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善类,”路唯越跟丁妍相处越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心机。
“能成为丁家的家主,本来也不可能是什么善类的,”亓珩从来不会小看了这个女人的。
“那你准备怎么平衡丁妍的势力?”路唯猜测着,“你总不能留着肖一凡的势力吧,”
“应该这么说,我是要留着美食协会,而不是留着肖一凡,”亓珩在打压肖一凡的时候就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
“可以理解,协会是协会,肖一凡是肖一凡,”亓珩又想起了红彤涟那个时代,“红彤涟当会长的时候,虽然也会暗地里跟暗寒族和依阳族又联系,但是基本还是保持在不伤害人类族自己利益的前提下的,没想到她一死,肖一凡居然......”
“当初也是没办法嘛,那些暗探想要弄死红彤涟,而她自己又实在太刚硬了,”路唯的脑海里也出现了那个强势的女人的模样,“世上大概也没有几个女人能做到她这个地位的吧,我觉得连丁妍也做不到,她的成功也只是借着丁家原本的势力而已,”
“对的,所以,想要打压丁妍并不难,难的是让谁出手,”亓珩琢磨着肖一凡处理掉以后,如果把丁妍也一并除掉,那么应该由谁来领导这两股势力。
“我倒是觉得谁出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一定不能有暗寒族或者是依阳族的势力背景,不然就会成为第二个肖一凡和丁妍的,”路唯想的却是跟亓珩不一样。
亓珩很认同路唯的话,“你说得很有道理,能力是其次的,身份干净才是重要的,这个我倒是需要跟我的上级商量一下,看是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暗插几个我们的暗探进协会和丁家,”
“这样就最好了,”路唯因为亓珩提到暗探就又想到了大虎,“亓珩,大虎你就真的打算把他丢到偏远行星不管了吗?”
“你希望我怎么做?”亓珩反问路唯。
“要不还让他帮我们去管理依阳族行星那边的餐厅吧,只是不要去靠近暗寒族星域的行星,这个对我们其实也是有好处的啊,”路唯绞尽脑汁地找着方法。
亓珩望着路唯,思忖了片刻后开口,“这个你去跟他说吧,别说是我说的,就让他欠你一个人情吧,”
“为什么要这样啊?”路唯不明白亓珩为什么要这么绕着弯做事。
“我说过的话是不会反悔的,也不会有任何可以转圜的余地的,所以,我不能为了一个大虎而破坏了我自己立下的规矩,”亓珩神情严肃。
“明白了,那还真是难为你了,是我任性了,”路唯明白亓珩这话的意思,知道他是为了不让自己难过才勉为其难答应的。
“小唯,别这么说,”亓珩轻揉了揉路唯的脸颊,“其实我觉得你的温柔正好可以弥补我的不足,就像是大虎这件事,你的怀柔正好可以让大虎的情绪缓和一下,不要因为我的责骂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刚柔并济,”路唯笑眯眯地回望着亓珩,“你是刚,我是柔,”
“对,所以说我们是最合适的一对了,”亓珩笑指指路唯的通讯环,“你现在可以打给大虎了,”
“好哦,”路唯点开自己的通讯环接通了大虎的视频,还故意避开了亓珩。
“路唯?你找我什么事啊?”大虎的语气依旧有些颓丧。
“那个亓珩早上骂你骂得有点过了,你别放在心上啊,他也是被冷言的事搞得心情烦躁,”路唯温声安抚。
“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我不应该倒卖情报的,”大虎嘴上说着,但是视线依旧不愿意跟路唯对视。
“大虎,我相信你,你帮了我这么多,你是不是好人我还是看得出来的,”路唯继续安抚,“你也是一时糊涂了而已,你也不用太担心,等亓珩这边新年宴会的事结束了,我会跟他说,让你回来的,”
大虎只是点了点头。
“对了,我联系你是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说的,”路唯接着说正事了,“我想要你继续帮我去打理金沙星的店铺,那里没有你现在简直是一团乱了,那个新招的人根本不行啊,”
“金沙星?”大虎没明白路唯这是要做什么,“你说让我去金沙星?可亓珩说的事让我去偏远行星啊,”
“金沙星不也是偏远行星吗?”路唯耸了耸肩,“去哪个偏远行星还不都一样,”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亓珩的意思?”大虎有点猜不透,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想要做什么。
“你猜呢?”路唯神秘兮兮地笑着,“你觉得是谁的主意就是谁的咯,我现在就想问你,你到底想不想去啊?”
“真的可以去金沙星?”大虎自然是愿意的。比起利坦德那样的偏远行星,大虎自然是更愿意去金沙星。
“当然,”路唯笑眯眯地点头。
“那行,你确定不会有问题吧,亓珩不会跑来骂我吧,”大虎现在是有些怕亓珩的。
“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我会跟他好好说道理的,你就安心去吧,”路唯的余光瞥见亓珩对着自己频频点头。
“好,谢谢你啊,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跟我说,我一定会全力帮你的,”大虎对于可以不用去利坦德这样的偏远行星,心里是充满感激的。
“好,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会联系你的,”路唯笑着切断了视频。
“做得不错哦,”亓珩笑赞,“以后这些安抚工作就交给你了,糖和鞭子,我是鞭子你是糖,”
“只要你觉得合适就行,”路唯对于能帮到亓珩心情也是十分舒畅的。
亓珩感觉到自己的通讯环震动了一下,是尉迟沉发给他的消息。亓珩猜测应该是他给自己回复了。
“小唯,利坦德的事处理得也差不多了,我去申请离港,我们回去首都星,”亓珩想趁着申请离港的时候跟尉迟沉确认信息。
路唯却是意味深长地笑睨着亓珩,好像已经看穿了亓珩真实的目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