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窒息的魏晴毓出于本能的挣扎着。
咳咳……咳……
用手扒住浴缸边缘,从水果探出头,呼吸到空气的她瞬间软靠在浴缸里。
喘过气后,用浴巾裹住身体光着脚就出了浴室。
前脚刚出去就被人砸了,扯掉砸在身上的浴袍,怒气冲冲地骂,“啊!唐杨你皮痒了是不是?”
“噢~你这把戏玩过头了吧”
魏晴毓听着声音不对劲,抬头看向他,愣了一下。
他似笑非笑,嘴角略带嘲讽,看向自己的眼神让她十分不喜,自己在他眼中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在打量他的同时她也注意到了这个房间根本就不是她的那间,陌生的环境已经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她的神经开始有些肿胀,这时还有种宿醉的后遗症,额头的青筋有些酸胀感。
她揉了一下太阳穴,不太想搭理他,在什么都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她按兵不动。
在此期间她不留痕迹的观察着这个陌生环境,铺着白色床套的大床,被微风吹起的灰白色窗帘,床头上凌乱的物件,摆放的烟灰缸里有很多的烟头,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显有些不耐烦,想要发火而又不得不选择忍住,面对自己的打量,他心情烦躁的走到床头抽出纸巾,细细擦拭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手指上的尾戒格外明显。
她记得唐杨的尾指有戒指印,当初她问他心里是不是有忘不了的女孩,他说他也不知道,从记事起那个印子就有了,因为自己的在意,他还因此而暗喜了好久。
陷入回忆的魏晴毓有些失神
“魏小姐,唐某已经招待了你一晚,这个时候可以离开了吧”
他那极其不耐烦的语气格外的讨人厌,魏晴毓不顾形象的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她还是忍不住恼怒。
弯下身,左手捂住胸口,右手捡起脚边的浴袍,刚刚她看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自己的衣物也没有其他适合自己穿出去的衣服,她只好用浴袍挡一下,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在出门时她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窗前背对自己的男人,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西裤的搭配都可以让他穿出不一样的感觉,刚刚她注意到他袖口微微挽起了一截露出手腕,未扣完的衣领里露出锁骨,如果初印象不是那么糟糕的话,她想她会很欣赏他的这副皮囊,但很可惜……
她收回打量的眼神,随意的穿着浴袍就出了门。
这时他才悄悄松了口气,刚刚眼前的魏晴毓似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投向自己的眼神居然让他感到一丝危险。
眼前这座繁华城市的车水马龙也不足以让自己分出心神。
一阵铃声响起,划动接听键,手机还没凑进就听到好友那大炮似的声音。
“橙子,晴晴是不是在你那”
“没有”
“昨晚打了所以她认识的人的电话他们都说不在他们那里,就唯独你和她的怎么打都打不通,你知道的她那么喜欢你……”
“她刚出嘉欣酒店”
“……”
一阵忙音
唐诚夹在他们中间,一边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基友,一边是被好友喜欢多年的女孩,偏偏女孩还死心眼的喜欢自己,他有时候真的被魏晴毓搞怕了。
昨天晚上她光溜溜的在自己的房间里,自己还喝了药,想要叫人把她送走,她倒好死皮赖脸的,用好友威胁自己,于是她只好让她借住在浴缸里一晚上了。
在酒店又重新开了一间房睡下,醒来时又有些担心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己的好友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有些心累的他只好一大早上就返回房间查看她的情况,却没想到她人好好的,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
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手机里好友的名字,有时候他真想骂他一顿,喜欢什么女人不好,偏偏喜欢那个人拜金女。
是的,就是拜金女,走出酒店的魏晴毓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一个长椅坐下,她的之前的记忆就像是洪水一样源源不断的充斥着整个大脑。
瘫倒在长椅上慢慢消化脑中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原有的一部分记忆已经消失了。
她还是叫魏晴毓,在这个世界里的她是一个拜金女,她家境一般父母都是人民教师,父亲魏国曾是唐诚、周子扬的初中班主任,在她初三毕业那年的暑假里,已经考上全国顶尖大学a大的唐诚和周子扬回来看望她父亲。
在那个爱做梦的年纪,她迷上小说里多金帅气的男主角,她想在现实生活中也想找一个那样的男生。
从小长得就好的魏晴毓从不缺乏爱慕者,不过因为在贵族学校里的她对物质就很执着,她交的每一任男友都是那种舍得为她花钱,长得还帅的,不过她野心太大,只要遇到更好的就会立即下手。
那天她注意到打扮低调奢华的唐诚,之后在旁击侧敲之下知道他身世不凡,甚至比自己身边的人优秀时她就下定决心想把他勾到手。但经过几年的努力他还是不为所动,失去耐心的她昨晚才会选择很偏激的方式。
而周子扬虽然也很不错,但在唐诚的衬托下就有些不够看了,所以即使知道他喜欢自己,她也没有退而求其次的想法,只是吊着他,让他给自己买名牌包包……
一心投身于教育事业的魏氏夫妻就这样忽视了自己的女儿,以至于女儿在那条道上一去不复返。
后面的魏晴毓还是没得到唐诚的垂爱,也失去了周子扬的爱,而她的父母在一次出行中出车祸不幸双双去世。
一贯花钱大手大脚的她很快就将钱花完了,她将目光投向其他富豪,可惜在一次宴会上得罪了唐诚的白月光,于是面对他无情的打压下,她成了站街女,最后也倒在了那条肮脏的街道上。
对于她的一生,魏晴毓不敢苟同,只是觉得她有些过于偏激了。
“晴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