
“啊咧咧~怎么了吗?”江成很是随意地抬起右手,只用了两根手指便夹住了平子的短刀,“我们的合作不是很顺利吗?好像谁也没有背叛谁才对啊?为什么这幅模样?我们…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呢……不过还真是幸运呢,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得到了一整条街~”
“混蛋——!!”
“别着急生气,马上就会把你送到你老爸那边的,在那个世界,你们爱怎么团聚就怎么团聚。”江成轻轻一拉便夺过了平子手中的刀,微笑着接着说,“但是在那之前,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混蛋!!”
平子现在明显已经失去了理智,不过在江成的压制下,一切的动作都没有丝毫意义,两人差距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