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东大医学部……看来这位‘会长大人’年轻的时候,已经相当‘超凡’了呢……”
品味着“东京大学医学部”几个字,厚海陆斗不禁砸了咂嘴。
东京大学医学部,作为全亚洲最好的医学部,偏差值常年保持以上,号称“神级大学里的神级学部”、“外星人才能考进去的地方”。
“东京大学的医学部,勉强还算不错,当初他们也曾经给过我特招资格……不过,对心中只有真理的我来说,将研究范畴限制在区区人类,实在是太局限了……”
“黑客陆斗,为了节省时间,直接将范围缩小到‘东京大学医学部’、‘-岁’、‘男性’……”
“咳咳,已经在这么干了,继续检索中……”
听着羽生舞淡然的话语,厚海陆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可是,除非这位‘会长大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改名换姓,不然估计很难……”
差点忘了,能考进东大的“外星人”,自己身边一直有一位。
“等等,检索到同名同姓的学生档案一份,信息重合度……喂喂,居然真的一直在用本名?!”
“还真是……怎么说好呢……堂堂正正?气焰嚣张?”
电视机屏幕上,一张老旧模糊的证件照,出现在众人眼前。
“言峰次郎,男……从出生日期算,今年应该是岁……”
照片上,是一名五官棱角分明、气质冷峻、双目有神的男子。
“东京大学医学部肿瘤外科博士毕业,留任东京大学附属医院肿瘤外科,因为的手术成功率和大量获奖论文,曾被《日本医事新报》誉为‘平成时代’最年轻的顶级外科手术医生。”
男子那对毫无感情的修长双目中,透露出的是极度的自信与笃定。
“在东大附院肿瘤外科任职三年后,调任山梨县慈急综合医院,担任院长职务……啧啧啧,一毕业就已经年薪二千五百万以上的社会精英,又是怎么踏上邪教这条不归路的呢?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快速浏览着数据库里的个人信息,厚海陆斗口中的惊叹似乎就没停过。
“所以,奥姆真理会那帮疯子,就是在贯彻着这个男人的意志吗?”
双手握拳,荒木宗介紧紧盯着屏幕上的“言峰次郎”,仿佛要将这张脸永远刻在心底。
“等等……这……你们快看,这、这家伙,原来是早就在警视厅挂了号的狠角色啊!”
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厚海陆斗突然发出惊呼,就连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半瓶drpepper都没空注意。
“在言峰次郎任职院长的第三年,山梨县慈急综合医院偶尔会有患者因为术后反应不良、器官衰竭、病症加剧等原因死亡。最初,这种情况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毕竟医院这种地方死人是最常见不过的了。”
“直到有患者家属怀疑是医疗事故而将遗体送到第三方机构检测时才发现,在这些患者遗体内的器官,全都不翼而飞……”
“‘器官遗失’这个词,听起来是不是有点耳熟?”
随着厚海陆斗越来越快的语速,客厅内不知何时变得一片安静,就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警方立案调查后,指控医院院长言峰次郎和有多名医生护士涉嫌邪教崇拜、多人活动、恶意加重病人病情、团伙器官盗窃、挪用公款等多项罪名……”
“经山梨县警署现场实施抓捕,有五名涉案医务人员在杀死十多名警员、无法突围后畏罪自杀,院长言峰次郎、副院长定月佑太、护士春日木染下落不明,被列入通缉名单……”
“在那之后,慈急综合医院因为发生了这种骇人听闻的惨案而名声大噪、日渐萧条,在一年后宣布关闭。”
一张发黄的报纸截图,被po到了电视机屏幕上。
头版上用黑色的大字印着“故意致死、遗体器官盗窃、病院成地狱”的标题。
“等等……慈急综合医院,怎么有点耳熟……”
听着听着,荒木宗介下巴突然脱臼一样张开“混蛋,所以那间鬼屋宣传的背景故事,居然是真的?!把真正的鬼物改造成鬼屋,算不算赚黑钱?!”
没错,慈急综合医院,正是位于富士急乐园、获得过“最恐怖鬼屋”吉尼斯纪录的那一间。
“这些案件纪录,也未免太简略了,作为‘高质量人类男性’的言峰次郎,为什么突然信奉邪教,这才是一切的关键……我们需要更多细节,警方数据库里的其他记录呢?”
飞速敲打着键盘,羽生舞在浩瀚的数据库内搜寻着其他的相关信息。
“十多年前的案子了,警方数据库内也没有别的记录了,估计要去山梨县翻看纸质卷宗……等等,盂兰盆节前一日,副院长定月佑太突袭涩谷警署,在热心市民的帮助下被第九课抓捕,最后在审讯室期间因为过度使用怨物、大出血而亡……”
“所以,看刚刚门口那位刑事部长的样子,慈急综合医院这条线索应该被他提前‘截断’,所以才没有继续查下去吧。”
厚海陆斗在t恤上擦了擦满是汗水的大手,按下了身旁那个大大的“核弹发射器”“既然已经锁定了对象,我让‘爱理酱’在云端再‘爬’多一点信息吧……被那个怪物窥伺着,不能自由上网真麻烦!”
飞速向“ai女仆爱理酱”下达指令后,他眼疾手快地将那个按钮切换回了红色,再次通过物理隔绝将本地网络化作“孤岛”。
“混、混蛋,这帮家伙,居然竟然在老子读国中的时候,就在搞宗教传销、人体祭祀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
对这“奥姆真理会”了解得越深,荒木宗介越是心寒。
“不行,就算是第九课的人,现在也没办法信任了……要赶快提醒龙马……”
“荒木老师?”
“麻烦你们继续,我去外面抽支烟,打个电话……”
想到警方内部被渗透得比预料得更深,他忐忑不安地起身,朝着阳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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