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金手环,金耳环……
沈云初提着金镶边的红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欣赏自己这张漂亮的脸,并冲镜子里的自己打了一个“”,心满意足地出了房门。
侯爷已经收拾利落在院中等候,听到屋门响动的声音,将轮椅转过来。
可这一抬眸,两个人都愣住了。
侯爷本就喜欢红色,这次穿衣更是选择了富贵红,右耳尖儿戴着一个金耳夹,十指共戴八枚戒指。
乍一看,倒是和沈云初的装扮有八成相似!
侯爷原本只是怀疑的心,现在有了三分肯定。
心道“这丫头可能真的爱上了我。难道之前的巧合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为了嫁给我?现在也只是欲擒故纵?”
侯爷的心里起了某种异样的情绪。
“走吧。”
“嗯。”
侯爷语气怪异,沈云初尴尬应和。
听雨和萃行跟在后面,无奈地对视一眼。
太夫人说“财不外露是最好的教养与自我保护。”
可是眼前这两个人,不是大红就是大金,好像生怕别人觉着他们侯府缺钱似的,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的金银展示给别人看,好像在说“你瞧,侯府有钱,还没破产。”
二人坐进马车,一个挨着左边,一个挨着右边,侧着身子,中间留出来一道五十多厘米宽的地方,生怕碰着彼此,脏了自己的衣服。
两个人一个看右边的窗户,一个看左边的窗户,谁也不理谁。
天空宁静而高远,嘈杂的街道似乎是因为侯爷出行,并未有往日那般嘈乱。许是城市的原因,连鸟鸣声都难听到。
突然,坐在前面的萃行发出一声惊呼,紧接着便听见听雨呵斥“快让开!”
“外面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话,车厢便动荡起来。好像是听雨将马头往一边拉车,车厢顿时往一边倾斜。
沈云初才刚站起来,便滚进侯爷的怀里。
独属于他的清香扑鼻而来,沈云初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恍惚。清醒过来之后立刻推开侯爷站好,怒气冲冲地掀开帘子伸出脖子喊道“听雨你干什么呢!差点把我摔死!”
听雨与萃行忙从马车上跳下来冲沈云初行礼,道“回夫人,是乱跑过来的小孩。”
紧追过来拉小孩的妇人吓得忙按着孩子的脑袋在地上磕,哭哭啼啼地说“侯爷饶命,夫人饶命,小孩子不懂事,是奴家看管不严,请侯爷夫人放过奴家的孩子,惩罚奴家吧。”
“呀呀呀,别磕了别磕了!孩子那么小再磕成脑震荡了!”沈云初的脸心疼地变了形,赶忙上前阻拦,“这么小的孩子磕那么使劲儿干嘛!我俩又不会吃了你们!”
侯爷还在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鼻尖仿佛还萦绕着沈云初的发香。
这会儿突然听到沈云初拧巴到一起的声音,冷哼一声,道“还不是你方才说话太过夸张,吓到了人家。”
“也没有……很夸张。”沈云初挠挠脑袋,将人拉起来,打断妇人的道谢,批评道,“越是小孩越该好好看管,这旁边都有人专门拦着,他还往里面冲,听雨如果反应稍微慢那么一点,你家小孩就得被这大黑马踢破肚皮。那这算谁的责任?我出行我拦人了,没拦住啊。你伤心是一回事,今儿个我回门,沾一马蹄血,我难受不难受?所以说这不是我俩降不降罪的事情你能明白吗?这是你对小孩的教育问题。孩子再怎么天真烂漫,不能横穿马路的规矩他得懂吧?你谢我没有用,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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