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沐卿离站在某一座后院,墙角以及周围放的到处是杂七杂八的木头以及大包小包的东西,立马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是通往御膳房后院的。”
云珩欣赏她的细心,道“没错,小时候我总是饿,所以就让人挖了一条密道方便过来拿些东西吃。”
沐卿离汗颜,还从未想过当皇上的也有饿肚子偷东西吃的时候。
不过沐卿离也没时间想那么多,现在她已经饿得头晕眼花,拉着云衔偷偷潜入御膳房。此时已经过了午时用饭的时间,御膳房都没人正是寻东西的好时机。
翻找中,见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时卿离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御膳房竟然没有一个熟食,所有的东西都是生的,根本无从下口可吃!
这下,卿离有种被全天下美食抛弃的感觉,瞪着大眼看向云珩。
一向聪明的云珩怎会不知她的想法,也是无奈耸了耸肩,说“往日都留有熟食的,那想今日会收拾的这么干净。”
“云珩——!”一声怒叫划破天空。
话说另一头,沐王府沐远。
得知云江带着云渊的党派进了宫,并且和九卿王碰上一同去了长信宫逼太后早早选立新主,那心情又是惊讶、又是惊恐。
难道云渊没有听从自己的话,依旧莽撞行事了?
沐远猜测,在书房来回度步,认为云渊太急攻心切了。这一举动万一惹怒了太后,怕以后得不偿失啊。
“不行!不得去武文王府看看。”
“来人,被马车。”
“是!”
临走之时,沐远被沐夫人拦住,“老爷,你这是要去哪儿?”
“武文王府。”
沐夫人一听心中一喜,“可是有关喜儿的事?”
提起这个沐远的脸立马就变了,怒斥道“现在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轻重!”丢下这句话沐远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沐夫人久久站在门口好半天都没发一个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在房内等消息的沐盈喜见娘一直没来,只要自己动身去寻找,见娘魂不附体来到后院,心中突然咯噔一下似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娘,怎么了?为何这般神情?”
沐夫人此时也是六神无主,更不明白老爷说得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提的不是时候?也不像啊,他不是说这几天只管让沐盈喜在家等着好消息便是,为何还要这样说?难不成太后已经写好旨意封喜儿为妃了?
越想越乱,越想越心焦,伸手死死握住喜儿,道“喜儿,没事的,一切都有你爹,你肯定会嫁给王爷的。”
“娘……”
沐远赶到武文王府的时候,来不及跟管家说明情况急匆匆跑入了王爷书房,推开门就见云渊和云江在说话。
“王爷,朝中传出的事是不是真的?有没有让云将军去找太后另立新主?”
“有啊,毕竟云珩已死,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沐远彻底被惊住,一个没站好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王爷,你好糊涂啊。我们就差这一步之遥,怎么在这最后一步踏错了呢。”
平日,沐远一向都听王爷的安排,他说什么就去干什么,可不代表自己就没有主见和想法。如今宫中正是慌乱之际,云家分支的各大王爷也都是蠢蠢欲动,纷纷都把心思放在空闲的皇位之上看谁有运气坐上那个宝座。
因此,越是在这个时候,越要沉得住气,更是要努力夺得太后的心。毕竟现在宫中一切都由太后说得算,所以讨好她就是最大的胜利,而不是人云亦云去逼着太后另立新主,这完完全全触碰了太后的逆鳞,更办不了事。
除非……相仿古人,以武力解决问题,也是变相的逼宫,虽然这是最直接最果断的办法,但很难得民心。
不仅如此,这几日一直吊着他的心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沐卿离。总觉得她死的没有那么简单,仿佛在暗中观察着他们。
之前,沐远特意提醒过云渊,哪想云渊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想着,沐远那个愁啊,早知如此应该早早来劝说下云渊,不要在关键时刻套错了步,若不然满盘皆输啊。
“王爷,你太急了啊,怎么不好好考虑好在动手呢。”
“沐大人,此时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不管太后如何皇上已经死了。如此好的机会,你说又怎能忍住看别人去抢本王已经到手的宝座?沐远,有些事不是本王急,而是不想再失去了啊。”
“可是……”
“王爷,宫中来信了,说一定要让王爷亲自过目。”
“呈上来。”
“是!”
云渊在听到宫中有来信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因为之间与宫中的线人联系说,说没有什么太大的事尽量不要送书信,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商量好除了大事可以书信外,其他时候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好。
因此,得知宫中有书信来时,云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打开一眼,脸色瞬间煞白,“这!这不可能!”
“兄长,发什么什么事了。”见云渊被吓成这样,云江也跟着紧张了一把,夺过云渊手里的信,信上只写几个大字,说“皇上失踪,疑似皇上诈死!”的
“什么!”云江的反应极为震惊,没有云渊那种隐忍的含蓄。一旁沐远见眼前兄弟二人看信后的反应,心知事情不妙,也慌张拿过信一看,虽然没太大变化,但不幸被他给言重了。
果然,所有的一切不会这么顺利。
“看来,我们都上了皇上的当了。”沐远颓废坐在椅子上,单手扶着额头,“还好这件事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王爷,我们需要从新振作起来商议一下对策。”
“还有什么可商议,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不如来个鱼死网破更好,直接进宫逼云珩让位!即使他目前是诈死,也没多少时日可活,何不早早给有用之人。”
“王爷。”沐远知道他只是一时气话不可当真。劝他消消怒气一切还是从长计议比较好。云江也是跟着在一旁劝说,生怕兄长一时激动做的错事更多。
二人仿佛商量好似你一言我一语,一番劝说下来云渊不甘心狠狠锤了下桌子,“真是便宜了云珩那小子!”他这一气忽然脸上生疼,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脸上撕咬。
“好痒,本王的脸上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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