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钟文泽环顾了室内的众人一圈,一字一顿道:“当务之急,你们要解决的是你们的麻烦,而不是我。”
“你到底是谁!”
达叔眉头一皱,深深的看了钟文泽一眼。
梅姐表情不变,夹着细支的女士香烟,似笑非笑的看着钟文泽。
“呼”
钟文泽深呼吸一口,往前跨步走到圆桌前,伸手压着桌面,俯身看着他们:“我是钟文泽,一个能帮你们卖命的人。”
“来之前,我就已经四处打探过风声了,如果一点都没有了解的情况下,我又怎么会唐突的做出决定呢?”
达叔反问:“你为什么要替我们卖命!”
“利益。”
钟文泽骄傲的抬起头来,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子傲气:“我要坐上谭成的位置,我需要钱、地位,而你们这,无疑就是一个最好的平台。”
“一个谭成,说白了不过是给你们赚钱的工具而已,既然只是一个工具,那又何必在乎这个工具谁呢?”
“只要这个工具能给你们带来利益,谁还会去纠结这个工具是谁呢?这一点,你们应该比我更有数。”
说完。
钟文泽伸手拿起梅姐面前的女士香烟来,抽一根来给自己点上,细细的裹了一口,淡淡的点评到:
“嗯,这烟还是差点意思,劲有点小。”
他的视线落在梅姐身上:“有没有兴趣,整根大的嘛?大的更爽,更带劲,也够持久。”
“那就要看你够不够大了!”
梅姐侧着身子,扫了钟文泽一眼:“这个靓仔,我准了。”
剩下的达叔、标叔、华叔三人,皱着眉各自裹着香烟,斟酌着钟文泽刚才说的话。
钟文泽的话说的无比的直白,也很锐利。
他们执着于谭成的事情是因为什么?
因为伪钞磁带被宋子豪送给了警察,抓了他们大量的人手,以后的短时间内,没办法再做这个生意了。
这个损失,无疑是巨大的。
所以。
他们想杀了钟文泽泄愤。
但是现在。
钟文泽如果真的能帮他们在局面紧张的白f生意上,打开局面的话,那么性质又不一样了。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从进来到现在的表现,确实跟普通人不一样,他们在他的身上,甚至看到了比自己当年还要锐猛的一面。
室内一下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达叔跟另外两人对视了一眼以后,冲一旁的马仔摆了摆手:“先把枪放下。”
无疑。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你们怎么说?”
达叔重重的裹了口香烟,歪头看向在座的四人:“钟文泽的事情,大家表个态吧。”
姚长青最先说话:“我是看着阿豪的面子,不反对。”
因为他跟钟文泽之间早已经就有了说法。
梅姐弹了弹手里的细支香烟:“这个靓仔,我喜欢。”
“好。”
达叔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可以试试。”
标叔跟华叔两人沉默了一下,也点头表示同意:“那就让这小子试试?谭成的事情,先放一放?”
说到底。
什么谭成被杀面子过不去。
说白了还是利益问题。
既然钟文泽有这个豪言壮志,那不如让他试试,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个乐色,无非就是晚一点给他一枪的事情。
“细佬,坐。”
达叔做出最终拍板,伸手一指旁边的小桌子:“坐下说话。”
“谢达叔。”
钟文泽龇牙一下,迈步来到旁边的小桌子,拉开座椅,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腰板挺得笔直,整个人的精气神很足。
“实不相瞒,最近我们的情况确实不是很乐观,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派,一下子就蹿起来了,搅的局面动荡。”
“前几天,谭成刚死,他们就明目张胆的黑了我们一批货,现在,原本跟我们保持和平相处的那些帮派,开始蠢蠢欲动,伸手捞向我们的地盘了。”
达叔伸手丢了根香烟过来,简单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既然你说,你想取代谭成的位置,那么你说说,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这句话,无疑就是开始步入主题了。
钟文泽身体放松的架着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搭在膝盖上,表情放松:“我没有计划。”
“没有计划?!”
标叔摩挲着连巴胡子,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恶狠狠的看着他:“钟文泽,你他娘的在逗我们玩呢?”
“不然。”
钟文泽淡定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因为的标叔的不悦而表现出任何的波动:“没有计划的计划,就是最好的计划。”
“孙子云: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此治力者也,此乃以逸待劳。”
标叔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达叔则是睁了睁眼:“你读过书?”
在他的印象中,从大陆来的这帮大圈仔,同有一个通性:都是一群不要命的粗人,干的都是卖命的买卖。
哪里有钟文泽这种,还张口就来一通文绉绉的话。
一个不要命的大圈仔很可怕,但是如果是一个既不要命,又有脑袋有思想的大圈仔,那就有点恐怖了。
“读过一点点。”
钟文泽点了点头,步入主题:“根据刚才达叔说的情况,无非就是现在出现了一个威胁力最大的帮,死命的搞事情。”
“帮搞事情,那些原本跟你们持平的帮派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既然如此,那就随他们去吧,咱们把自己的人都先收回来,休养生息保存实力。”
标叔眼珠子一瞪:“那就看着他们把地盘给占领了?!”
“不不不。”
钟文泽摇头否定:“先从这群蠢蠢欲动的几个帮派挑一个出来,谁最往起铲事,那么就先干掉谁!这样一来,另外那些人也就不敢动了。”
“除掉他们以后,剩下的就只有帮了,到时候再留出全部的力气来对付他们就行了。”
“呵呵。”
标叔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说的轻巧,但是你以为事情办起来就那么简单?”
“非常简单啊!”
钟文泽身子往前一探,眯眼看着他们几人,整个人的气势莫名高了几分,一字一顿的说到:
“谁敢往起蹿,我就横推谁!”
“谁往起铲,谁就死!”
“没有什么复杂不复杂的!”
“我带队!”
“横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