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醚进入到肖聚的鼻腔,他努力憋着气用力推开那个男人的手臂,可惜还是晚了,原本就有些头昏眼花的他在乙醚的作用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肖聚意识尚存时,他用尽手臂的力气將口袋中的手机扔进了车底。
鸭舌帽男人慢慢站起身,將险些摔倒在地的肖聚扶住,随后又將帽子压低了些,帽檐下有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躲过摄像头后,將肖聚放上三轮车,将他带离此处。
袁宝与肖聚通过话后,直接从公司开车到良辰怡园。
袁宝像往常一样停放好车辆,直接坐电梯到十一楼。袁宝走到肖聚家门前,敷衍的敲了敲门,随后便输入密码直接打开门走进去。
一进门,袁宝看到漆黑的屋子空无一人,他微微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这为了躲我,家都不回了?不就让你陪我喝个酒嘛~”
元宝听到声音从阳台跑了出来,看到袁宝后跑上前围着他绕了一圈后,乖乖的卧在他小腿旁。
袁宝將手中的袋子放到桌上,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元宝,询问道“你爸呢?”
呆萌的元宝吐着舌头不吭声。
袁宝稍微用力的揉了揉狗子的脑袋吐槽道“你爸去哪了你都不知道?怎么当儿子的?!”
元宝忍受不了有人说它不好,一言不合便咬住袁宝的袖子,用力的拽着他,想要把他扔出去。
袁宝懒得和一条狗一般见识,用力的扯回自己的袖子站起身双手掐腰道“算了,你爸不在,我就回去了~回头再来看你~”
袁宝再次坐上电梯,下到一楼。刚走楼道就看到正前方停放着肖聚的汽车,他确定那就是肖聚的汽车。
这让袁宝陷入了沉思,肖聚车在这儿,他人呢?
袁宝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先是给肖聚发了一条语音,“你在哪呢?”
袁宝是个急性子,看肖聚没有秒回便直接拨通了他的电话。
“啪嚓”一阵雷声从头顶传来,这把袁宝下的一激灵。
“嘟……嘟……”电话那头一直回荡着这个声音,并没有人接通。
袁宝不死心,挂断后,又拨打一遍。
袁宝一边听着电话的声音,一边仰头看着黑压压的天气,一股低压的闷气让他有些喘不上气。袁宝的耐心用尽了,他垂下头焦急的左右踌躇。
空气中除了风声以及偶尔出现的雷声外,袁宝还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音乐声。他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身旁有人影,他眉头皱起,手机依旧持在耳边。这稀稀疏疏的音乐声有些熟悉,他深吸一口气寻找着音源。
“这铃声……不是肖聚的来电音吗?”袁宝抬起头看向肖聚的汽车。
袁宝抬步走下台阶,向汽车的方向走去,每近一步,声音就越清晰。
袁宝透过车窗向里看去,并没有看到手机,他顺着声音慢慢蹲下身,他透过地面看到有亮光。袁宝伸着胳膊在车底摸索一番,直到將那部手机拿出来。
袁宝看着屏幕有些破损的手机,大惊失色,肖聚的手机怎么在这?
袁宝站起身看了一眼时间,肖聚应该是回来了才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袁宝环顾一周,看到后备箱下有一团白色的纸巾,他俯身將其捡起来,在这片洁净的停车场内出现这样一团纸巾确实有些奇怪。
袁宝拿着肖聚的手机,惶惶不安。这种情况下他选择给白凝打电话。
白凝接到电话前已经准备前往张果的另一个居住地了。
苏酥素通过搜索,最终找到了张果的另一个住处。那是他父亲留下来的老房子,他父亲离世后转到了他的名下。根据监控核对,张果的行踪确实是通往那个方向的,只不过那个地方属于石宁市最边缘地带,又属村落,没有监控,张果的行踪也就断了。
白凝最终决定,带队前往那个村落寻找张果。
启程前,白凝接到了袁宝的电话。白凝接到这个电话时有些惊讶,袁宝平时与她几乎没有交涉。
白凝接通电话后,听到袁宝焦急的语气有些不安,直到袁宝將事情经过一一告知与她时,她握着手机的那只手用力的紧了紧。
“你是说,你看到了一团白色的纸巾?”白凝又确认一遍。
袁宝肯定了她的话。白凝深吸口气,回答一句“你别担心,肖聚不会有事的。”
白凝挂掉电话后,抬起眸子,看着所有队员下了一句命令道“白鹰特战队,前往张家村!出发!”
一路上白凝的车速很快,她心急如焚,张果居然將她的男人给带走了!她忍不了!
坐在副驾驶和后座上的乔林森与苏酥素面露恐慌,白队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急躁?这不像是她的作风,遇事处变不惊是她的特点,此刻却將这个特点彻底颠覆了。
进入张家村时,道路十分难走,这里的土路坑坑洼洼,泥泞遍地。因为城市改造,大部分的住户都住进了市里,留在这里的都是一些老人,不离开是因为念旧。
两辆陌生的汽车开进村子,住在这里的居民像是看热闹一样都上前来瞧。
根据地图显示,张果的老家在村子的最里面。由于道路实在难走,众人决定步行前往。
刚下车,白凝便询问一位老人,“奶奶,请问你们村子里有没有一个叫张果的人?”
那奶奶眨动着有些看不清人的眼睛回答“谁?”
“张果!”白凝扬声重复了一句。
那奶奶听到这两个字后,垂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回答“张果?……张齐的儿子?”
素素通过资料得知张果的父亲名为张齐。
“是,就是他!”素素肯定道。
那老人家兴许是意识到什么,立刻摇摇头回答“不认识……”随后便慌忙的转身离开。
乔林森与白凝相视一眼,乔林森拦住急躁的白凝,自己走上前拦住那位老人,轻声细语道“老人家,我们找张果有事,您能告诉我们他家在哪吗?”
“我说了不认识!”那老人有些气急败坏,明眼人都看的出,她是故意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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