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摄像机的郑建国歪了歪头,瞅着笑颜如花的她开口道:“瑟琳娜,你现在是毕业生了,是名合格的实习医生了,这话就不许乱说的,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说我,说我想拿诺贝尔”
“那你想不想拿嘛”
瑟琳娜精致的小脸上愈发笑的灿烂,满口白牙:“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说想要,这是一种对我的肯定,天呐,我想想都要晕了”
“瑟琳娜,拍毕业照了”
远处传来了个声音,郑建国扛着摄像机转过去,瑟琳娜便冲着父母笑了笑道:“你们再等我会郑,你也要拍好啊”
“好的,去吧,去吧。”
郑建国扛着摄像机转头,正见范戴琳好像在和人争吵似的,才想去拍毕业照的瑟琳娜发现后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道:“那是范戴琳的弟弟,据范说是个花花公子哦,我去了。”
“那样的也是花花公子?”
目光在对方尖嘴猴腮的脸上看过,瑟琳娜转头扔下句话走了:“有钱才能花啊没钱你怎么花?”
“哦,也是——你这句话说的,好特么的有道理?”
漆黑的眸子闪烁几下,郑建国从瑟琳娜的背影上收回,原本他以为花花公子是那种么钱骗妹子的渣男,没成想听到瑟琳娜这颇具“新意”的解释,倒是没能找出来只字片语反驳,没钱,怎么花呢?
“你现在也有钱了啊”
远去的瑟琳娜面带笑意的说过,郑建国顿时乐了:“说的就和你没钱似的——”
郑建国的话音落下,远去的瑟琳娜已经到了大堆同学面前,熙熙攘攘的排成几排站好时,自然是听不到他说的这个话,很快咔嚓咔嚓声响过后,一群博士帽被洋溢着喜悦的博士们高高抛向空中,又是咔嚓咔嚓的几声响过,满是喜悦的博士们被定格在了菲林中,瑟琳娜毕业了。
“20岁的博士不多,但是全世界范围内,20岁的医学博士也是屈指可数。”
洋溢着喜悦面庞的瑟琳娜欢快着到了郑建国面前冲着他开口嚷嚷过,后者倒是没有放下手中的摄像机道:“嗯,电源快没有了,这个电池只能录半个多小时,也就是一节课的时间,你想说点什么呢?”
“我想说的是,我还要为你浪费一个月的时间。”
瑟琳娜挑了挑眉头满脸是笑的说过,郑建国也就跟着笑着开口道:“你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做下筹备,这样的话你去港岛时也就可以更快的投入到从无到有的快乐中,如果你有点时间还可以去看看我那间实验室,按照麻省总医院的实验室标准来就行——这样等到我毕业后,也许会去你们的医院里看看。”
“你是说去看看?”
范戴琳的声音传来,郑建国瞅着电源指示灯按了下停止键,关上摄影机后道:“我是来学习的,即便是学到专科医生,这么说的话可能实在太低,消化病学上目前比我精通的不多,而我这个学习的过程倒不如说是融合的过程,把我在国内学的东西转化成国际标准,你们认为我真的会在这边当医生?”
“哦,你组建自己实验室的目的是这个,没问题,我回去后会按照我们医院的标准来考察你实验室的。”
不等瑟琳娜开口,范戴琳飞快接上说过,在场的几人当中她和郑建国相处的时间最长,知道他很少会去主动做某些事情,有了钱后连自己都不收拾的倒是先给母校建个实验室,虽说打的招牌是这边掺和不上实验室的研究。
可以范戴琳的智商来说做这个事儿的好处就太多了,抛开大路那边怎么去宣传不说,单是这边就会给人以富不忘本的良好印象,加上这会儿他在美利坚的名头,属于花小钱买大名的典范:“只是你确定要给实验室配上ri?这玩意还没经过fa的认证——”
“总是要配的,这也是我邀请瑟琳娜的原因。”
郑建国笑着说过,便见瑟琳娜面色一正眉头挑起,惊讶道:“你要给你那个实验室配上ri,这个方面,我不是影像学的——”
“你要做的就是将操作流程本地化。”
郑建国自然知道这姐姐的专业还没有开设,这会儿急救医学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是新兴学科,而ri是真的和临床方向的急救医学没啥太大的关系,毕竟检查一次是要换上病号服的:“毕竟考虑到你们的医院也是需要这种设备,我感觉就当是你提前温习下了。”
“可是没有经过fa认证——”
想起自家的医院,瑟琳娜便一瞬间就有了接受这个条件的想法,ri这玩意她也是了解的,最新研究上就听说已经有公司准备商业化,目前来看应该还是小范围内的实验用,于是话没说半句也就明白他准备打什么旗号了:“你说的是放在实验室里,这个理由不错。”
“对,就是实验研究用,并不是开放给大众商业化运营。”
郑建国是不傻的,国内第一家私人医院要到十年后才会出现,当然这里所说的医院不是诊所,那么这会儿他投入资金捐建的实验室就比较尴尬了,美利坚都还没商用的ri放到国内还不知道会惹多少人眼热,这不是说他没有觉悟,而是深知国内某些人的嘴脸实在太恶心:“你们的医院即便是买现成的场地,我估计也要半年的时间才能投入试运营,倒不如趁着空闲时间做下功课了——”
“这个不用你安排,既然你那个实验室交给我,那就由我来决定。”
瑟琳娜飞快开口应下,接着说完笑道:“那就提前说定了,你毕业后到我们医院里挂牌接客哈”
“挂牌行医是你想多了,做研究还差不多。”
郑建国也知道这姐姐有时候会人来疯,开口拒绝过便听旁边的范戴琳接上话道:“郑你现在过了适应性阶段,现在马上要到下半年了,你别忘了学习成绩的事儿,这半年来你好像把螺杆菌都扔下了——”
“也没有,不过也就是这半年了——”
郑建国神情间倒是有些轻松,说过后便听瑟琳娜开口道:“郑,你捐建的那个实验室不会研究这边的东西吧?”
“不会,那边还是基于螺杆菌方面的研究——”
摇了摇头,郑建国当然知道这姐姐是在担心他把哈佛医学院里的诸多研究整回去,想了想还是决定趁着这个机会说开:“由于行医制度的不同,这个研究在这边做起来是比较缓慢的,目前以陶野为主的幽门螺杆菌传染病学分析已经有了初步结果,论文将会发表在最新的柳叶刀上面——”
“陶野?”
瑟琳娜神情一愣,郑建国点了点头道:“我以前的研究生同学,等你到了齐省医学院后会见到她,而这篇针对幽门螺杆菌的传染途径分析以她为主,如果不是要帮她翻译和校正,我的名字是挂不到上面的——”
“那恭喜你了,三篇柳叶刀,有些人一辈子都发不了一篇——”
听到郑建国的讲的含糊,瑟琳娜却是明白这是涉及到了人家的研究内容,保密什么的是再正常不过:“我这四年来也就只发过一回,还是篇综述——”
“热点还是有很多的。”
郑建国眼神闪烁的看着瑟琳娜吃了柠檬的小模样说过,发现她望来后继续开口道:“ri技术可以让人看清软组织结构,皮特教授在前年就完成了手指的核磁共振成像,这样看来这项技术可以看清t无法看到的部分,那些地图之外的部分,我相信它会帮助到更多的人发现软组织病变的痕迹,而且它对人体没有电离辐射造成的损伤。”
ri的优点有很多,单是中枢神经系统的结构显示就比t要清晰的多,当然缺点也是异常的明显,不说这会儿能够用的起的有多少,放在四十年后这都是比t要高一倍以上的开销,而在1979年年中的时候,有钱人怕是也用不到——还没经过fa认证呢。
好在郑建国是有了笔钱在手里,而面前这俩姐姐也是不差钱的人,都属于那种智商超高的人群,有钱有智商的也就都听清楚了他要表达的东西,瑟琳娜瞬间眼睛发亮:“不错,一项新技术的应用会带来不可估量的热点领域,那你实验室的事儿就包给我了。”
“谢谢。”
郑建国松了口气,当然这个事儿只是他的试探,事实证明这位也和自己想的那样,瑟琳娜在瞬间领悟后就把钩子吞了下去,于是在波士顿天气转暖,她也要起行要往港岛去时,递出了一封信开口道:“你下了飞机后把这封信按照上面的地址寄过去,回信地址就写你们的地址,收到后记得转寄给我——”
“这封信?”
探手接过连信封都没有的两张信纸,瑟琳娜下意识的展开看了下,便见到上面是笔看起来有些漂亮的方块字,好在她这半年因为面前这货的原因学了不少中文,扫过后抬起眼精致的面庞微变:“你想给青蒿素作为抗疟药申请专利?美利坚的药厂可不是说着玩的——”
“你没看完,我是想把这位发明人的论文发到柳叶刀上。”
耸了耸肩,郑建国低头继续吃着热腾腾的三明治,他又不是傻,连石油都不敢掺和的情况下去和药厂虎口夺食,即便是不考虑美利坚这边吃人不吐骨头的药厂巨头们,单是国内那群早就看他不顺眼的人就足以让他在这个事儿上喝一壶。
当然最主要的是郑建国看不上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才每年几百万的收益,说到底还是账户上有了那三吨多的黄金,就让他没了去冒风险的想法:“要是你接到信的时候有时间,帮我提前翻译下也是可以的——”
“我走了,再和你说我就该被你压榨了——”
咣当将车子钥匙放在了餐桌上,瑟琳娜收起信后提着个小皮箱走了,郑建国探手将钥匙摸了揣进兜里,大口吃着早餐望着冷清的屋,桌子上放着层层叠叠的旧报纸都是在以白银期货为标题:“白银期货突破45美元,哈兰特家族又买入两千万盎司——”
“白银期货上涨到48美元,白银期货将会涨到多少?”
“黄金期货和白银期货的比价下跌到9倍。”
“两亿!哈兰特家族私下里向银行贷款两亿美元——”
“白银期货突破50美元,哈兰特家族财富再增两亿美元——”
“哈兰特家族持有三十亿美元的现货与二十亿美元的期货——”
“交易所发布规定,白银期货只许平仓不许建仓——”
“白银期货暴跌三分之一至36美元75美分——”
“白银期货暴跌至27美元43美分——”
“白银期货暴跌至19美元31美分——”
“白银暴跌至11美元89美分——”
饶是已经早就做了平仓处理,郑建国这会儿看到报纸上的数字却还是止不住的心惊肉跳,脑海中闪过卡莎娜的面庞,关闭的门陡然传来了敲击声:“砰砰——开门——我们是警察!”
神情一动转头看了看门旁的棒球棍,这自然不是几人当中有喜欢打棒球的,而是已经走了的范戴琳以前买来防身用的,郑建国站起身从猫眼中看了看,瞅着门外的大盖帽开口道:“警察先生,能把警徽放在猫眼处吗?”
“已经放了,开门!”
随着猫眼中出现了个警徽,郑建国也就拉开插销后探眼瞅了瞅门外一男一女俩警察,就在这时只见女警察开口道:“先生,我们是波士顿萨福克县警察局的,请问你认识卡莎娜波拉吗?她在医院的登记地址是这里——”
“她怎么了?”
郑建国神情一愣想起先前的心惊肉跳,接着拉开门后站到旁边,瞅着俩警察进了屋后男的在打量他餐桌上的三明治,女的则到了他面前上下打量过,面现好奇道:“你是——”
“他是郑,郑建国,哈佛医学院最小的医学生——”
男警察打量过房间的布局后说过,转过身望着他耸了耸肩道:“抱歉,郑,卡莎娜波拉今天凌晨在儿童医院的天台上自杀了,她是住在这里,对吧?”
“是,那间就是她的房间。”
郑建国面现震撼指了指卡莎娜的房间,接着看到男警察到了门口后想开门,接着道:“那个房间她是锁上的——”