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新弟子跟着二人出了大殿,见了各位前辈师兄,然后又一同逛了一遍天庸城。
风情雪和欧洋少恭则是被凌川叫住,原来凌川认出来欧洋少恭是当年救治青牛镇的大夫。
凌端则是趁此时机,大肆收罗小弟。
之前表示认吴言当大哥的一些新弟子纷纷投入凌端的怀抱。
吴言有些无语,心道:“这些墙头草,就是靠不住。”
他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等以后金丹妙法大成,这些人对他来说都是渣渣。
凌端收罗了一票小弟后,面色不善的看着吴言。
吴言没有和凌端对着干,一个劲大拍他的马屁,凌端这才对吴言有了好脸色,不断夸吴言识时务。
原来吴言收买新一届弟子的事被他知道了,他早就觊觎天庸城的掌门之位,吴言刚来到天庸城就要收买人心,凌端自然对他有很大敌意。
不过在吴言的这几通马屁下,凌端对吴言改观,认为他就是一个趋利避害,喜欢钻研的人,对自己没有威胁。
很快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众新弟子经过凌端的提点,都没有搭理屠稣,只有欧洋少恭和风情雪询问了屠稣的伤势。
可屠稣一向孤僻惯了,不领他俩的情,没说两句就离开了食堂。
这时,凌端开始和欧洋少恭搭话,他从凌川那里知道欧洋少恭以前是一名医者,便想将欧洋少恭也拉到自己旗下。
“欧洋师弟,我听凌川师弟说,你之前是一个大夫?”
“不错。”欧洋少恭点头。
“我平日里最欣赏的就是你们这些大夫了,有个头疼脑热、感冒发烧、伤筋动骨什么的,都离不开你们。”
“欧洋师弟,要不你以后就跟我混吧,不用搭理那个百里屠稣,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欧洋少恭微微一笑,一脸正气的说道:“屠稣师兄救过我的命,若他都不是好人,那世上也就没有好人了。我欧洋少恭不是忘恩负义之辈,我还有事……。”
就在欧洋少恭将要说完之时,吴言在一旁大声道:“欧洋大哥此言差矣!”
“咱们初来天庸城,什么都不懂,正是需要前辈和师兄的提点,如今凌端师兄对咱们这般礼贤下士,我们也要有所回应啊,做人不能不识好歹。”
听了这话,凌端满意的点点头,觉得吴言会做人。
风情雪则是满脸鄙夷,道:“吴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亏了屠稣师兄还救过你的命。”
见欧洋少恭冷笑连连,风情雪斜眼鄙视,吴言也不以为意,又道:“屠稣师兄是救过我们的命,以后有机会还上就是。”
“但你们可曾想过,这天庸城乃是当世第一修仙大派,门规森严,门内几百号弟子,为何单单只排斥屠稣师兄一个人?常言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凌端师兄如今对咱们这么好,咱们难道不应该投桃报李?”
“做人不能不识抬举啊!”
吴言这话就有些严重了,气得风情雪扭头就走,欧洋少恭倒是没再说什么,吴言的嘴脸他见多了。
二人走后,凌端心中也微微有气,暗骂了一声。
不过又看了看刚刚大捧自己臭脚的吴言,笑着对他说道:“吴言师弟,以后在天庸城我就罩着你了,有谁敢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号。”
吴言嘿嘿一笑:“凌端师兄,我还真有点事想问你,咱们天庸城什么时候传授我们修炼功法啊,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凌端一脸的轻松:“嗨,不就是修炼吗,简单,肇林你一会教教吴言怎么进行星氲修炼,他以后也是咱们的人,你用点心教。”
饭后,肇林按照凌端的指示,开始传授吴言星氲修炼术。
吴言一番修炼,很快有所成就。
原来,古剑位面的星氲修炼之法,同他本体自创的气血内丹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区别就在于,星氲修炼之法是单纯的练气法门,体内不存气血,且身体中穴道内贮存的灵气含量远没有气血内丹高。
不过,星氲特有的自身异象,吴言的气血内丹却是没有。
“师弟,你这是什么星氲,我见过无数师兄、师弟的星氲,像你这么奇怪的星氲我真的是没见过”肇林看着吴言脑袋上的一个黑色小点,很是好奇。
吴言自视之后,知道这小黑点乃是黑洞,没想到自己在古剑位面修炼星氲,显化的异象竟然是个黑洞!
好吧,就当是个巧合,谁让他他本体现如今就和黑洞差不多呢。
“可能是个星星吧。”吴言随口一说。
“黑色的星星?呵!真奇怪。”肇林嘟囔了一句。
从第二天开始,凌端身边多了一个跟班,那就是吴言。
吴言原本的打算是,弄到修炼之法就专心提升功力。
没想到此位面的修炼之法和他原来的修炼之法相差不大,聚集灵气对他来说没有困难。
既然不用发愁修炼的事,吴言便想好好体验一番剧情,他准备跟在凌端后面虎假狐威,同其他弟子混个脸熟。
没错,不是狐假虎威,而是虎假狐威!以后吴言功法大成,可不就是老虎?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天庸城的其他弟子,都知道了吴言是凌端新收的小弟。
第二天一大清早,吴言和肇林两个狗腿子跟着凌端来到屠稣的房间。
凌端没事找事,让背部有伤的屠稣去打扫藏经阁。
“二师兄,屠稣师兄的伤还没好,不如让我去吧。”欧洋少恭道。
凌端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欧洋师弟,你这么上赶着巴结他,莫不是想要拜入执剑长老的门下?”
凌端又朝着屠稣道:“屠稣,我看你这是在装病啊,这个偷懒的理由倒是不错!回头我倒要好好跟掌门说一说。”
听了这话,欧洋少恭一步迈到凌端身前:“凌端师兄,我入门虽晚,却也知道若有伤害同门者,一律逐出天庸城,古惑鸟一事,你应该没忘吧?”
凌端听欧洋少恭提及古惑鸟,心虚不已,嘴上强自道:“你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什么古惑鸟?”
欧洋少恭针锋相对:“古惑鸟难道不是两位师兄释放出来的吗?”说着看了一眼肇林。
“一派胡言!古惑鸟与我何干?那时我根本不在斐翠谷!”凌端矢口否认。
肇林也有点紧张,连忙点头:“没错,当时我也是听见有人高声求救,这才过去帮忙的。”
欧洋少恭继续说出自己的分析:“当夜出事之时已经是凌晨寅时,弟子宿舍离斐翠谷有一段路程,肇林师兄深夜不睡觉,去那里做什么?”
肇林被欧洋少恭问得支支吾吾,凌端见状接口道:“这是屠稣师弟首次带队入门试炼,我当然不放心了,这才派肇林师弟去照看一二的。”
凌端对着欧洋少恭放狠话:“你少在这里含血喷人,小心我让你滚出天庸城!”
“凌端,我同你无仇无怨,你为何总是和我过不去?”屠稣冷声问道。
“屠稣师兄,凌端师兄,你二人听我一言。”
吴言这时候开始和稀泥了:“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不要听了别人的胡乱猜测,就反目啊。”
这话直接指向欧洋少恭。
欧洋少恭轻轻一笑,吴言是自己带上天庸城的,如今反过来要针对自己,如此行径,确是小人无疑。
吴言看了一眼欧洋少恭,继续道:“我说欧洋大哥你也真是的,心思也太复杂了一些,那古惑鸟一事掌教真人明令禁止我们私下再说,你还敢恶意揣测。”
“都是同门师兄弟,若是凌端师兄真要对屠稣师兄起什么坏心思,又怎么会让肇林师兄过去查看?这不是平白惹人怀疑吗?”
“古惑鸟这事肯定不是凌端师兄所为,欧阳大哥,你可就别乱掺和了。”
“你呀,这是好心办坏事。”
吴言这一番话可谓用心歹毒,明着说欧洋少恭好心办坏事,暗里的意思直说欧洋少恭包藏祸心,妄图挑拨凌端和屠稣之间的同门情谊。
凌端和肇林大为惊讶的看着吴言,他二人没料到吴言竟是这般想法。
而屠稣则是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几人,没有说话,他涉世不深,先后被欧洋少恭以及吴言的话语所动摇。
欧洋少恭则是眉头一挑,开始正视起吴言了。
吴言见在场一众都被自己镇的说不出来话,又继续道:“我虽然入门晚,但我猜想凌端师兄处处针对屠稣师兄的本意是想帮助屠稣师兄融入天庸城这个集体。”
“他是想试试屠稣师兄的弹性,好对症下药,毕竟天庸城是一个大的家庭,弟子之间总要和睦共处,团结友爱才是。”
“欧洋大哥,你也是大夫,你说我说的对吗?”
末了,吴言反问了欧洋少恭一句。
吴言这话就有点太违心了,不等欧洋少恭开口,凌端第一个听不下去了,他对着屠稣和欧洋少恭二人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肇林和吴言连忙跟上。
三人走后欧洋少恭拍拍屠稣的肩膀,道:“这吴言可真是个小人,当初我就不应该带他上天庸城,他还在这里颠倒黑白,那古惑鸟之事,明显就是凌端所为。”
“斐翠谷原本就没有妖怪,凌端为什么会不放心?”
“那天他让你带队新弟子试炼,被困多年的古惑鸟就逃了出来,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依我看,凌端放出古惑鸟为的就是公报私仇,但又怕连累到其他人,所以他才派肇林去斐翠谷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