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段成风越说越来劲,无论什么样阿谀奉迎的话,在他口里,变成犹如绝提黄河的水,滔滔不息,连绵不绝,听在俞辙谦的耳里,放佛本应该如此,脸上愈加的傲慢自得。
然而俞辙谦以为段成风前面的铺垫已然做的漂亮,接下来提到学校的事情,就要说到正路上,心下虽然得意非凡,但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他却是绝对不会含糊的。
于是暗暗警觉,无论一会他多么的花花语言来吹捧自己,心里的那个价钱,总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一定要赚的盆满钵满。
那种段成风手中折扇一啄,敛衽衣裳,越过他,引得俞辙谦转身面对他,自己却背对着他,放佛前面有绝世的美女,吸引自己无法自拔,然而口中却侃侃而谈“要说这教育史上,俞大人当属第一人,本侯自叹不如哇!就说我那云台山红云阁里的小表弟,你说他自小就聪颖非常,却便便不务正业,整日的与其他孩童斗气玩耍,这可真是愁怀了我那谦虚文气的叔伯了。想来是婶婶疼爱小表弟,而我那叔叔又是文雅之人,怎么会去动那拳脚之气?这才养成了他小霸王二世主的脾性。殊不知‘棍棒下出孝子’,这顽劣的孩童,从下就要好好的教训,不然,以后那还得了。咳咳,请容我喝口水,咦也没有水,那让我继续到来。”
本来做好准备大杀段成风一笔,却不想他说起这些根本不着调的事情而且越说越起劲,一时之间,堵住了俞辙谦将要说的价格,这心里七上八下的,着实不是滋味。可是又不好意思打扰段成风的话,只能无奈的听着,陪着笑,点头称是。
段成风本意就是先杀杀俞辙谦的威风,等他放松了警惕,再开始谈判,这样有利于自己,让他一点都摸不着头脑。兵书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段成风已经清晰的知道俞辙谦的目的,而俞辙谦却一味的寻求报酬,不明段成风真正的想法,无形中,处在下风。
段成风也不含糊,继续述说着“俞大人别看本侯现在过的滋味,自小也是被严父狠狠的教育着,不准这,也不准那,要是触犯了家规,更是轻者面壁思过,重者棍棒加身,这才养成了本侯的性格,真可谓忧愁参半,不是那样的轻松啊。”
段成风越说越觉得委屈,转身直直的看着俞辙谦,一脸诚恳的求教态度,说道“但我却不信只有身体受苦,才能有如此的成就,今天有幸能见到俞大人,观想大人育人之妙绝,特想大人求教,以后这教育之事,如何做才是最佳的方案?也请俞大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本侯自会谦虚求教,得到俞大人这一法宝,而能共享我那一大家子才是。”
他是说的真诚,可是听在俞辙谦的耳里却是冷汗连连,越听越不是滋味。
这说了一大堆的废话,却没有要置办学校的意愿,这和得到的讯息不符合,心中不免惶惶,猜想段成风是否没有这样的想法,这白白的浪费了赚钱的机会,还是一大笔钱财的生意,却是不美。
于是不知觉中收起了傲慢,腰板也低了几许,绕到段成风的面前,小心的询问着“这不是难事,侯爷的理念也是我辈之理念,能轻松自愿的学习知识,才是正途。我穷极一生想要完成的理念,就是如侯爷所说这般,难道侯爷没有自己主导学校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