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就抓,要杀便杀,我不怕。”周尧鼻青脸肿的说道。
赵怀安微微一笑,轻轻放下手中的可乐罐,起身环视屋内一圈,开口说道“你还有个女儿啊。”
“你想干什么?”周尧愣了一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
“既然你已为人父,就该知道失去孩子,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赵怀安缓缓转身,继续说道“你们几个的绑架行为,接连导致刘霄钦的姐姐被杀,母亲惨死,就连他的父亲,也险些发疯。”
“他那是自找的。”周尧冷哼一声,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开口说道“若不是刘霄钦独吞玉魄,我们也不会软禁他。”
“至于他的家人如何,与我何干?”
“就是,本来说好一人一份,结果刘霄钦背着我们将玉魄卖给黑市,还将所得钱财全部藏了起来。”
“玉魄已经卖了?”
赵怀安闻言愣了一下,心道若是如此,等百里府追查下来,恐怕牵扯其内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若是如此,自己这些日子的奔波,岂不是都白费了?
“你俩若想活命,就带我去找刘霄钦。”赵怀安将手中的女孩画像放在桌上,抬脚向屋外走去。
背后的莆鸣和周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抬脚跟了出去。
片刻之后,在南城破庙外,赵怀安碰见了同样来找刘霄钦的百里幽黎。
看见只有百里幽黎一个人,赵怀安开口问道“姜米呢?”
“那丫头路上走神,跑了一个,折身去追了。”
百里幽黎说罢之后,抬手将自己身边的男子推了出来,厉声喝道“开门去。”
男子闻言连连点头,一路小跑钻进了破庙里。
“问出什么了吗?”百里幽黎瞟了一眼蹲在一旁的周尧和莆鸣,抬头看向赵怀安。
赵怀安摇了摇头道“刚抓住,还没来得及审问细节。
“听我这个说,刘霄钦已经把玉魄卖了。”百里幽黎开口说道。
“我知道。”赵怀安点了点头,双手抱怀道“若真是如此,等百里府追查下来,恐怕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百里幽黎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片刻之后,方才进入破庙的男子,扶着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缓缓走了出来。
不用说,这就是刘霄钦了。
看见蹲在门口的周尧和莆鸣,刘霄钦的脸上表情复杂。
“你就是刘霄钦?”赵怀安上前一步,开口问道。
“是我。”刘霄钦虚弱的点了点头,开口问道“您是?”
“我是百里府的人,你偷的玉魄呢?”百里幽黎并不废话,向前一步,开门见山的问道。
听见百里府三个字,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他们很明白这三个字的分量,如今人家找上门来,自己恐怕难逃一死。
刘霄钦脸色煞白,咬了咬嘴唇之后,低下头道“玉魄被我,吞入了腹中”
刘霄钦说罢,其他三人大吃一惊,纷纷抬头看向刘霄钦,眼中迸发出深深的恨意。
听闻玉魄还在,赵怀安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百里幽黎道“姜米那边,你怎么交代的?”
“我让她抓住逃犯之后,去刘师傅家中集合。”
“那我们过去等她。”
赵怀安说罢之后,对着地下的莆鸣和周尧扬了扬下巴开口说道“起来吧,去刘霄钦家。”
周尧和莆鸣对视一眼,老老实实的跟在了赵怀安背后。
“你有心上人吗?”走在路上,百里幽黎突然开口问道。
赵怀安闻言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笑道“我这种人,能活着都算奢望了,哪还有功夫找心上人。”
“你是哪种人?”百里幽黎转头瞥了一眼赵怀安。
“穷苦人呗。”赵怀安嘿嘿一笑。
“穷苦人可买不起洗髓丹,更不可能在二十岁左右,就拥有炼气后期的修为。”
百里幽黎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
赵怀安闻言愣了一下,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身边百里幽黎,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想解释一下吗?”百里幽黎见赵怀安一言不发,笑着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赵怀安苦笑一声,开口问道。
“前几日,白雾国封地出炉了一批清明丹,因为品质过低,所以大司命下放给了赤穹国封地。”
“我知道这种丹药十分珍贵,于是就背着我爹,偷偷吃了几颗。”
“吃过之后,我发现自己不单单可以看见四周的魂魄邪魅,还可以看见别人丹田内的真气丝。”
“原来如此。”
赵怀安叹息一声,左右环视一圈之后,压低声音说道“幽黎,这件事你知我知即可,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
“我,我已经告诉姜米了。”百里幽黎吐了吐舌头。
“卧槽,你告诉她干嘛。”赵怀安微微皱眉,不解的看向百里幽黎。
“她喜欢你。”百里幽黎摊了摊手道“你以后是肯定要离开赤穹国的,所以我不想让姜米,在你身上白费功夫。”
卧槽,原来赵萌说的全是真的。
既然如此,那么面前这个t级的美女,岂不是也对自己有意思?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任何目的。”
”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姐妹,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白白付出自己的爱。”
赵怀安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这句话,苦笑一声之后,继续向前走去。
百里幽黎本以为赵怀安会有一大堆的说辞,最起码也得问一句,自己是如何知道,姜米喜欢他的。
可赵怀安却一言不发,这让百里幽黎从心底,顿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
片刻之后,众人终于来到了刘霄钦的家中。
刚刚推开外堂的大门,刘霄钦便愣在了原地。
看着地下早已融完的香烛,刘霄钦对着内堂颤抖着喊道
“姐?”
“娘?”
堂内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回应。
“你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刘晓月和刘夫人,都遭遇了不测。”
刘霄钦闻言浑身一颤,两行泪水夺眶而出,“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外堂的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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